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一节:冲突(二)(第2/3页)

“谢谢你,莉莉安夫人。”马林笑着一挥手,完成了贵族礼的年轻传奇举了举他的猎鹿帽:“再见,夫人,愿您与您的同伴们每天都能幸福。”

说完,马林微笑着转身走进了传送通道。

……

康斯坦丁坐在他的指挥所里,正在和下级尉官打牌的元帅阁下注意到了他的年轻副官林克·斯文森走进了指挥所,他来到老元帅的面前点了点头:“已经确认马林阁下出现在军事参谋部,他问了哈尔桑·钱德勒在哪儿,然后就通过传送门离开了。”

老元帅点了点头,放下了牌:“我认输了,三位,今天的牌就打到这儿了。”

相当于赶人的摊牌让三位少尉纷纷起身,他们向元帅敬礼,然后走出了指挥所。

而康斯坦丁走到了国境地图前,他看向科塞尔镇。

这可不是什么苦寒之地,作为王国的南方,科塞尔镇四周的土地能够收获小麦,镇子里有两个大地主,一个是多雷·文斯家族,作为领主,又是镇子里的镇长,他们家有着差不多整个镇子四成的地。

而哈尔桑·钱德勒,作为国教的成员,他的家族在镇子的北边有三成薄地,本来哈尔桑·钱德勒家族是不可能对身为领主的多雷·文斯家族产生威胁的。

但是事情从两年前有了变化,哈尔桑·钱德勒作为家中次子,有一个早逝的哥哥和两个弟弟,他的两个弟弟是丰收女神教会的信徒,丰收女神教会从两年前开始,就会派出帮助教徒改善田地的队伍,于是哈尔桑·钱德勒的三分薄地,在去年收获了整个镇子六成的小麦,今年更是不得了,听说收获了整整七成半,明明是一个小灾年,产量却比去年还高。

人的心呐,总是会因为欲望和贪婪而扭曲,他们会忘了什么才是他们应得的,什么却是他们不能伸出手的。

“另两位元帅没有卷进去吧。”

“没有,阁下,除此之外,谢尔盖元帅也没有做声,我哥哥和李有过冲突,他觉得这么做,吃相太难看。”

“并不难看,孩子,这个世界弱肉强食,错就错在弱者弱小,他们无法保护他们自己。”说到这里,康斯坦丁掏出烟盒取出一支,他的副官用打火机为他点燃了这支烟。

然后,康斯坦丁摇了摇头:“但是这一次,多雷·文斯家族踢到了铁板,他们也许觉得除掉哈尔桑·钱德勒,钱德勒家族就不会有机会翻身了,却忘了哈尔桑·钱德勒的两个弟弟,那才是他们自寻死路的最根本原因。”

“是的,阁下,哈尔桑·钱德勒是国立教团的成员,他的生死,马林阁下的确会看重,但如果他发现他并没有死,那么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但是如果马林阁下发现那两个孩子已经死了……我反正是无法想像狂怒的丰收女神教会红袍主祭会做出何等残酷之事。”

说到这里,林克也叹了一声,他看着地图上的科塞尔:“今天之后,科塞尔镇子里大概就不会再有多雷·文斯家族的任何存在感了吧。”

“文斯家族怎么说,我觉得消息应该传到了才对。”康斯坦丁问道。

“文斯家族的老族长现在正带着他的一家老小在老哈格尔贝里的猎场里打猎呢。”林克说完笑了起来。

作为北方人,大家都知道大冬天的极难打到什么猎物的,麋鹿钻进林子里,所有的大小动物也会躲起来,在这种天气里打猎?在齐膝深的林间雪地里喝西北风吗?

康斯坦丁也笑了起来:“你看,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聪明人。”

说完,老元帅将烟头按进了一旁的烟灰架子上的金属烟缸中,他走向他的摇椅:“林克,我睡一会儿,除非马林来找我,要不然我谁都不见,还有,阵地上的所有连队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有一人一枪的调动……”说到这里,这个老人沉默了一下。

就在林克觉得他会不会让那些愿意去帮助马林阁下的士兵逃走时,却听到了自己长官的补充。

“告诉士兵们,马林阁下不需要他们的帮助,因为他的士兵们,应该快要到达科塞尔镇了。”

听到这句话,林克一思考,就立即想到了自己的阁下为什么会这么说——是啊,马林阁下支援北方的那支军团,的确是时候到达那一地区了。

想到这里,林克心悦诚服地低头行礼:“是的,阁下,我会切实地完成您的命令。”

说完,起身的林克伸手接住康斯坦丁丢过来的元帅杖。

“谁敢反对你,就用它打破那个狂徒的脑袋。”说完,康斯坦丁坐到了摇椅上,他拿起毯子盖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好梦,元帅阁下。”林克微笑着为自己的长官带上了指挥官的木门。

“林克阁下,我们去哪儿。”康斯坦丁的卫队队长问道。

“我们站在这儿,为阁下挡住所有不请自来的客人。”林克说完,将康斯坦丁元帅交给他的元帅手杖扎进了他面前的战壕中。

……

托金·斯宾塞走在风雪中,作为第一军团的第一整编团政委,他和他的团长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政委,我听说你来自南方?”和托金不同,他的团长穿着他的狼皮大衣,看起来极为适应这样的活见鬼的天气,毕竟是北方人啊。

想到这里,托金抽了一下鼻涕,将自己包裹的跟一个球一样的政委点了点头:“是的,我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天气。”看着眼前的风雪,年轻的政委想到了自己团长用来形容这一切的词。

天气晴好。

晴什么?好什么?这雪刮得跟刀子一样,真是要了我的命。

托金一边想着,一边看到自己的团长快步走到了一棵树旁:“我们离科塞尔镇不远了。”他拍了拍树干,拍出了满世界的雪花。

“你确定?”托金问道——他是一个南方佬,在这个鬼地方,他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雪。

“当然了,这树当年还是我祖父种下的。”这个中年人说到这里,注意到了风雪似乎正在减少:“你看,托金,我就说了,这只是冬狼女士打了一个哈欠。”

“要是真的哈欠,这一口气可真的挺大的。”说完,托金打了一个喷嚏,吓得他连忙抹了一把脸——在南方人的观点里,这可不怎么吉利。

随着风雪渐熄,托金注意到了路边的绞架上挂着的尸体们,咦,怎么有两个绞架还空着啊。

“勾结混沌?”年轻的政委刚刚突击学习了小半个月的北方语,所以多少还认识上面的文字。

团长停下了脚步,他看着绞架上的老人,像是认出了是谁:“怎么会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