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4/6页)

随后我见他转身一拍神色凝重的夏油杰:

“总之杰你先弄一个没什么攻击性的咒灵出来,关于妹妹我有点事情需要确认。”

“如果真的像我所猜那样,情况也许还有机会逆转。”

“喂,这里可是高专,”家入硝子出言提醒,“你们注意一点。”

我哥似乎丝毫没听进去,只一颔首,很快将手一抬召唤出了一只……

奇丑无比的虫子。

好家伙。

见过丑的没见过这么丑的,丑得不见一丝清秀。

我当即反应剧烈退后一步。

“!”x2

退完之后才发现五条和夏油都像是看到大猩猩倒立剥香蕉那般瞪眼瞅我。

“果然,”五条和神色复杂的自家挚友对视一眼,“小郁现在可以现在看到咒灵……”

反应慢一拍的我:“!”

对嗳。

不过,毕竟自己连先前大爷的咒灵球都看得到了,似乎看到咒灵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杰你是什么时候收的这丑东西?”五条悟这时化身好奇宝宝插科打诨问,“啊,这不就那个杀手身上的那条吗?”

“嗯,当时遇上就顺手收了,”我哥用一副看起来蔫蔫的、就像是苦夏吃不进饭的表情点点头,然后对我说,“试着祓除掉它吧,小郁。”

“……”

“真的可以么?”我动手之前客套了一下,假心假意露出关怀的神情,“祓除掉它你不会有事吧?”

夏油杰:“没关系,不用担心。”

哎嘿我才不担心你。

我:“那么……”

我开始跃跃欲试。

“……”

啊不过等等?

这里发现一个问题。

我似乎没有告知几位我使用异能过度有可能发生到处飙血的反噬现象……

并且目前【神无月】所残留的貌似就只有“咒灵操术”了,只会搓个球的我拿毛线去祓除咒灵啊!!

……或许我该当场走过去薅一把五条?

可是显然未等我思考出下一步对策,面前的三位忽然如临大敌对着我背后瞪圆了双眼。

我:?

身后有什么吗?

你们不要突然一副鬼片里撞鬼名场面一样的举止,很可怕的啊!

“**!!开什么玩笑!?”

听见五条悟很大声地骂了一句脏话,与此同时,正要回头查看情况的我后颈被一种熟悉的触感和力道贴蹭着掐住……

哇靠!?不会吧?不会是那个东西冒出来了吧?

——一个不详的预感在我脑海升腾,甚至某名阴魂不散男纸的那张不可一世的欠扁脸都浮现在了我的脑海当中。

已经没有时间去确认,也未等在场所有人做出有效反应,一道难以抵挡的咒力波动已是在这狭小的室内猛然炸开。

【轰——】

【2006年X月X日X时X分,未评定级咒灵操使[疑似]夏油郁失控,未登录特级咒灵两面宿傩[疑似]完全显现0.4秒】

【负伤人数:1人】

……

*

说实话,我突然有点同情起我哥来了。

感觉最近一段时间里吧……每一次惨遭迫害受伤倒霉的都是他。

没错。

宿傩大爷跑出来浪的那0.4秒成功损毁了四人所在的整栋建筑,由于五条悟及时展开无下限并将站位最近皮也最脆的奶妈硝子圈近了术式范围内,因此二人并未收到丝毫伤害。

而隔得离我最近反应时间最短也没有无下限的夏油杰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

再一次安详且平稳地双手交叉躺在了医务室的床位上。

真是令我心疼。

不过,幸灾乐祸的成分远远大于心疼就是了。

……

此外,那只被搞出来给我检验祓除的丑虫子直接给两面替身的轰成了一只孤零零的咒灵球。

咒灵操使A成功祓除掉咒灵操使B降服的咒灵,那么B的咒灵可以被A夺去降服……我记得夏油杰曾经做出过这样的猜测,这种情况大抵可以用这样的理论解释。

虽然那只丑虫子并不符合我的审美取向,收走之后也不晓得有啥用处,但是出于好奇心里(比如这颗咒灵球的味道是怎么样的),我还是在思考1秒后捞走并吞食掉了那颗球,阻止了球体重新融入夏油杰体内。

啊哈哈。

这波啊,这波大概就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吧,我亲爱的哥哥。

“……!”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特么丑虫子所化的黑球依旧是熟悉的抹布味道。

草。

我寻思着我不会运气那么差吧,盲盒又开出抹布味?

还是……说每一颗球其实都是一样的味道,吃完以后恨不得伸腿瞪眼收拾收拾立马离开这美丽世界。

惨*咒灵操使*惨

……

*

后续的事情是——

由于被判定为“失控”的缘故,我十分不幸地被抓到了一个满是符箓稀奇古怪的密闭空间。

说实话看到这些符箓我就想到千佳,不知道那个死丫头现在怎么样了,手机早不知走失到世界的哪个角落联系不上她,这次为了帮她和她的小伙伴可是险些……

不,的确费了我一条命外加后续麻烦不断

可恶

要是约定委托费没有打到账上老子就算自刀再死一遍化作怨灵也不会放过她。

(千佳:阿嚏——)

而在这段被关禁闭东想西想打发时间等待最终处置判下来的功夫,我在心河里十分诚恳且真挚地和体内的两面宿傩打着商量道:

“那什么,大爷,以后能不能和平相处啊?”

没有回应。

只有一声可有可无的“哼”。

还挺有脾气。

“……”

狗比。

我现在会被绑在这里完全是拜你所赐啊!

万恶之源有什么资格不爽在我这个受害者的前头啊!

烦躁挠了挠脑袋,我百无聊赖地靠向死死将身体固定住的椅背,晃动着在引发的爆炸中连鞋都少了一只的双脚,压下脾气摒弃前嫌准备开启以德服人的嘴炮模式:

“咳咳!”

(清嗓子)

“大爷你(不如用你那千年都未曾运转的小脑袋瓜子)仔细想想,我们现在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是命运共同体,据(机智可爱善良漂亮的)我推测,你(个蛇经病傻狍子死hentai)目前之所以可以以这样一种方式存在,是由于残留在我体内的你的咒灵加之咒灵操控术式的共同影响下所形成的,如果我被你玩死或者被这里的咒术师疯子坑死,你(个傻逼)也同样无法独立存在,所以,就当是为了你自己,以后悠着点别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冒出来搞事好么?”

当然括号里的心理活动并未说出口。

我还不能很好地操控他所以暂时无法快乐作死。

“话真多啊,蝼蚁。”

这一回,对面总算有了回应,但听上去并没想好好交流/不是很想理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