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会试(第2/2页)

人们追求利益的原则。

但有时候现实就是这般骨干,时砚提着考蓝,穿着厚实暖和的皮子衣服,在无数双打量的目光中,镇定的走进了会试考场。

本来信心满满的人,找到自己号舍时,整个人顿时有拔腿逃跑的冲动。

无他,臭号而已。

时砚没忍住骂了句脏话:“这他娘的也太倒霉了!我是跟臭号有仇还是咋的?”

这一个院子如厕的地方,就在时砚对面不到两米距离,不仅里面的味道清晰可谓,就是里面的动静也清晰可辨。

当然每年遭受臭号荼毒的可不止一两人,时砚旁边号舍的仁兄,对面的难兄难弟,以及周围十几尺之内的考生,谁都别说谁,大家差不多一个待遇。

时砚亲眼见到一位四十岁上下的考生,位置就在他对面,那位仁兄找到自个儿号舍后,脸色苍白,捂住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不情不愿的进去坐下。

在捂着鼻孔用嘴巴呼吸了一天后,终于连呕带吐,虚脱之下,被巡逻的差役捂着鼻孔带了出去。

时砚边答题边想,也不知是京城四月的天气比明安府四月天热,还是今年的四月比去年暖和,总之,同样是四月天,会试的臭号比乡试的臭号威力强太多了。

才第一天,时砚就觉得他被熏得头晕眼花,手脚不听使唤,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但时砚总归是凭借强大的自制力坚持了九天,尽管整个人的状态十分不好就是了。

出贡院那一刻,时砚感觉自己脚下都是虚浮的,走路像是踩在轻飘飘的云朵上,脑子也不甚清明,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要沐浴更衣。

这次情形比上次乡试更加夸张,时砚从贡院往出走时,贡院考生大致分为两派——时砚和其他考生。

其他考生捂着鼻子人挤人的从贡院大门左边鱼贯而出,时砚一人脚步虚浮脸色发白,慢吞吞从贡院大门右边出去。

此种异象,惹人围观。

异常突出的时砚就是被众人热情眼神围观的那个。

外面各家等着考生的长辈家人不在少数,里面有不少达官贵人出身,是认识时砚这个贵族界的奇葩的。

见到如此场景,好奇之下,纷纷让人前去打探。

然而,打探的人远远的上前,就听到王安捂着鼻子,扶着时砚,大喊:“老大你又掉茅坑里了?”

然后,几乎就在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京中贵族间就传遍了——民安伯会试掉茅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