第157章 麻木
宋辉斜着眼睛，看着俞晚舟就跟个智障儿童似的，欢乐的坐在行李箱玩。这才诧异的发现——原来他师弟还特么没有成年！他都快要觉得自己师弟的年龄和他差不多大了来着。
越想越心塞，对方接电话的时候，他就非常不客气的说道，“你人呢？不会消失了吧？”
“大哥，我就在机场呢？你们在哪里？是不是错过了？”
“你还是直接离开机场吧，我们在外面等着你。”说完，宋辉看着还在欢乐玩着的俞晚舟说道，“行了，我们要赶紧出去等人了。”
“变成我们等他了？”俞晚舟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依旧坐在行李箱上，跟在宋辉的身后离开了机场。
等他们的人出机场之后就看见宋辉正站在外面吊儿郎当的看着过往的人群，他直接走过去说道，“宋辉，你这是要发疯呢？”
宋辉轻蔑地说道，“说好来接我们的，结果变成我们等着你了。”
俞晚舟来来回回的用行李箱跑着说道，“行了，师兄少说两句，我们赶紧吃饭去吧。”
“这一定就是俞神了吧？”那人打量着俞晚舟，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围观了一番，“果然，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你想象中应该是怎么样的？”宋辉挑动眉头询问。
“怎么说呢。”那人眉头紧锁，想了一阵子说道，“估计少年老成吧，这……也太年轻了吧。”
“上次京大的学术会议你没去？”
“正好在做研究，错过了。”那人笑着说道，“所以我特别好奇这个天才究竟是长了一个什么三头六臂的模样。”说道这里的时候，他上下打量着俞晚舟，“好像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啊。”
说完就转过身对宋辉说道，“走吧，先带你们去酒店。也就是在三十号的时候，你们要去领奖，其他时间你们怎么玩都行。”说道这里的时候，那人笑了笑，“宋辉好久不见了啊。”
“别闹了。”宋辉嫌弃的躲了一下，“说得谁想见你似的。”
“怎么了？”那人挑动着眉头说道，“还生气呢？”
“有什么好生气的。”宋辉嘟囔着说道，“赶紧的吧，我还想继续睡觉呢。”
“你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还能怎么样。”宋辉努努嘴说道，“还不是这小子害的。”
“他……怎么你了？”
“他能怎么样我，不就是发了一篇论文，让我两天都没有睡好嘛。”
“不是吧。”那人盯着俞晚舟说道，“最近又出成果了？”
“你还不知道？”
“额……我应该知道点什么吗？”
“也没什么，就是解开了BSD猜想，上了国际各大代数领域大佬的暗杀名单而已。这小子也是属于嫌自己活得太长，非要作死的典型。”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BSD猜想？不会是我想的那个BSD猜想吧？”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BSD猜想，行了，别在这里叨叨了，赶紧回去，我真要休息了。”
十一月的京城本身就异常寒冷，再加上宋辉没有睡好，裹紧自己的衣服，站在机场外感觉有点寒冷。
那人无奈的笑了一下，“行，走吧。”
“对了，我听说你是京城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研究员是吧？”
“是高级研究员！”宋辉强调了一遍。
“没错，是研究员。”俞晚舟笑了一下。
“待会要去参观一下吗？”
“你也是京大的？”
“当然，而且陈省身数学奖本身就是在京大领取啊。”那人一边说一边开车，“真羡慕你们这些大佬，既能得奖，还能拿钱。解开BSD猜想，渝城大学那边会给不少吧。”
俞晚舟笑着说道，“我还真不知道究竟会有多少。”
“听说你到过京大很多次了？”
“不过我没有怎么逛过京大，你是京大的博士？”
“鄙人不才正是京大数学学院的博士毕业生，现在在京大担任副教授。”他笑着说道，“你师兄和我说话这么冲完全是因为我们一起当研究生，但我已经毕业两年了，可他还没有能够毕业。”
“陈远教授对他的要求挺严格的，你也是陈远教授的学生你应该……不对，其实陈远教授也不需要严格要求你。”他笑了笑，“宋辉这种人才是用来严格眼球的，至于你嘛……完全就是应该捧着才对。”
“刚上大学吧，今后有什么打算？”
“BSD猜想是我的毕业论文。”
“大神，你可真是大神。把这种顶尖数学难题当大学毕业论文，你可真是让人很有揍你的欲望。”
“我准备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学习一下物理，争取明年的时候能够拿到数学和物理学两个学士学位。”
“那应该是对你来说没有什么问题，对你这种级别的大神来说，学士学位我估摸着应该比做一道数学题都要简单吧。”
“或许，谁知道呢。”
两人正在交谈，宋辉睡得很是香甜。
直到来到酒店的时候，俞晚舟拍了拍宋辉的肩膀，“师兄，我们到地方了。”
宋辉睁开眼，看着酒店点点头，“先去办手续，然后你们怎么聊都行，别打扰我。”
办好手续，果然宋辉直接回房睡觉去了。俞晚舟也想要休息一下，谢绝好意之后，他便待在房间里。
刚好房间有一台电脑，俞晚舟无所事事的打开电脑，登录自己的邮箱。
好家伙，邮箱又多出几百条邮件。看来自己是真的上了暗杀名单了吧？一些不认识的人，一连给他发了好几封邮件过来。开头是谩骂，中间是询问，最后是气愤。把俞晚舟都给看得愣住了，这都能行？倒是Acta Mathematica给他发邮件过来告诉他，他的论文正在进入同行审议的审批，这个时间或许会很久，请他耐心等待。
俞晚舟也不是第一次投稿这种学术杂志了。这种顶级数学难题，要进行验算。等上一两年的时间也属于正常的，反正学术杂志和同行审议的人的速度都挺慢的。
看了一会邮件，俞晚舟有些兴致缺缺。虽然给他发邮件的多。但老调重弹的人也挺多的，俞晚舟没有必要和这群人在说些什么，想了想，他觉得自己可以去arXiv上看看。
据说他发表的论文，盛况空前。他倒是想要看看，自己究竟是怎么上了暗杀名单的。
就是不知道酒店的电脑是否能够登上arXiv，输入网址之后，俞晚舟惊奇的发现竟然能够登录arXiv。检索关键词，找到自己的这篇BSD猜想。
因为论文太多，发表的时间也不久，没有人会这么快就验算出来。这个时候宣布他证明成功或者是失败的，不用想不是傻子就是骗子。
就算是他这个将BSD猜想做出来的人，也是花费了无数的时间和心血才验算完成的。这玩意儿，哪有这么快的时间就能够验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