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番外之例行检查2(完结)(第2/3页)

众人鲜少见到他这么惧内的样子,都新奇得不肯挂,拉着他又起哄了两句,直到被窝里那个彻底恼了,探出脑袋来骂人:“乔抑岚你还睡不睡?不睡给我滚出去!”

挨了骂的乔抑岚竟然很高兴。

张若文的声音比之前病重时清亮了不少,中气也足,听起来已经大好!

他高兴得连电话都忘了挂,转过头说话时,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这群王八蛋闹醒你啦?睡,我马上就来——”

电话咔哒一声挂断了。留下一屋子的“王八蛋”们,面面相觑。乔抑岚这是吃错药了?在外头征伐四方、碾压群雄的气势跑哪儿去了?怎么像个上赶着挨骂的受虐狂?

一下午的时间,打发起来倒也挺快,几个久没见面的朋友一起聊了会儿天,眼看着天就擦黑了。

楚淮南看了眼表,就要走。

一个认识了多年的老友叫住他:“难得来趟京市,不一起吃个饭吗?”

楚淮南婉拒,“不了,晚上有约。”

虽然沈听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但他还是早点儿回去的好,要是赶趟的话,指不定还能一起吃个晚餐。

等沈听回酒店时,已经晚上九点了。

楚淮南坐在沙发上看书,见他回来了,转过身手肘撑在沙发靠垫上,问:“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你呢?”

楚淮南微微眯起眼,他发现沈听外套下的衬衣换过,虽然颜色和款式与先前那件相似,但细节上还是有少许不同。

“我还没吃。”他不动声色:“我叫了送餐,一会儿陪我一起吃点儿。”

沈听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说:“餐到了你先吃,我去洗个澡。”

楚淮南故意等了七八分钟才起身进了主卧。

在浴室门口的地毯上,他看到了一个不太明显的暗红色小血点,眉头一下子就皱紧了。

沈听快速地冲完澡,正在穿衣服,见他进来,立刻把衣服慌慌张张地拉了下来。他换了件居家的T恤,很宽松,但也严实,从锁骨到大腿根部都遮得严严实实。

“怎么?还害羞啊?又不是看过?”资本家咬着牙根笑。

被水蒸气熏得两颊发红,沈听转过头来对他说:“出去!”

尽管表情平静冷淡,但楚淮南分明从中看到了闪躲和心虚。因此,不退反进,动作粗鲁地一路把他推到浴室的玻璃门上。

沈听皱起眉,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扎开,于是怒了:“干什么啊,楚淮南!”

哟,还敢恼羞成怒,看来,不收拾是不行了。

微凉的手伸进衣服下摆,嘴唇贴着耳朵,借着吻把字一个一个地吐出来,“例、行、检、查。”

沈听很不耐烦:“查什么啊你?”

“又受伤了?”这回是半带哄骗的语调:“乖,说实话。”

谁说实话谁傻逼。沈听无辜地瞪大眼睛:“没有啊。”

但衣服立刻被推着卷到了肩胛骨处。

“干嘛啊!”

“查查。”

沈听伸手去抓衣角,把衣服往下扯:“都说没有了,还信不过我啊!”

楚淮南一把擒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危险:“在这件事上,你在我这儿不是有信誉的免检单位。”

嘴唇像是辅助检查的扫描仪,顺着腰椎一路吻到蝴蝶骨,沈听的肩膀微微震颤了一下,T恤被粗暴地扯开,楚淮南仔细地一寸寸看,果然在背部的肩膀处发现了一处还在渗血的刀伤。

沈听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坦白从宽地说:“不小心蹭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儿,所以就没想跟你说。”

楚淮南咬牙切齿:“严启明是吧?”

见他的脸黑的像是要杀人,担心家属掐死正厅级干部的沈听连忙安抚:“不是,跟他没关系!真是意外。哎呀,小伤,两三天就好了。”想了想又说:“对了,我明天就回江沪,你的事儿办完了吗?办完了我们可以乘同一班飞机回去。”

知道他在使怀柔手段的资本家冷哼一声:“伤口这么深,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还两三天,你当你是蚯蚓啊!砍断了还能满血复活的那种!”他捏着衣角的手都在抖。

沈听被他吼得有些委屈:“哪有这么严重,又死不了人。”

楚淮南气得更要发飙:“我现在就给严启明打电话!你不要干了!做片警也挺好的!我不指望你拿什么荣誉!也不指望你升什么级别,你就行行好,少让人担惊受怕!让我多活两年吧!”

电话就捏在手里,严启明的号码他闭着眼睛都能背,沈听来不及拦住暴怒的资本家,电话已经接通了。

楚淮南像头怒红了眼的狮子,对着电话张口就来:“严叔,我,唔——”嘴巴被柔软地牢牢堵住,趁着他愣神的当,撞进他怀里的沈听劈手抢过手机,挂电话、关机一通操作用不到十秒钟。

楚淮南沉着脸:“手机给我。”

沈听当然不给,心一横又扑过来亲他。

资本家恨不得立刻把严启明骂个狗血淋头,再马上替沈听辞职,却实在舍不得推开怀里这个难得主动的。

一再深呼吸才总算按捺住了暴脾气,按着对方的后脑勺气势汹汹地亲。

论接吻,沈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亲得来不及换气,脑袋和四肢都因为缺氧而软绵绵的。

资本家借机把手插进爱人和墙壁的空隙之间,手指顺着脊背间轻微凹陷的脊柱一路向上。低头狠狠含住对方闪躲不及的唇瓣,舌头强势地抵住半敞的牙关。

他赌对方舍不得咬他的心软。

而他的运气一向很好,最终大胆的舌头大获全胜,在对方温热的唇齿间横冲直撞。

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沈听在那手指得寸进尺地继续往下深探时,招架不住地一仰头,后脑勺磕在了瓷砖上。

楚淮南退后了几寸,边帮他揉,边意犹未尽地舔嘴唇,那眼神分明在说,又不是第一次亲,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沈听被他看得一怔,还没回神就被捏住了下巴。

家属居高临下,表情暴虐严肃,像在审问不听话的犯人:“在哪儿受的伤?”

“啊?”

“啊什么啊?说实话!”

最终还是只能老实招了。

他下午根本不是去开什么报告会议,而是收到严启明的消息,有人在黑市上对他在高铁上遇到的那个女孩儿下了追杀令。他这是赶着英雄救美去的。

资本家气得想把他就地正法,但余光瞥到他背上的伤,最终还是狠不下心肠。

一路黑脸,一直到床上。直到沈听小心翼翼地又凑过来亲他,脸上的冰霜才化了一点儿。

楚淮南握住在被窝里生涩作乱的手,低头将那修长的食指含在嘴里,用牙齿惩戒地磕了磕,才虎着脸说:“上次生日,你没给我送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