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良心痛(第2/3页)

年希宇被气的胸口疼,要不是因为眼前之人是汤时诚当儿子养的弟弟,年希宇真想现场和对方打一架,然后潇洒的将辞呈甩在时砚脸上,一脸冷酷的说一句:“老子不伺候了!”

但是不行!

他还听见时砚疑惑的问他:“发生这种事,难道你第一时间不是去想办法和节目组,还有现场众人沟通,将影响降到最低吗?

你追着我质疑有什么用?除了让你知道你是个打工人的事实,对你毫无益处吧?”

年希宇又是一噎,总算是感受到了方才年庭沛被时砚毫不留情的怼是何感受,这是真他娘的憋屈啊憋屈!

只能咬牙转头:“我这就去处理。”

虽然已经给时砚擦了无数次屁股,但依然每次都很想杀人,令人暴躁,随着时日渐长,时砚能闯出的祸也越来越难以收拾。

让年庭沛一度怀疑当初接手希远娱乐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时砚转身略过卫生间,往前走几步就是拐角,掏出手机,靠在拐角的墙上,点开消消乐,将音量关掉,开始游戏。

这是时砚昨晚发现的另一个乐趣。

一局消消乐还没结束,就等来了他要等的人,年庭沛和云忆安两人不知是相约还是凑巧,齐齐出现在卫生间门口。

时砚一心三用,边听两人的谈话内容,边游戏,顺便给大哥发消息问一问年庭沛的事儿。

打定主意要做咸鱼的时砚,早就决定好,以后但凡有需要,就毫不客气的麻烦汤时诚,免得还要自己动脑子。

那样一点儿都不咸鱼。

手指上下挪动,又消除了好几排的小动物,就听卫生间门口的云忆安小心翼翼的问年庭沛:“年老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给您惹麻烦了,要不是因为我,您也不会和路时砚对上,您还好吗?”

时砚:哦豁,果然不虚此行。

年庭沛声音正常了不少:“不怪你,我相信当时只要是个人听了你和老板的对话,都会挺身而出的。”

随即状似不经意的问:“对了,和你打电话的那个老板就是年希宇介绍的那个经纪公司老板吗?”

云忆安声音里待着几分不安:“嗯,他和年希宇关系很好,两人私下一起吃饭我瞧见过几次。

对了,今天上场前,我好像在后台还看见年希宇了,年希宇一向将路时砚当眼珠子似的,有路时砚的地方就有他,想来我不会看错。”

光明正大偷听的时砚顺利过了一关,直接氪金买了道具,进入下一关,也不忘感叹:“哟嚯,原来如此!”

随后就听年庭沛道:“年希宇那人唯利是图,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手里的希远娱乐从创立起就签了路时砚一个艺人。

公司所有人只为路时砚一人服务,谁都不知两人到底是何关系。他能突然对你上心,介绍你签公司,还主动给你资源,加上你老板现在对你的态度,言语间捧路时砚踩你,还对你进行职场pua,肯定有诈,你一定要小心。

今天在台上你也看见了,路时砚那种人,年希宇还尽心尽力的为他服务,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云小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年庭沛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是吗?我的好侄子。”

“是你,年希宇。”

“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

“背后听人墙角的贱人。”

之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和女人大喊别打了的声音。

其实年希宇还真不是背后偷听人墙角,他是突然想起有件事要叮嘱时砚,电话里说了时砚肯定不重视,所以才返回想要当面说,谁知就见到了这么精彩的一幕,连找时砚的事儿都忘了。

真正偷听的只有时砚一个,但他一点儿偷听的自觉都没有,是特意选了这个地方来听的。

时砚身子站直,看着界面上的成功通关字样满意的点点头,悄无声息的从另一头离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从刚才的事情中,时砚再次确定年庭沛确实不认识他,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否则以他们老年家的实力,干不出当面跟时砚对着干的智障事。

年庭沛也不知道希远娱乐背后之人是汤时诚,只以为那真是年希宇的产业,言语间很是打压。

年庭沛和云忆安这时候已经有了纠葛,只不过年庭沛目前看来是利用居多。

一路漫不经心的想着,随手又将新想到的疑问发给了大哥汤时诚,让他有时间帮忙想一想。忽然听见身后有个女声喊他的名字。

时砚缓缓转头,哦,是刚才擦肩而过的女生,仔细一看,这不是舞台上饰演时砚母亲的楚萌萌吗?

说起楚萌萌,时砚之所以记得她,要追溯到当初因为好奇拉人组团拍摄《恋爱甜甜圈》的那个圈内富二代,那人是损友周助的一个堂哥。

剧播出的时候,周助和时砚因为无聊,两人纠结了一帮狐朋狗友共同欣赏,因为剧情过于浮夸油腻,服化道让人连吐槽的欲望都没有,一群人不知出于何种心理,竟然一口气将剧情一集不落的看完。

硬生生将好几个人给看吐了,之后的两个月,那几人见着云忆安和楚萌萌那种类型的女人,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的就是无脑剧情,差点儿硬不起来。

因此时砚就对饰演那部剧里恶毒无脑女二的楚萌萌印象深刻,作为女主云忆安的对照组,硬要时砚说点儿什么的话,时砚只能违心的说一句:“相比于女一来说,女二还是有点儿演技的。”

不过两人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

楚萌萌还是一副舞台妆的打扮,见时砚转过身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她,她深吸了好几口气,闭着眼睛又睁开,睁开又闭上,来回好几次,最终还是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近时砚,在时砚一脸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快速上前,踮起脚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着时砚的领口。

时砚今儿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衫。

只感觉对方快速扯动两下,蹬蹬蹬后退两步,一本正经的打量一眼,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视线和时砚意味不明的眼神对上时,瞬间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一件胆大包天的事,开始局促不安。

时砚低头瞅瞅被扯得端端正正,左右对称,两边儿外翻的角度肉眼看不出差距的衣领,再瞅瞅对方左手食指一个银白色戒指,右手食指上带着一模一样的戒指,就连戒指所在位置也所差无几。

左手手腕上一个翠绿的镯子,右手手腕有同样的镯子。

再往下看,脖子上装饰用的吊坠整齐的落在锁骨正中间,不偏不倚。

时砚突然就笑了。

将对面的楚萌萌笑的心下一突,道歉的话脱口而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对于我刚才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