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第三条腿(第2/3页)

乔治安不想被睡,又不小心在切磋中断了一条腿,只能愿赌服输,乖乖帮这个忙。”

乔治安,港城船王乔玉州的外孙子,也是乔玉州名义上唯一的继承人,说到港城船王乔家,几乎所有港城人都知道,乔玉州这辈子妻妾成群,至今为止就生了一个女儿,连个儿子的影儿都没摸着。

大家伙儿私下里传言乔玉州发家不干净,做多了缺德事,生不出儿子,乔玉州不信邪,为了生孩子,不知道请了国内外多少大师。

折腾了小半辈子,最后还是给唯一的女儿招了个老实上门女婿,女婿让他看着闹心,但两人生的孩子,也就是乔治安,十分得老爷子的喜欢,从小就带在身边教养,宠爱非常,是乔家的太子爷。

不过外人不知道的是,老爷子其实在女儿十来岁的时候,还有个姨太太给他生了个儿子,结果那孩子命薄,小心翼翼养着,不到三岁,无缘无故一天夜里就去了,事后老爷子震怒,却没查出丝毫人为的原因,才逐渐信命,开始做善事,一步步成了港城有名的慈善家。

乔家的势力在港城虽说不上一手遮天,但遮半天绰绰有余,因此时砚才会第一时间找上乔治安。

时临一脸震惊的看着时砚,连紧张都忘了:“可是,哥,你,你真的喜欢男人啊?”

时砚心说,当然是假的,我只想独自美丽,至今没遇到心动的,谁知道那人到底存不存在,是男是女,何时出现?

但看时临的样子,时砚坏心顿起,认真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时临愣愣道:“没,没问题,我,我会替你保密的!”

看时间差不多了,时砚大跨步走出角落:“去吧,等会儿在我们在约定地点集合。”

时临本次的任务,是去船舱下面验货,这批机器是安城那边找国外友人帮忙采购的,那边也是托关系找熟人,折腾了一大圈儿才弄好,付了好大一笔押金,等这批货完整到时砚手里,安城确认无误后,那边的押金才会退回国外友人手里。

没错,这年头的跨国垄断生意就是这么牛逼,卖家收取买家高于实际价格三倍的押金,然后将多余的押金存入国际银行,若买家确认收货后,就去国际银行专属账号将多余押金取走。

若买家中途出事,那对不起,这笔钱超过一年时间不动,就只能无条件落入卖家手里了。

至于价格太高不想买,或者不信任卖家之类的问题那根本就不存在,全世界至今也只有那么几家相关生产商,一家更比一家黑,订单排到几年后,一般人根本没得选。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要拿出这么大一笔现金,对方肯定东拼西凑找人借钱了,为了不给对方造成资金链中断,时砚这边必须要快。

这也是为什么一听船在沪城不能上岸,需要在附近的海岛漂泊几天然后找机会上岸后,安城那边人就急了,根本顾不上时砚和时临还是两个才加入安城的新人,且两人是才十七岁的半大孩子,就敢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到两人手里的原因。

四点十八分,轮船准时在码头靠岸,时砚逆着人流走上轮船,站在甲板上做好一个领导人该做的一切,所有人分头行动,时临远远地看了一眼衣角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的时砚,转身跟着人往船舱入口跑。

港城码头停泊的船,百分之八十都是乔家的,剩余的百分之二十,也跟乔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时砚脚下这艘也不例外,船长提前得了少爷吩咐,暗中配合时砚,发现不对情况,会及时向时砚通报。

四点三十分,四周黑漆漆一片,正是人一天中最疲惫最放松的时候,距离上船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船上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装卸工人忙忙碌碌,帮着雇主扛货,周围嘈杂之声顿起,人一多,就更加容易暴露。

三分钟后,陆陆续续有人混在扛货的工人中,将零件抬下轮船。

虽然大家伪装的很成功,但时砚还是能一眼就认出自己人,这些人都是时砚这些天一个个亲手安置在相应的位置上,哪个人什么时候从哪里出发,要做什么,都有具体的划分,尽量保证每个人都发挥最大效力。

因为他们真的人手不足,这批机器又不能交给旁人接手,只能出此下策。

时砚在船板上来回走动,以便于观察附近的安全情况,码头上每日都有港城督察组的人清查,这边政府一向和津城政府走得近,万一被督察组抓到,就不是简单的非法走私事件,可能还会将安城拖下水。

有个工人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倒,这一摔可不要紧,要是箱子里的东西掉出来,是个人都能看明白,可不是什么国外进口牛肉罐头。

时砚轻松将人扶住,顺手不动声色的将箱子轻轻放在地上,声音温润:“小心点儿,别砸到人。”

那人愣了一瞬,千恩万谢的抬着箱子离开。

时砚继续在船板上走动,宛若一个正常欣赏海上夜景的贵公子,非常显眼,由于太显眼,反倒没人会怀疑他此举的动机。

四点四十,时临从船舱满头大汗的跑出来,被外面的海风一吹,刚才由于紧张出的汗瞬间风干,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作为最后一个离开船舱的人,时临状似不经意间朝时砚打了个手势,然后像个调皮的跟家人走散的大男孩儿一般,紧追着前头家人的步子而去。

时砚亲眼看着他们下船,将货物一批批不动声色的往车上转移,转身和盘腿坐在甲板上沟通天地阴阳的船长表示了感谢。

船长从旁边的箱子里取出一瓶红酒递给时砚:“这是我出海回来后,最喜欢的一款红酒,每次回家能喝上一口,我就知道我又一次成功的活着回来了,他是我的幸运酒。

我或许没有告诉你,我爷爷的老家在安城,小时候爷爷总说,我们的根在安城,虽然我不是很能理解,也不知道你具体来自哪里,但我希望你能幸运,心想事成。”

时砚接过红酒,告诉船长:“或许等将来有一日,侵略者彻底从我们国家滚出去,你可以去安城瞧瞧,我想你会喜欢那里的,到时候你也许能明白你爷爷的话是什么意思。”

时砚拎着酒刚下船,看见远处时临朝他招手,刚朝前迈了两步,感觉不对,回头一看,远远地走来至少两队督察组,人数上就比之前了解的多一半儿。

明显是乔治安那边出了岔子,或者说乔治安也被人给装进套子里去了,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当务之急是将机器带出这地界。

时砚当机立断让其余人先带着机器走,自己转头去引开那些人。

时临一瞧就急了,眼见着时砚三两下挤入人群不见踪影,想追上去,被两个同伴直接动手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