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陆执:“你身上是谁的味……(第2/3页)

脑袋一点一点,恨不得要在老师的催眠曲里直接将脸印在课本上。

等到上午最后两节课班主任高明看他点头点得可怜,无奈出声问道:“池矜献同学昨天去哪儿了啊,今天这么困。”

自己的名字从别人嘴里冒出来,意识还不甚清醒,现实与梦境一连,池矜献还以为现在是早上在家呢。

原斯白当时把他拉起来,问他:“干什么了这么困?”

池矜献嘟嘟囔囔道:“忙着谈恋爱呢,不要叫醒我。”

情境过于相似,在课堂上,池矜献打着呵欠回道:“去梦里谈恋爱了,累,但不想醒。”

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

全班鸦雀无声。

池矜献刚还在和周公相互拉扯的脑袋瞬间像被装了个木头,无法动弹了。

他眨了眨眼,书本上的字体从环绕变为立体,池矜献缓缓缓缓地抬手捂住半张脸,眼睛从指缝里瑟缩地望着讲台,极其小声道:“……老师,我说梦话。昨天晚上学习呢,我现在出去罚站清醒清醒。”

说完不等班主任亲自发话,他站起来拉开后门就出去了,往走廊里一站,看起来是真清醒了不少。

继英语老师之后,池矜献第二次在课堂上闹了笑话,奈何本人还是不怎么习惯,不然也不会立马逃跑。

上午的和风穿透高空从三楼走廊里吹到人发丝上,秋天还不够深,校园里仍是一片绿意。

池矜献看着景色心道,现金啊现金,马上就要完全成为恋爱脑了,可这怎么能行呢,得好好学习和陆哥上同一所大学啊,不能只止步于眼前。

暗暗给自己加油打完气,也恰巧下课。

为了让自己更清醒些,池矜献转身下楼打算去操场那边上个厕所,多走路,少恋爱脑。

下课的时候走廊楼梯里正人多,而人下楼梯时又习惯性看地面。

前方两道打闹在一起的身影没注意前后左右,池矜献也没注意到他们在哪边打闹,只听见了声音,条件反射地把手放在扶手上,防止人撞到自己,也怕自己撞到别人。

但就是如此,当突如其来的身影撞过来的时候还是没能防备住,耳边一道惊疑地惊呼乍然响起,池矜献吓了一跳,睁大眼睛忙站直身体抬头去看,就见那道撞向他的身影正迅速地往楼梯下跌!

人的本能会迫使他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而池矜献的手也已经条件反射地伸出去了,拉住了他:“抓住我!”

“松手——”那人看清局势后喊了一声,同时甩开池矜献的手腕,自己一下子摔了下去。

就这个冲击力,不松手一定会被带下去的,饶是如此池矜献都差点儿没站稳踉跄了好几下。

池矜献呼吸一屏,忙两步跑下去:“南孟白!南孟白你没事吧。”

周围的同学全围了上来,都要帮把手似的。

南孟白一手抓住池矜献的胳膊维持自己的姿势,另一手就制止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同学,忙出声道:“都先别动我,让我缓缓。”

众人就都不敢动了。

也就那一瞬间的时候人多,在南孟白说完后,他们回神又问了两句,就一一离开。

只有刚刚和南孟白打闹的男生一脸歉疚:“孟白,能站起来么?对不起啊,刚刚使劲儿使大了。”

可能摔倒哪儿了有点疼,南孟白笑了笑,有点无奈,还有点勉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动手,我也动手了。”他仰头对同学道,“没事儿你先回去吧,我去趟医务室。”

男生道:“我送你。”

“不用。”南孟白借着池矜献的胳膊站起来,一只手只敢稍稍搭在他肩膀上,扭头冲池矜献虚弱一笑,“你送我去吧。”

池矜献一句“为什么”卡在嗓子里还没面世,南孟白更虚弱了,道:“撞到你了,平白无故连累你,让我跟你道个歉。我腿疼胳膊疼,你要不要赶紧带着我去看看。”

池矜献想说“没连累上,摔下来的又不是我,不用道歉”,一转头南孟白同学没影了。

池矜献:“……”

“啊好吧。”池矜献看他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一点手,指了指自己另一边肩膀,“要不要借力?我没你高,不然架不住你,还是你可以走?”

“走不了。”南孟白道。他试探地掠过池矜献的脖颈,将手放在了对方另一边肩膀上,“走吧。”

本来他真没想麻烦池矜献太多,但走了一段路可能发现做人不能太逞强,南孟白额间冒了点虚汗,不觉间就将自己几乎半身的重量全压在了池矜献身上。

幸亏池矜献也不矮,不然必趴地上。

胳膊、肩膀、后背,全有轻微擦伤,左脚也扭了,不过好在没真伤筋动骨。

年轻的女校医给他涂药,边涂边道:“多大的学生了,还能从楼梯上打闹摔下来。”

南孟白不好意思地笑,只求放自己一马,这么丢人的事儿不提也罢。

池矜献架着南孟白来医务室的路上,就已经上课十分钟了。脚踝上打点石膏又是时间,打完了还得再把人扶回去,他现在也不急了,往小板凳上一坐。

校医看了他们一眼,没话找话地问:“朋友啊。”

同是年轻人,都能听出来此朋友非彼朋友。

南孟白摆手:“同学。”

校医明显不信。

池矜献就牛头不对马嘴地介绍了下自己名字,校医一怔,看向南孟白,问:“你陆执?”

真是,那么出名谁都知道。

南孟白无奈笑笑,道:“不是。”答完他鼻子微一翕动,寻找新话题,“医务室不是应该像医院似的都是消毒水的气味么?怎么这里好像有点香,但又不像喷了香水的味道。”

应该真的只有一点点,他一时间没有分清到底是什么。

闻言,池矜献抬眼看他,悄悄跟着嗅了下鼻翼,却什么都没闻到。

“上节课有个Omega突遇发 .情,又没准备抑制剂,过来了一趟。刚刚才被家里人接走。”校医简短地回答。

一听还真不是香水的气味,南孟白略觉唐突地揉揉鼻子,好像刚才不礼貌地嗅一下 Omega 的信息素就是失礼了。“啊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

校医轻笑一声:“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纱布不够了,我去拿一些过来。”她放下清理伤口的工具,出去了。

南孟白先暂且拉上衣服,对池矜献温声道:“真是对不起,差点儿害你受伤。又莽撞地这么麻烦你送我过来,我可不可以求个原谅?”

今天能有这么一遭,其实也有池矜献走路只看地面的成分,所以被他这么一说,池矜献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他说:“没事儿啊。咱们两个撞上了,我也有一半的责任,应该的。你现在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