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我的塔!(第2/2页)

果然,受不住江临的极力嘲讽,治怆宫大长老又一声怒吼,玲珑黑塔再盖了上去。

然后又是“咚咚咚”的敲钟声。

然后敲钟声停止之后又是一条桀骜不驯的裤衩。

然后江临又光着腚子……

“啊???就这?不会吧?就这?”

“给我死!”

“就这?”

共计三次,这位治怆宫的大长老不信邪的不停地的盖着江临,要证明自己的玲珑黑塔是最强的。

可是江临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而在黑塔之中,江临拳意更盛!

这是一种愈战愈勇的武夫痛快,他感觉自己的魂魄越发坚韧,甚至和拳头连接在一起,有一种“人即拳”的感觉!

江临现在也明白为什么武夫一定要经历生死实战了!拳头是打出来的!

最终,当这玲珑黑塔最后一次盖在江临身上的时候。

黑塔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所有人都发呆地看向那黑塔。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不敲塔了?难道他放弃了?

一息……两息……越来越久,还是没动静,但是胡失至和甚哏旭都不敢轻举妄动,甚至额头上的冷汗不知为何冒了出来。

“轰!”

突然间,就在练武场落地可闻针声的时候,一声巨响传遍整个邈水宫。

只见那玲珑黑塔在一个拳头大小的地方出现裂痕,紧接着,裂痕迅速扩散,如同蛛网一般布满黑塔全身!

“哗啦哗啦……”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黑塔竟然如同瓦解的土房坍塌而下,黑色的玄铁散落在江临四周,皆是碎片!

“我的塔!我的塔!我的塔啊!噗!!!”

失去本命物的治怆宫大长老一口老血喷出,看着他平生得到的最大机缘就破灭,他狂发乱舞,尽是痴狂。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人能够一次又一次的逃出生天!

他更不敢相信,自己那足以炼化金丹境修士,连掌门都窥觊的黑塔竟然被一名四境武夫锤烂了!

不过伤心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江临……

看着地上的玄铁瓦片,江临也是很是心痛。

虽然用了三个复活币找死,但是江临没有一点放在心上,毕竟自己的复活币实在太多了。

可是这黑塔很难得啊……自己差一点就能够迈入武夫五境了!可是为什么这塔就碎了呢?

“你……我跟你拼了!!!啊啊啊!!!”

失去本命物,更是被四境武夫耻辱击碎,这位治怆宫的大长老失了智的往江临冲去,可是他一步未卖出,江临已经是消失在了原处。

瞬然间!在他和甚哏旭的眼瞳中,江临的身影骤然出现,夹杂着冰霜拳意的江临已经一拳击穿他们的心脏。

“你的黑塔真棒,就是可惜被我玩坏了。”

江临惋惜说道,而双拳的冰结在他们身体迅速蔓延。

当江临抽出拳头之时,他们的身体已经是裂开,化为万千冰晶消失在原地。

江临走到那黑塔的碎片前,将它们扫了起来,然后用吴克给自己的金色莲子放在上面。

莲子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与此同时,一道道黑色的狂风从黑塔席卷散开,吹舞着江临的发丝。

黑风皆是冤魂的怨念与不甘。

两息之后,黑风消散,在金莲散发着金色佛光之中,上百位被黑塔囚禁的魂魄漂浮于空。

他们皆是对江临深深一礼。

江临起身作揖回礼。

佛光之下,他们化为光点消散于空中,已是被超度。

在那颗金色的莲子上,竟然出现了一些“卐”字刻痕,江临知道,这是功德,江临超度他们的功德。

“我这种人也能拿取功德吗……”

江临笑着摇了摇头,将这颗带有功德的金色莲子轻轻往后抛出,安稳落在了少女的白皙掌心。

“前辈?”

“送你了,小礼物,可以随身携带。”

而那被净化的黑塔碎片则像是褪了色一般,变得古铜,很显然,是因为那人以这塔作孽太深而导致这塔黑化的。

这塔并不是什么魔塔,只不过是遇人不淑罢了。

而且按理来说,主人死后,本命物也会消失,可是这塔依旧在,可见这塔并非凡物。

甚至这塔对武夫有奇效特攻。

收入储物袋,江临打算到时候回日月教给小黑研究研究。

拍了拍手,当江临转身的时候,又一批赶来的邈水宫弟子赶来。

其实他们早来了,刚好看到自己的宫主被这裤衩少年给轰杀,惊得说不出话语。

江临看向他们,那冰魄的寒冷眼眸让所有人心头一颤,纷纷下跪。

感受到外面的动静终于是消失,但是平静地又让人害怕的酒池肉林的女子们也是纷纷穿上了蚕纱衣裙走出宫殿。

她们首先看到的便是那昂然的背影以及他身边那残留的甚哏旭以及治怆宫大长老的些许气息。

可这气息,也在下一刻随风飘散,在她们神魂的束缚也是消失。

来时,江临已经从慕容沁的口中得知邈水宫会对掳掠来的女子,或者是稍有姿色邈水宫女弟子施加一种神魂束缚。

然后她们就需要对邈水宫宫主言听计从,否则就会遭受噬魂之痛。

这些女子一般都被养入邈水宫后宫,玩腻了之后甚至还会随意赏赐给男弟子,以稳固人心。

“有仇就报仇,有怨就报怨,想下山的就下山,我不会收留你们,我也不会要你们。”

江临从储物袋中给她们各自丢下了一些普通的刀刃。

再一道冰寒剑气在练武场掠过,所有男弟子的灵窍在同一时间完全破坏!手脚也是被束缚起来!

她们愣了许久,最终,一个女子拿起刀刃,紧接着,又一个女子拿起了刀刃。

她们紧紧握着手中的刀刃,一步一步地往那些平时lin辱自己、亦或是将自己掳来邈水宫的男弟子们的面前走去。

这一天,邈水宫练武场旁边的那条小溪,被尽数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