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改变(第2/5页)

“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呢?只要舞不到孙儿面前,孙儿都可以!”

这充满了咸鱼气息的话语!!!

直让原本还要继续逗弄孙儿几句的雍正大急:“这才几天功夫,就跟你那不靠谱的阿玛学了这许多乱七八糟?得,朕看你也别回洞天深处了,免得近墨者黑。”

永瑛虽然惯常跟弘昼明争暗斗,在舒舒面前给彼此送小鞋送到飞起。

但出了他们家庭的小范畴,他还是特别尊重自家阿玛的。这不听皇玛法言谈话语间对自家阿玛颇有鄙薄之意,他还急忙忙要帮着辩驳几句。

结果弄巧成拙,让雍正越发认定隔开好孙儿与咸鱼子势在必行。

就这样,永瑛开始回归九州清晏。

听到消息的年轻宫妃们怨念不已,虽……虽然碧玉之年的她们对侍奉个爷爷辈的老男人没甚兴趣。但,横竖已经进了宫,谁还不想成为谦嫔第二呢?

不拘是阿哥还是公主的生一个,不但可以提位份,得赏赐,晚年生活也有依仗了呀!

但永瑛阿哥一住进九州清晏,原就清心寡欲的帝王只会更心如止水。把什么旖旎念头都抛到九霄云外,只琢磨如何快速高效而又不揠苗助长地,将小皇孙培养好!

而事实上,雍正的乖孙教养计划还在草拟,永瑛的爷孙共同强身行动就已经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帷幕。

首先熬夜是不给熬夜的!

像雍正眼下这伏案苦批两个时辰折子,只喝杯酽茶再继续忙碌到三更的情况就不允许。

小永瑛瞪着跟他皇玛法有七成相似的凤眼,认真而又倔强地道:“君子还一诺千金,皇玛法堂堂天子,肯定更一言九鼎!才说了要学翁库玛法,怎能转身就忘了?”

然后,在雍正的目瞪口呆下,小家伙就开始背诵康熙的养生心得。

第一条就是饮食有节,起居有序。

雍正能怎么办?

只能遗憾地收了笔,真个跟小家伙一道洗漱、安寝。想着等他睡着,自己再起来加个班。结果……

就见永瑛笑眯眯从腕子上解下一条长长的……络子?

“嘿嘿!”永瑛笑:“孙儿知道,皇玛法您最为勤政。现在就是被孙儿说服了,肯定也存着等孙儿睡着了再起来批阅奏折的心思。多余的话,孙儿也不说。就用这络子把咱们爷俩的腕子系在一起,您一动,孙儿就醒。”

保证能第一时间,把您再给劝回来。

雍正:!!!

诧异而又抗拒,但扛不住好孙儿盛满恳求的目光。只能迟疑着伸了腕子,任由小子欢欢喜喜的,给他们俩的腕子上系上络子。

爷孙俩同睡一榻,还真早早就入了寝。

起初习惯忙到三更半夜的雍正还不适应,可等灯火熄灭,只留下床外一灯如豆。听着乖孙甜美的微鼾,积日来的疲倦漫卷而来。不一会儿,他竟然也睡了个昏天黑地。

可把围观了全程的苏培盛给激动的,连连念叨还是永瑛阿哥有法子。

也就是他的话,皇上还能听进去些。要是小阿哥真说话算话,一直坚持下去就好了!

真是……

许久,没见皇上睡得这么早,这么踏实了啊!

连雍正自己都很意外地瞧了瞧系在腕子上的络子,他这,还真足足睡了一夜?结果他这一抬腕,拉动了络子,还在睡梦中的永瑛秒醒:“皇玛法不乖了?咱们说好的,要好好休息,早睡早起!”

“嗯,皇玛法足足睡了一夜!”雍正笑:“不过现在该起了,免得误了早朝。”

说话间,他还把腕子往永瑛面前凑了凑。秒懂的小阿哥快速解开络子,又珍而重之地,将之重新一圈圈缠在了自己手腕上:“招不在高低,有用就行。皇玛法不信照镜子瞧瞧,您今儿眼底的红血丝就少了不少。”

“再坚持些日子,眼下青黑都能消了!”

好生用膳,再配上适当的锻炼。自然延年益寿,还用什么丹药呢?

当然这个事儿吧,已经成了皇玛法心底永远的伤。便得宠如永瑛,也不敢随随便便拿出来调侃。

只火速起身,命人上早膳。

雍正摆手:“这么一大早的,也用不了许多东西。还是下了朝再……”

“那可不成!”永瑛摇头:“额娘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尤其早膳!吃不好,一天都没有精气神。皇玛法乖哦,咱们多少用一点。免得饿过了,不舒坦。”

面对孙儿纯然的关心,雍正还能怎么办呢?果断喝了碗粥,用了个两个包子并几筷子小菜。

别说,那绿豆粥熬得软软烂烂,里面放了少许糖。沙沙的带着些许微甜,还真就是雍正喜欢的味道。适口的美食加上乖孙的陪伴,等于用到七八分饱的温馨早膳。

睡得好,肚子里有食儿的雍正精力百倍。

不但朝上处理事情特别迅速果断,便散朝后批折子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一旁伺候着磨墨的苏培盛笑:“果然如小阿哥所言,磨刀不误砍柴工。休息好,用好膳再来,竟真的会事半功倍。奴才斗胆,请皇上以后都如小阿哥所言,起居有序吧!”

这话说得,谁还不知道高床软枕的更舒服呢?可都如弘昼那小子一样纵情享乐了,这偌大的江山要如何?

隔空被cue的弘昼狠狠打了个喷嚏:“啊,这,该不是皇阿玛在编排爷吧?”

呵呵!

舒舒冷笑:“皇阿玛那能叫编排么?分明恨铁不成钢!谁让你咸鱼咸到横无际涯,竟然让本福晋垂髫小儿立志奋发,誓要扛起和亲王府的大梁呢?”

想想这个,她就很难对某咸鱼有个什么好脸色!

又双叒叕被嫌弃的弘昼瞪眼:“这,这孩子上进不是好事儿么?福晋总不能盼着爷兢兢业业,然后养出一堆无所事事,只能啃老的纨绔浪荡子!”

“还是现在这样好,虽然爷荒唐了点儿。可正因为这样才不会顾及旁人的眼光。可以我行我素,毫无底线地宠福晋。还能跟皇阿玛撒泼打滚地拒绝侧室偏房……”

舒舒啧了一声,意味深长看过去:“怎么着?在你眼里,不纳侧蓄婢还是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优点了?”

难道不是?

纵观大清建国百余年,也就爷这么个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福晋的亲王了好么!

不止稀有,还绝无仅有呢。

但想想福晋当日那番让他至今想想依然满心复杂的狂言,弘昼这个头就怎么也点不下去了。只谄媚而笑:“哪里哪里?遇到福晋这样的如花美眷,谁还舍得做那朝秦暮楚的负心人,让你难受?”

“爷就随便举个例子,嘿嘿随便举个例子。想跟福晋说说,这孩子聪慧早立事,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好事儿。”

“比如咱们永瑛!!!”

被阿玛狂吹的永瑛上了一上午的课,刚换了衣裳,正走在找皇玛法一道午膳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