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3页)

现在又他妈因为言忱。

本以为沈渊会狠揍他,结果沈渊直接在他后脖颈和肩膀上摁了好几下,他仿佛听到了骨头裂开的声音,每一下都疼得想死。

“我他妈的。”徐展的哀嚎声在酒吧里响起,“沈渊你有本事跟我正大光明打一场!操!”

沈渊直接摁在他腰上,徐展疼得要跳起来,然后又被沈渊摁住。

他一顿操作之后,徐展已经满头大汗,在沈渊松手那瞬间,他直接跪了下去。

沈渊看向他,“帮你疏通了一下筋骨,不用谢。”

徐展:“……”

草!沈渊越来越狗了。

高三那年,他是被沈渊套了个麻袋打的。

一共打过两次,一次在小巷子里,一次在学校操场。

沈渊因此挨了很重的处分。

不过鉴于他是第一次打架,没有被学校开除。

当时大概学校所有人都惊讶,一直都被大家视为不良少年的沈渊,竟然是第一次打架。

徐展也惊讶,他让家里托了关系想让校方逼沈渊退学,结果沈渊家里也有关系,再加上沈渊那次模拟考直接考了六百多,学校才舍不得放弃这个香饽饽,最后重拿轻放。

徐展这会儿感觉浑身骨头都碎裂了,根本站不起来。

沈渊却从桌上拿起杯酒,环视过在场众人,将众人神情尽收眼底,他轻轻晃了晃杯子轻抿了一口,动作优雅,“这酒不错,不过人真不怎么样。”

说完以后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他原本下意识去牵言忱,但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只能低声说:“一起走。”

言忱点头。

等他们出去以后,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去!沈渊和言忱合体了?”

“他们怎么还在一块?”

“不过有一说一,沈渊刚刚好帅啊。”

说话的人被身侧的人拍了下,示意她说话注意徐展。

而徐展瞟向他们,等恢复一些之后直接起身离开酒吧,那表情活像是刚吞了几百只死苍蝇。

等到徐展离开以后,有个女生低声说:“刚刚沈渊那是用了科学的力量吗?”

“应该是。他那手法跟正骨似的。”

“岂不是徐展赚了?”

“沈渊的手法不错啊,他不是刚实习吗?怎么这么厉害?”

“你忘记人家爸爸也是医生啦?现在北城三院的外科主任,一般人根本攀不上的关系。”

“这还带家族遗传的?”

众人讨论地热火朝天,忽然有人问:“沈渊和言忱刚刚是什么情况?”

一时间都沉默。

坐在人群中的于清游忽然轻轻放下酒杯,起身往外走,“很明显啊。”

众人:“???”

“他们又在一起了。”于清游说。

-

从酒吧出来以后,言忱一直默不作声跟在沈渊身后。

沈渊仍旧带她去了那条美食街,先进了一家餐厅后,沈渊跟言忱说:“你先点餐。”

言忱:“好。”

沈渊说完以后就去了卫生间。

两分钟以后回来,他手还有些凉,直接握在言忱手上。

言忱:“……”

她还在看菜单。

“刚才手太脏了。”沈渊说。

言忱忽然轻笑,反手握住他的手,“是应该好好洗一下。”

他们点了三个菜。

服务员走后,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刚才在酒吧里发生的事情太不愉快,言忱从出了酒吧情绪就很低,沈渊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他不怎么会干这种安慰人的事。

这会儿给言忱倒了杯水,言忱捧着杯子就低下头发呆。

沉默是她的常态,但这会儿的沉默怎么看都带着悲伤。

尤其沈渊听到了徐展说的话。

在他去酒吧之前,刚重新加上微信不久的于清游给他发了条视频过来,是录制的言忱和徐展。

视频里的言忱刚好打了徐展一巴掌,沈渊自然也听到了后边的那三个字——杀人犯。

言忱应当很讨厌这三个字。

或许没人不讨厌。

沈渊给她夹菜,言忱照常吃,但等碗里堆成小山以后她抬头看向沈渊,眼带笑意,但这笑很勉强,“你喂猪啊?”

“辱猪了。”沈渊说:“你这点儿饭量,猪家族不会认你的。”

言忱:“……”

她无奈摇头,然后继续安静地吃。

一顿饭平静地吃完,沈渊结账后两人去街边散步。

>>>

八月的北城,一阵阵吹过的晚风里都带着热浪。

言忱晚上吃得有些多,这会儿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平常两人散步的时候还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有时言忱会问沈渊医院里的事儿,这段时间里问得最多的就是葛大爷,她时不时就催葛大爷快点好,早点出院。

沈渊还会给她科普一下人身体的构造,言忱最容易混淆胃和阑尾的位置,得益于沈渊的科普,她这会儿已经能清楚辨认。

沈渊有时也会问言忱酒吧里的事儿,言忱不擅长讲故事,但也勉强能讲,反正走在路上时很少这么沉默,沉默到沈渊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破。

在路上走了会儿,言忱打车回家。

两人坐在车里,沈渊拉过她的手,一根根轻轻捏过她的手指,言忱却没什么反应。

言忱上车前就把车窗摁下来一些,此刻带着燥热的晚风吹过眼角眉梢,途径发梢,她看着窗外发呆。

北城的夜晚灯火璀璨,各色灯光映照在地面,衬的白日里不好看的建筑也笼上了朦胧色彩,像极了在雾里看花。

言忱闭了闭眼,她习惯性地侧过头,靠近车窗的方向。

结果几秒后沈渊凑了过来。

言忱:“……”

她偏过头看向沈渊,车里没开灯,只有一点儿从外边映进来的微弱光亮。

借着这光亮,言忱刚好能看清沈渊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言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怎么了?”

一出声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又涩又哑,活像是刚哭过一样。

但言忱没有哭,她只是很悲伤,也很无力。

就是提不起情绪做任何事的无力。

不太想说话,也不想做事,只想安安静静地发呆。

“没怎么。”沈渊又靠近她一点点,下巴快要搭在她肩膀,“就是我女朋友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言忱抿唇。

她侧过脸看向窗外,两分钟后忽然转了话题,“你跟徐展这是第二次打架了吧?不对,不能叫打架,是你单方面的碾压。”

言忱不想让沈渊担心,这话还是笑着说得,但那笑不达眼底,看上去很凄凉。同时,她不想提起那些事,所以在沉默了很久之后说了这么一大段话来转移话题。

沈渊只盯着她看。

良久之后,忽然叹气,他的手再次探向言忱的脖颈处,轻轻摁她的脑袋,然后将她环进自己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