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裁者1(第2/3页)

这样做看起来效率是低了一点,但牧云闲也有着自己的想法。既然这里是一个非法穿越者都知道的中转站,那就必然有经营的人。牧云闲不知道这些人是谁,那就只能查了。由穿越者查起是一个方法,可上辈子牧云闲与人斗了许多年的心眼,便觉得有些累了,是以决定,让这中转站的负责人找上门来。

如何让他们找上门来?那就是砸他们的场子了。多处置几个穿越者,不愁他们不着急。

知晓这任务不能在一时之间完成,牧云闲便也心平气和了,花了数年时间,寻到了若干个落单的穿越者,对他们一一进行审判。他动作很是小心,倒也没留下什么线索,果然在将近十年后,这个世界前来的穿越者,便隐约猜到了,任务管理处盯上了这里。

牧云闲动手从不留痕迹,那些穿越者人心惶惶,也不知道这隐藏在暗处的杀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只得尽力躲了,也不敢像是以往那般,大摇大摆的跑出来欺负原住民。他们倒是想走,或是换个地方,可那空间裂缝如何使用,那都是有数的,也不是他们想走就能走的了。

于是任由他们心里怎么想,身边还是不断传来穿越者被杀的消息,一时之间,这穿越者中,风声越发紧了。

最近想要再去杀个作死的穿越者,难度是高了一点,不过他要是想找个对象,也不是找不着。能被任务管理处的敌对组织看上,成为穿越者的,本身就有一定的能力,在作死完了以后能从原来的世界跑出来的,也能说的上是有些本事了。这样的人,必不会因为有个看上去不长眼的人去招惹他就躲起来。

牧云闲这次选择的对象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比牧云闲雇主的仇人还要嚣张一点,雇主的那个仇人只是杀人夺宝而已,他所做的,不单是躲了别人的传家宝,还占了人家家的女儿。那家仅留下来的一个孩子发出通告,若谁能杀了他,便将他家中留下的宝物悉数赠与这人。

牧云闲不是冲着那家的遗孤手中留下的宝物去的,在知道这消息后,他过去了一趟,便知晓这是自己的任务对象之一,一个穿越者。查探清楚这人最近在做什么,牧云闲动手了。

这人在害了苦主一家后,非但没有离开,还还直接住在了人家家里。便在苦主一家死去的主院当中,要举办一场仪式,纳那家的女儿为妾。这消息传出来,一时间,引得人群情激奋。

世上恶人有,可像他们这样恶毒的却是少见。有不少人已经是计算好了,在婚礼当天,要去给苦主求个公道。可他们注定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便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有人动手了。

当夜月光很亮,天气很好。正在苦主家大宅中,那位穿越者带着自己一群狗腿痛饮了一番。等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打了个酒嗝,便要离开。正在这时,一阵风忽然吹过,将整个屋子里的光都熄灭了。

周围小弟见此也猜到了什么,只是酒壮怂人胆,他们见自家老大还在,就嚷嚷了几句:“谁?谁再那里装神弄鬼?”

敞开着的正门前,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个人走了进来。借着月光,众人定睛一看,那是个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脸上带着些笑,对他们道:“我今日来是为了什么,你们应该是清楚吧?”

那群人中,为首者名叫丁仪,他仔细看了这人两眼,冷声道:“不过是在你爷爷面前充英雄来了!”

白衣男子又笑:“既然你知道,那你是出不了这大门了。”

“那可未必!”丁仪冷笑:“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就这么肯定,你就是最终的赢家?”

说话时,一支冷箭从白衣男子背后射过来,丁仪也动了手,举起一把刀,来势凶猛,不让白衣男子有躲闪的机会。然而他却失算了,那白衣男子脸上一直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这表情维持了半天,直到那箭正中他心口,他都没有动作。

丁仪与箭不过是前后脚的功夫,箭进了男子胸膛,他刀也到了。他的刀法走的是迅猛的路子,这一刀下去,几乎就要将眼前白衣男子的头颅斩下!

他刀到了。

白衣男子脸上依旧带着那般似笑非笑的神情,刀锋过处,如同切开了一段烟雾,随即那烟雾就消失在他们面前。

“不是人?”丁仪突然意识到自己中了计,厉声喝道:“藏头露尾的做什么,出来!”

“你们设下了陷阱,我不是过是将计就计摆了,你何必这样生气?”

从他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丁仪看去,猛地瞳孔紧缩。

刚才还和自己一起喝酒吃饭的,无比鲜活的小弟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他们中间站了个人,与刚才的白衣男子长相别无二致,正对他笑着:“你既然这样说我了,那我也用原话回你,不过分吧?”

“藏头露尾什么?”牧云闲对着门外说:“也该出来了。”

门外这时有走进来一个人,手里拿了一把弓箭,对着牧云闲笑道:“你看出来了?”

“来之前我就已经看出来了。”牧云闲道:“这段时日过去,你们还敢这样放肆,那不明摆着是个局吗?”

“你说的也是。”来人对他仔细打量了两眼:“我们是不是见过?”

“你是见过。”牧云闲道:“你杀了这壳子的主人。”

这句话却是真的让来人惊讶了。

其实牧云闲也没猜到,居然这样巧,来的就是自己这壳子的仇人,倒是方便他完成任务之一了。而过来这人,想的是另一件事情。

“你居然半点不否认你的身份?”他道:“任务管理处的人我也杀过几个,除去他们自己给自己封的一个名号,我也没看出来,他们与我有什么区别。这样嚣张的你是第一个。”

“我敢这样做,必然是我有自己的资本了。”牧云闲垂下眼,淡笑了一声,看向正立在一边的丁仪:“我杀了这么些人,你们才找上门来,还只派了一个你,实在是轻视我了……”

他话音未落,一剑从丁仪胸口穿出,正如刚才那人从牧云闲虚影心口穿出的位置。

“这回我心情甚好,不愿意动什么脑静,就想了这样一个主意……”牧云闲将剑拔了出来,也不看丁仪倒下的样子,正视对方:“你们若是敢接待一个人,我就杀一个,直到你们这处中转站运行不下去为止。”

对方冷笑:“说大话一般都是会被打脸的。”

“好吧,那就试试。”

牧云闲温声笑了笑。

一剑祭出,也只有这一剑。这座不祥的宅院外,停在书上的鸟雀被惊到,哗啦一下跑了个无影无踪。

许久后,有个人回到了这里。牧云闲蹲在丁仪旁边,指尖在手上的一块玉佩上点了几下,玉佩上便出现了些文字。他们笼罩着丁仪,片刻后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