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拿你当妈

时砚可没想简单放过宁有, 用幽幽的目光盯着宁有后背,给宁有施加心理压力的同时,不忘问宁有:“不是说有解释吗?嗯?”

宁有听见他爸毫无情绪起伏的一个“嗯?”字, 双腿不由开始发抖。

上一次他爸这种表情,这种状态,还是他上大二那年。他爸去学校门口接他回家,遇上了一个调戏他爸的老男人。

他爸就用是这样的语气,当着所有的面, 面无表情的折断了那个老男人的胳膊, 还一脸云淡风轻的教育宁有:“人体骨骼和肌肉分布是有规律的, 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方法,就能像我这样,轻而易举的制服这些智障。”

宁有听着金属棍子一声声敲打在他爸手心的声音, 手下动作不停,颤颤巍巍道:“解释, 对,解释就是,最近两月,我们公司新来了个行政处妹子, 整天不好好待在行政处搞好自己的分内工作, 就会围着我打转。

她的出现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工作效率, 害的我白天的工作完不成,晚上熬夜加班, 我熬了整整两个月啊!没有一天是睡到自然醒的。

对,就是这样,呜,爸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加班压力实在太大了, 一回家就得意忘形,过度放松了!我已经知道错了,正在努力弥补,您千万忍住,别动手!”

时砚声音冷冰冰的,居高临下质问道:“她围着你打转,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你身为老板,不但不阻止,还放任自流,变相鼓励对方的行为,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嗯?”

宁有瑟瑟发抖,憋了好半天,才红着脸小声道:“我突然发现,当舔狗确实不太快乐,但被别人舔,感觉实在太爽了。”

在时砚的死亡凝视下,宁有声音越来越小:“呜,我从小到大就没有过这种感受,一时新奇,没忍住,就想多被舔几天而已……”

时砚嘴角抽搐。

声音冷淡:“那你也没感受过腿被打折的新奇经历,要爸爸帮你感受一下吗?”

时砚将手里的金属棍子不轻不重的敲在楼梯地板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吓得宁有一哆嗦。

手里刚擦了牛奶污渍的抹布没拿稳,“吧唧”一声,掉在探头

出来查看情况的小有脑袋上。

宁有随手抓紧地上的卫生纸开始往自己手腕上缠,声音带着哭腔道:“爸!您千万别动手!我就是,就是觉得那妹子长得好,性格好,行为处事爽利又活泼,还会照顾人,能将我的生活照顾的妥妥帖帖的,就,就……”

就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耳朵尖倒是先红了个透彻。

时砚:“就什么?”

宁有哼哧哼哧的蹲在地上收拾被扯出来的卫生纸,双眼乱飘,根本不敢看时砚的眼神:“就,就像我妈!”

时砚:“……”

时砚:“?”

时砚不确定的问:“像谁?”

宁有破罐子破摔,大声道:“像我妈!我打小想象中的妈,就是那样儿的,温柔又爽朗,能将我们父子的生活照顾的妥妥帖帖!”

时砚继续确定:“那女孩子多大了?叫什么?什么时候进的公司?”

反正都说开了,宁有反倒不扭捏了,大方道:“十九岁,叫曲晓陶,大约两个月前进的公司。”

时砚:“……”

是女主没错。

但宁有的脑回路好像跟我想的不一样?

时砚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于是他将手里的金属棍子重新拿回手里把玩,指着垃圾桶对宁有道:“等会儿将垃圾桶也刷一遍。”

随即又问:“你喜欢她吗?想和对方结婚吗?”

宁有惊恐的摇头:“爸,我为什么要跟一个像我妈的人结婚?你这思想太可怕了!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这种事情,在我心里,就跟乱、伦没有区别!

爸,你可千万不能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时砚循循善诱:“那你能为了这样的人放弃你现在所拥有的金钱吗?”

宁有趴在地上边擦打翻的牛奶污渍,边认真思考。

好半天才回答时砚:“那得看她有多像我妈,为我都做了什么,我给她金钱能有回报吗?要是三缺一,恐怕是不行的!

毕竟我的钱还要留着给咱们父子两养老的。”

时砚想想剧情里,女主无微不至的照顾宁有,在公司员工眼里,宁有像是粘着宁教授似的粘着女主,且女主要钱投资自己的服装厂,若真投下去,这笔钱回报率如何不好说,但一定是有回报的。

得了,三条

凑全。

时砚确定,剧情里所有人都以为宁有对女主是爱情,就连女主都这般认为。

结果当事人却只把女主当妈。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时砚看宁有的眼神就更加危险了。

宁有撅着屁股小心翼翼的拿着拖把拖地,突然就有了想倾诉的欲望。

人在客厅里推着拖把来回走动,嘴上喋喋不休道:“爸,有件事我没跟你说,其实我和段超旭那人吧,以前之所以能那么快就玩儿到一起,完全是因为,我们两私下里有些爱好十分相似。

段超旭端着,不肯让人知道他的喜好,但我通过很多小细节发现,我们两都喜欢穿宽松的休闲服,都喜欢吃甜不喜欢吃辣,都喜欢狗不喜欢猫。都喜欢雪天不喜欢雨天。

都喜欢红色不喜欢黑色,都喜欢粘人,都会偷偷一个人悄摸摸的买奶茶喝,被人发现了就假装是买给女朋友的。

休息的时候都喜欢宅在家里打游戏,不喜欢和人去外面疯玩儿。

所以,我合理怀疑,段超旭也和我一样,喜欢行事爽朗,性格活泼的妈,而不是他们家那个说话做事一股白莲花儿味儿的妈。”

时砚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一楼客厅沙发上,手里的金属棍子也放在了茶几上。

姿态放松,就是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声音冷淡道:“所以呢?”

宁有弯腰拖了半天地,有些累。直起身活动活动,理所当然道:“所以,他肯定也在曲晓陶身上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温暖。

我这般怀疑,并且有证据!”

宁有说的信誓旦旦。

时砚挑眉,懒洋洋的将脚搭在茶几上:“说说?”

宁有拍着胸口,一脸得意道:“经过我长达两周的观察,每次我喊曲晓陶去我办公室后,段超旭总是能不经意间路过我办公室十几次,嘿嘿,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啊?”

时砚闭上眼,不想看见宁有洋洋得意的脸,放松的靠在沙发上,金属棍子不知何时又到了他手里,指着墙角的脏污道:“包括墙角墙壁溅起的污点,在吃晚饭前,全部擦干净。”

宁有嘤了一声,恨恨的瞪一眼另一个当事狗,咬着小手绢儿哼哧哼哧擦地去了。

时砚心说:“这事儿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