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2/3页)

从高高在上的少帅的神座中走下来,真正的感受到普通人的喜怒哀乐。

渐渐的,开始真正明白,他和父亲应该守护的不是宝座上的人,是宝座下的人,开始理解平民对生活真正的需求。

沈城拍了拍魏昃平的肩膀,说了一句毫无感情的加油,回了五班。

五班临上课前,季珂乐收到了群内的消息,一点开,姜行发了条朋友圈秀自己的小饼干和茶。

把图片点开一看,城哥同款柠檬蜂蜜百香果茶饮。

再想想上次的情书事件,再想想两个人一起上学回家。

难道……同居了!

季珂乐的心咔的一声碎了,她刚刚决定脱粉姜行,从此以后只爱慕城哥一个人就再次被打击了。

季珂乐扭过身子深深的看了沈城一眼,转身翻开书,下定决心要成长,收回自己的少女心,刻苦学习。

半个小时后,算了,学习太难了,还是水群吧。

中午食堂,沈城和林静排队去拿单份的小排骨,刚到她,最后一份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吧。”沈城端着餐盘,“那边靠窗有个座位。”

话音刚落,魏昃平将小排骨放到林静的餐盘上,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林静脑袋上顶着一个巨大的问号看着沈城,沈城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魏昃平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刚要坐下,刘维明从林静身边走过,看准时机伸手去推林静。

从他的这个位置推一把,人很多,根本分不清是谁干的。

沈城拉着林静转了半圈躲开,来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刘维明眼见没成功,轻蔑的看了林静一眼,端着餐盘走了。

晚上,沈城让林静和姜行先坐车回去,一转身,安籽已经骑着大魔鬼过来了,她将钥匙和背包交给沈城,和他交换了一下座位,让沈城骑车。

刘维明放学从公交车下来,背着书包戴着耳机,慢慢走回家。

其实,他在学校看起来还算外向,但是骨子里是一个敏感的人,不喜欢接触外人。

尤其,他是小三的儿子,更加不愿意和别人打招呼。

所以耳机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戴着耳机,放着音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假装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那么就算不和人打招呼别人也没什么话可说。

刘维明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刷着沈姝的朋友圈,他很喜欢沈姝的朋友圈,看起来优秀美好幸福恬静。

至少在林静出现前是这样的。

砰!

一个花盆砸下来,砸在刘维明的肩膀上,他惨烈的大叫一声,坐在地上,捂着手臂,嗷嗷直叫。

从高出跌落的花盆,越高砸在人身上越疼。

刘维明的肩膀脱臼了,花盆碎裂扎进了肉里,血肉模糊。

本来就是夜晚,路灯也并不明亮,刘维明又是在靠着树的人行道上走,什么都看不清楚,上班的人也早就下班了,只有一两个路人拎着打包的外卖盒子行色匆匆。

刘维明这一叫,反而让人害怕。

大家只听到了一声巨响然后就是哀嚎。

可是,这是人行道啊,四周除了树又没有高楼大厦,一个大男人突然躺在地上哀叫,难免让人多想。

路人看了一眼,怕又是什么新的讹人手段,加快脚步走了。

趴!

又是一个花盆砸在了刘维明的身上,砸断了刘维明一根肋骨。

他艰难的想爬起来,但是太疼了,太痛苦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又是几个花盆啪啪啪的在他四周落下,碎裂的碎片四处飞溅,有几块甚至割伤了他的脸。

刘维明惨烈的叫着,嚎着求路过的人救救他,可是这深更半夜的,哪有人敢靠近,过了许久一个胆子大的才打了电话。

远处,沈城和安籽远程遥控将无人机收了回来。

沈城看着电脑屏幕上刘维明的惨状,没有一丝同情。

刘维明对小静砸花盆,连砸了两次,那可是冲着小静非死即残的想法去的。

就算报警,到时候警察找到他他也可以轻巧的推脱说不是故意的,是巧合,不小心,偶然。

谁能证明他是故意的?

不就是靠了一下,花盆就掉下去了吗?

太过歹毒,其心可诛。

沈城将无人机拆解后放入了背包,还给安籽,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收藏了这么多无人机?”

“都是淘汰产品。”安籽背上包,“是我妈以前用来打农药和浇水,记录农作物数据的。”

“你母亲是?”

“我妈是D大驻派非洲的农学博士后。”

“非洲应该很辛苦,所以你是一个人住。”

安籽背上背包,淡淡的说道:“和爷爷奶奶一起住,我打算高中毕业后就去读我爸妈的学校,然后考研,也去非洲。”

安籽长长的睫毛在朦胧的灯光下微微颤动,她抬头看向沈城,“我想继承我爸妈的志愿,你呢?”

沈城微怔,片刻后,淡淡一笑,“我会将八年的课程尽量压缩,提早毕业,开一家医药公司和或者医院。”

“真好。”

“嗯。”

沈城启动大魔鬼,送安籽回家。

安籽将头盔还给沈城,“再见。”

“再见。”

……

另一边,刘维明被送到了医院,警察调取了监控却除了模模糊糊看不清的无人机影像什么都看不到。

医生给刘维明动了手术,打了石膏,十天半个月是出不了院了。

两天后,沈城在学校门口见到了网络上大名鼎鼎的K。

二十出头的年龄,穿着很旧的T恤和水洗泛白的牛仔裤,运动鞋。

皮肤很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

手指很细,指尖有茧子,背着黑色的双肩包,一双眼睛像狐狸一样的四处转,好像有把握能一眼找出他想找的人。

沈城闲庭信步般的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同学,找人吗?”

K伸手将沈城推开,“别挡路。”

沈城将矿泉水放到地上,离开了。

K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同类的气息。

他本来就不爱运动,这千里迢迢的赶过来,片刻没休息,又站了三四个小时,腿都软了,干脆拿了本杂志铺地上,坐着。

口自然也渴了,他捡起地上沈城留下的矿泉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十几分钟了,肠胃绞着的疼,K以为自己胃疼的老毛病犯了,吃了两颗药,忍着疼坐在原地休息,可是胃药一点效果都没有。

不一会儿,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叫,去厕所除了放气,什么都没有。

他疼的受不了,腿也蹲软了,最后打的去了医院,开了一堆药,到深夜才缓过来。

人在极度疼痛的状态下很难保持理智去思考,但是K不一样,他从始自终都死死的抓着那瓶矿泉水。

等缓过来在灯下找到了矿泉水瓶瓶口上微小的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