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一统(第2/3页)

江湖人可没想过他们会被时砚打疼,还私下里聚在一起,商量着和平演变呢,一群人搞了个小团伙儿开会,闹闹哄哄的也没个具体主意。

最后还是领头之人一拍桌子,大声道:“诸位,这事儿啊,要我说,还是要派个人好好和盟主去谈谈的。

之前盟主在东宫发脾气的消息传得天下皆知,为的什么咱们也明白,可这是咱们的祖宗基业,一家子老小靠这点儿东西活命呢,真不是盟主说一声咱们就全部上缴的事儿!

想来盟主也是这个意思,给咱们时间尽早拿出一个章程呢。

我提议!之前的想法可以继续!既然人家朝廷大官儿家娇滴滴的小姐嫌弃盟主长相凶恶不肯嫁给他,不是刚好便宜了咱们江湖吗?

咱盟主是啥样儿咱自个儿清楚的很啊,就算他在极北之地伤了颜面,成了一副恶鬼相,可咱江湖儿女胆子大着呢,选一个漂亮又温柔的妹子嫁过去,别管太子不太子的,就不信枕头风日日吹着,殿下的心还不偏向咱们江湖?

这能宽限咱们一日,便能宽限咱们百日,千日,甚至更久,诸位觉得如何?”

仔细一瞧,这振臂一呼之人,不正是之前被时砚踢回去的程玉华吗?宗持仙曾经未婚妻程玉美的那个兄长。

有人眼神一闪和程玉华对视之后,状似犹豫道:“此计不是不行,龙椅上的陛下如何咱们不清楚,可殿下可是出身咱们江湖,有人在殿下身边为咱们日日说好话。

或许一两日还不显,可时日久了,想来定然会有作用的吧。”

于是便有人接着道:“此计甚好!我记得程大哥家有个妹子今年十三,灵动可人,习的一身俊逸的轻身功夫,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年岁又刚好和咱们盟主相配,岂不是正好?要不就她吧!”

程玉华满意的点头。

这下有人听出门道,站起来直接反对:“不可,即便是联姻,也不能选程家的姑娘嫁给盟主,你们忘了老朽可没忘!

早些年程家的姑娘可是定给宗持仙宗庄主的,后来还因为那姑娘的死亡,程家人追杀了宗庄主夫人丁氏,也就是盟主的母亲丁挽十几年,也就这几年才消停些。

这般尴尬的身份,咱们不尽量掩饰过去,当做无事发生,还搬到台面上来说,究竟是有多傻?”

知道所有,想再次巴结时砚,重回权利圈子的程玉华眼角直抽,喉咙一噎,心里堵得慌,再也没有比这老头子说的更气人的事了。

明知道是假的,可就是没办法,也不敢反驳。

这边为了一个盟主夫人,或者说太子妃的名额,一群加起来几百岁的老头子聚在一起差点儿将脑子给打出来。

而当事人时砚觉得自己是个遇事非常直接的江湖人,所以面对这次江湖上特意搞出来的试探他的小动作,完全没用复杂的处理方式。

就一人一马,拿着他的大铁剑,一路从京城杀到武林盟,千里距离,一路杀过去,但凡遇上搞事的,一点儿都没手软,根据他们搞事的程度,看是断腿还是断手还是断脑袋,不带含糊的。

出京一百里开始,他的杀神名声先于他胯下马儿的速度传遍了大江南北。

从京城到南方武林盟,一路上几乎随时都能冒出来几个自称是武林中人,想和盟主谈一谈。

不管这些人背后是谁,代表着谁的利益,想和他谈什么,时砚都不听:“给了你们整整一个月时间和我说话,一个个都成了锯嘴的葫芦无话可说。

这会儿跑出来显摆自己的能耐,真当我这太子一天到晚没事儿做,净跟着你们耍心眼吗?晚了!”

时砚骑在马上,每逢遇到自称是武林中人想和谈一谈的时候,都要弯下腰,耐心的问对方一句:“叫什么?哪派人?”

待对方自报家门后,便从怀中掏出厚厚的册子,骑在马上直起身子,细心的从册子中查找这人的位置。

若是榜上无名还就罢了,算是逃脱一命。

若是榜上有名,呵,那就对不住了,只能按照他的道理行事,不多做什么也不少做什么,挨鞭子,挨板子,还是上断头台,都有他的章法。

一路行来,可谓是火花带闪电,所过之处,留下的痛苦哀嚎之声接连三月不绝于耳。

偏旁人还不能说什么,毕竟时砚是一点儿不带冤枉人的,在搞出血腥画面,将周围人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罪状扔出去,上面一条条,一桩桩,何时何地做了何中恶事,该当受到朝廷何中惩罚,证据确凿,丝毫不带冤枉人的。

算是将那些人的老底儿都给扒拉干净了,底裤是何中颜色,都成了一路上旁人口中的笑谈。

这一行为彻底将江湖上某些自称行侠仗义,义薄云天之人的脸皮给扒下来了。

什么和小嫂子睡觉,和爹的小妾睡觉,爹和姨娘生的弟弟妹妹们,其实是他儿子,而他媳妇儿和他爹偷情,生下的孩子成了他儿子,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更是经过这一途径传的天下皆知。

这中事在时砚搜集来的证据里屡见不鲜,人们对这中八卦的热衷程度,大大超出了缩有人的预期。一时间民间关于以这些人为蓝本创作的表演形式五花八门,传唱度惊人,彻底将这些人钉在耻辱柱上。

随着时间的发酵,江湖人积累百年的好名声毁于一旦,各大门派私底下的生意频频出现问题,从他们所管辖区域出入的商队,再也不愿意乖乖上缴高额的过路费。

更有甚者,过往商队开始雇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高手随行保镖,到了他们地盘儿,不给过路费,二话不说直接开打,将他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眼睁睁看着对方仰着下巴,没留下一个子儿的,拍拍屁股离开了。

上百年了,从祖宗手里传下来的规矩,何曾受到过这样的耻辱?!

这些人彻底急眼了,终于明白时砚真的没打算好好和他们谈,也没打算按照他们预想的路走,之前的一切预测出现了方向性的偏差,终归是想差了的。

但事到如今,除了放开手脚一搏,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干他娘的,老子全家现在在外面是个什么名声?家中老母去买个菜,被人打得下不了床一月有余,那是最慈悲不过,常年吃斋念佛,亲自动手给全家烹饪饭食的人啊!

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事儿不能冲着我来?何必牵连无辜老人?

犬子不就是打杀了几个卖身的民女吗?赔给她们父母的钱,足够她们父母三代吃喝不愁的,当事人都不追究了,偏他要出这个头。

狗屁的武林盟主,自从他当了这盟主,好处没捞着,天天夹紧尾巴做人,提心吊胆好不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