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奴隶将领镇守(第2/3页)

古怪的是,镇家人都很长寿,往往四塔郡郡主都交替了两三代郡主,爆王河领主还是那一个。

四塔郡主一开始只是出于妒忌和记恨的打压,到后来他觉得镇家人每隔百年必然会出现一名神眷者,那定然是血脉中有秘密,或者有什么秘法培养神眷者,就想要和镇家人联姻。

他想通过联姻获得镇家人培养神眷者的方法和长寿的秘密。

但镇家人厌恶安家人,连续两代镇守领主都拒绝了数代四塔郡主要求联姻的请求。

最近一个向镇家要求联姻的郡主就是上代郡主。

这名郡主为此深恨镇家人不给他面子,就假扮强盗抢夺了镇家的女孩。

镇家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打上了安河领,把上代郡主给打得吐血,还把当时郡主的两个儿子都打断了腿。

但最后镇家人把安家翻了一遍还是没能在安家找到自己的女儿,哪怕威胁要杀了安家的儿子都没用。

镇家人伤心离开,那个镇家大小姐就此失踪,再也没有出现。

镇家人认定镇家女儿的失踪一定和安家有关,他们虽然没有实际证据,但还是查出了一些线索。

安家以镇家随便派兵打上郡主之家为理由,请求绿麻大公制裁镇家。

但这一代的绿麻大公头脑比较清醒,他虽然怒斥了镇家,还裁减了镇家的士兵数量,但最后仍旧算得上是高高提起,轻轻放下。最后反倒安抚安家说,镇家失去长女,情绪一时失控,让镇家给四塔郡郡主赔偿一百名健康奴隶和三千斤小麦。

镇家不愿赔偿,一直拖欠。

上代四塔郡主当年就找了理由,把爆王河领的税收翻了一倍。

镇家索性连秋税都不交了,对郡主放话说:你想要秋税,那就自己来拿。

上代四塔郡主气死,他很想派兵把镇家灭了,但他不敢,绿麻大公不会允许。

绿麻大公那么讨厌神眷者的人,却能允许镇家出现神眷者,不就是指着镇家给他镇守爆王河?

而爆王河这些年在镇家治理下也确实没发生过很大型的灾难。

上代郡主就这么和爆王河领僵住了,他给爆王河领找麻烦,爆王河领主也不是吃素的,上代郡主想要过河和青豆公国交易,爆王河领主不说捣乱,可也拒绝了提供安全的河道。上代郡主依赖奴隶商队发财,爆王河领主就不允许奴隶商进入他的领地。

如此种种,两家仇恨虽深,但也勉强维持了一个表面和平。

可当上代四塔郡郡主去世,现在的郡主安申继位,这种表面和平的假象就被撕破了。

这位郡主可是被镇家打断过腿,他比谁都恨镇家。而且可能是爆王河平静了许多年,他竟然觉得爆王河领就算没了镇家人也没什么,就开始不断对镇家后代出手。

自这位郡主上位后,镇家的后代已经失踪了四人,其中有三人是支系,还有一人就是他,镇守继承者,镇家的直系继承人。

爆王河领主再怎么也没想到郡主竟然敢对他的第一继承人下手。

青年也没想到。

秋收到了,他带领属下出来在领地巡守,防止强盗、游民和郡主派来的人抢劫秋粮。

发现一个刚刚被抢的小村子,听说那些强盗不仅抢了粮食,还抢了几个少女,他立刻带领手下去追那些强盗。

谁能想到这竟然是一个专门针对他的陷阱!

他和手下遇到了人数远超他们的精英杀手。

对方中有一个善于使毒烟的人,他们在搏斗中不小心都吸进了不少毒烟。

等他醒来,就已经镣铐在身。

他一直没有见到主谋,但他知道主谋是谁,因为对方抓住他,却没有杀死他,而是侮辱性极强地在他脸上烙下奴隶的烙印,给他打上石制镣铐,还取了他很多血。

主谋对他的血非常感兴趣,每隔两天都要来取一次。

原本主谋还要对他做更多侮辱性的事情,但他说了,如果不能保住他手下的性命、不能保证他们最起码的尊严,他就自杀,让主谋无法对他长期取血。

主谋为了能得到一个长期血奴,并没有进一步虐待他,只把他和他的手下都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主谋知道他是神眷者血脉,但所有人,包括绿麻大公都以为只要当代的镇守领主不死,下一代的镇守继承者就无法觉醒成神眷者,就以为他也没有觉醒。

实际上,能成为镇守继承者的最基本条件就是觉醒为神眷者。

只是镇家的特殊血脉压制,导致上代神眷者存世期间,下一代神眷者的力量就会非常微弱,几乎看不出来。

青年同样,他只能稍微操控一点水。

五年过去,青年一点点在地牢中磨练自己的神眷者技能,最后他就是靠着看守者喝水的机会,操纵水流呛死了他。

可惜他的神眷者能力还是太弱,只操纵这一次就让他精疲力尽。

在手下的帮助下,他们逃出了地牢。

因为长期被取血,青年当时已经瘦得不成人形。

他们原本要逃回爆王河领,但四塔郡郡主发现他逃跑了,到处抓捕他们,爆王河领外围更是被看守起来。

青年思考再三做出决定,他没有试图回去爆王河领,甚至没有试图让人带话给他的领主父亲。青年带领几名没死的忠心手下混入野猪领,又冒充新买来的奴隶混入了奴隶兵营。

青年不甘心就这么回去爆王河领,而且就算他能逃回去,只要四塔郡郡主还是安家人,他们镇家就得一直受到觊觎和钳制。

青年想要釜底抽薪,想要给四塔郡郡主找麻烦,他主动混入野猪领奴隶兵营,就是想要从四塔郡内部掀起乱子。他见过野猪领领主,也了解这个人,这里将是最好下手的点之一。

可更令青年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有完全收服这些奴隶兵,还没有展开他的计划,竟然就有人利用灾民先一步打入了野猪领。

古鼎说得口干舌燥,他发现想要收人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这青年看起来城府极深,都快死了,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

古鼎已经把唐博说的条件都说出来了,他也看到不少偷听的奴隶露出了心动的表情,但青年就是没有反应。

青年的忠心手下这些年死的只剩下三人,其中一人还瞎了一只眼,另外两人不是缺少手指就是少了耳朵,那五年的囚禁和虐待让这三人对外人都充满提防和仇视。

三人知道青年的身份,怎么会被古鼎说的“白鹿领自由人”身份所打动。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借着洪灾,混在难民中,逃回爆王河领。

不过这三人现在都重伤倒地,爬都爬不起来,也就没办法阻止古鼎靠近他们的大少爷。

古鼎眯眼,他可没有唐博那么好的耐性,他跟青年说了半天,只因他发现青年奴隶已经在这些奴隶兵中竖立起了威望,说服他可以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