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染黑圣父需要几步]

遇到变态怎么办?不要慌,比他更变态就好了。

钟表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哒哒”的轻轻晃动着,窗帘拉着,房门关着,点着灯的房间像是一个铺满绫罗绸缎的寂静鸟笼。

伯爵傅亚垂眼看着她,耐心等她完成“指令动作”。

乔纱也望着他,伸手托住他拿药的手背,托到自己的嘴唇边,注视着他的双眼,微微低下下巴,伸出舌头舔在了他的掌心。

温热柔软的舌尖卷起苦涩的药片,含进嘴里。

傅亚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他望着乔纱的眼神也动了一下,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依旧直勾勾看着他,没有怯懦、没有闪躲,邀请一般的与他对视,侧头用娇嫩的嘴唇含住了玻璃杯的杯沿,他下意识抬手将杯子里的水喂进她嘴里。

她喝水时的脖颈漂亮极了,尖尖的下巴,线条流畅的脖子,还有她挂着睡裙吊带的纤细锁骨。

他凝视着她纯洁娇美的身体,她就那样任由他凝视,甚至带着挑衅的用她湿润的嘴唇轻轻蹭了一下他的军服袖口,擦干了唇上的水。

“谢谢您,伯爵大人。”她对他说。

语气里没有半点惧怕和无所适从。

他的小羊羔在他离开的日子,悄悄变了,从前她连与他对视也不敢,她总是惶恐不安,受宠若惊,在他凝视她的身体时,会羞愧的红了眼眶。

什么使她改变?

“我该为你做的。”傅亚握着被她舔过的掌心转身放下了水杯,他走到沙发旁将军服扣子一粒粒解开,她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过来,服侍他,她依旧坐在床榻上,注视着他脱衣服,像他注视她时一样,甚至浮现出了笑容。

身材不赖。

乔纱看着他脱下军服,里面是一件扎在军裤里的白衬衫,他抬手将军服挂在衣架上,后背的线条在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细腰翘臀,似乎还有肌肉,属于做夫妻不亏级别。

可惜,她记得在原文里,这个伯爵变态,并没有和原主发生过夫妻关系,从头至尾只是像养宠物一样调教她,摆弄她。

这是不是说明,他有隐疾?

101:“……”

宿主在想什么……她不怕吗?

“和我说说,庄园里发生了什么。”傅亚穿着衬衫坐在了沙发里,一边解衬衫的袖口,一边对她说。

那可发生太多了,你一个儿子腿断了,一个儿子准备逆袭了。

乔纱刚想开口回答他,他抬起眼看向了她,“走到我跟前。”

又要开始了吗?

房间里只有他解扣子的声音。

乔纱掀开被子下了床,没有穿鞋子踩在地毯上走了过去,停在他的几步之外。

她发烧的有点虚,地毯的毛绒感让她脚掌心格外敏感,她蜷了蜷脚趾。

他的目光落在她光洁的脚趾上,笑了一下,微微靠进沙发里,点了点他双脚之间的地毯,“走到这里来,乔纱。”

乔纱再朝他走近,停在他的膝盖前,看着他对她伸出手。

“过来。”他仍然不满意这个距离。

乔纱将手放在他掌心里,被他握住拉到了他的怀里,扣坐在他的腿上。

他这才满意,手掌抚摸着她后背薄薄的睡裙,温柔的说:“希尔的腿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乔纱脊背又痒又热,恐怕老管家早就将庄园里发生的一切告知他了吧,他这才会提前回来,现在这样问她,是想听到关于“她被光明圣神庇护,弹飞希尔害他断腿”的事吧。

“或许您该去问希尔。”乔纱不舒服的动了动,他的手……

尾巴被捏了住,又重又粗暴的捋了一把。

乔纱痛的低叫一声,猛地站起来打开了他的手。

“啪”的一声。

他脸上的笑容没了,眼神也一瞬冷却,盯着她,盯着她睡衣下的尾巴,“你的断尾绳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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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外,漆黑走廊里,原本要离开的轮椅又停了住。

希尔脸色难看的再次盯向了不远处的那扇房门,父亲卧室的房门,他发红的耳朵还没有退热,就听见了“啪”的一声。

父亲……打了她吗?

他一直没有离开,从父亲关上那扇门开始,他一直躲在走廊的拐角处静静听着他不该听的。

他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偷听父亲和……奴隶继母的墙角,那么静的夜里,他却只能听见父亲的声音,父亲命令一般,让她含住什么,走近过来……

他能想象到那个小奴隶的表情,怯懦的低着头,红着眼的服从命令。

他不想再听下去,可房间里传来父亲不悦的声音——“你的断尾绳结呢?”

他很清楚,这语调是父亲发怒之前的语气。

她……她将断尾绳结弄丢了?

——“回答我,乔纱。”父亲的语气更冷了,他似乎将什么东西抽打在了桌子上,“啪”的又一声响。

——“不要让我问你第二遍,小羊羔。”

乔纱的声音轻飘飘的响在房间里:“我解开丢掉了。”

希尔心头发紧的抓住了轮椅扶手,该死,她不知道惹怒父亲的后果吗?为什么会丢掉断尾绳结?

走廊里穿过一阵风,将白色窗纱吹动,黑暗的尽头另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站在窗纱之后。

是苏里亚。

他闭着眼,窥视着卧房里的一切——

乔纱站在几步外,她睡裙的细带子在她起身时被他父亲的手指勾断了一条。

他的父亲仍然坐在沙发里,手中拿着细细的马鞭,轻轻的击在掌心里看着乔纱,语气冰冷的说:“跪下乔纱,你知道我并不想对你发火,可你不该不听话。”

乔纱就站在猩红的地毯上,抓着断掉的肩带,语气轻飘飘的问他:“你要打我吗?像驯服一只猴子一匹马那样?”

“我可爱的小羊羔学坏了。”他的父亲望着她笑了一下,从沙发里猛地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她跟前,她似乎被吓的想要后退,却被父亲抓住了她的肩膀。

父亲用鞭子轻轻蹭在她的脸颊上、嘴唇上,温柔的问她:“你变了许多,不听话、反驳、抵抗,告诉我,谁教坏了你?希尔?来替你诊治的医生?还是……别的男人?”

她在害怕吗?

她还在生病,憔悴又苍白,嘴唇却病态的殷红殷红,她不知道是被捏痛了,还是吓到了眉头微微的蹙着。

苏里亚攥住了手指,紧紧皱着眉。

他从来不知道父亲……会这样对待她。

他以为父亲至少是喜欢,宠爱她的。

他没想过会窥视到这样的父亲,这样的乔纱……

他忽然听见乔纱的声音。

她看着他的父亲,低低轻轻的说:“为什么不是苏里亚?”

苏里亚看见他父亲一瞬凝固的眼神。

“苏里亚?”他父亲声音愈发的冷,“他和你说了什么?他教你忤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