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公主抱……还能有借有还的?(第2/3页)

“没事,我好多了,小孩子嘛。”

班准清了清嗓子,阻止了荣潜想要将年豆豆从自己身上拖下来的动作。

扶稳年豆豆后,班准掏出口罩,稳妥地戴好,以防将病毒传染给抵抗力低下的稚童。

班准担心年豆豆会摔到地上,忙伸出右手将他搂紧,叮嘱道:“小心。”

成功潜伏到班准怀中的年豆豆得意地朝自家表哥呲牙一笑,满眼炫耀。

“哥哥,你身上好香啊,”年豆豆凑到班准的锁骨边上轻嗅了一下,旋即满意地靠在上面蹭了蹭,开始自来熟地抱怨,“哥哥,我都生病了,我哥还让我做卷子,我真的好想一直生病啊……”

“你生病的话,你爸爸妈妈会很担心你,”班准捏捏年豆豆的小嫩脸儿,为这童言无忌失笑起来,“而且长大之后,会像叔叔这样,成一个病秧子的,你得成为一个健健康康的小男子汉知道吗?”

荣潜沉默地看着脸色苍白的青年。

他自己还知道呢。

年豆豆又朝上面拱了拱,像是想要将自己整个人都粘在班准的身上。

荣潜有些抱歉:“平常就很不听话,病了就更任性了。”

班准摇摇头,轻声道:“不任性,挺可爱的,你看,他马上就要睡着了。”

小孩子处在舒适的环境下时,就很容易入睡。

见年豆豆呼吸变得均匀了起来,荣潜直接招手示意年家的司机进来:

“舅舅刚刚跟我说他过来,现在应该到了,你把豆豆送到他车上去吧。”

司机动作轻柔地抱起孩子,朝荣潜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医院。

气氛再次冷却下来。

班准垂眸寻思着自己的事,突然有问题想要顺便问问荣潜:

“你今天回家吗?”

“你今天回家吗?”

两人同时将话问出了口。

班准只觉得巧得好笑,荣潜却倏地红了耳根。

他面色十分不自然,直接反问班准:

“不然呢,我睡大街吗?”

似乎是觉得用这样的语气,班准就不会察觉到他此时的不对劲。

班准咧嘴笑笑:“那就只能麻烦你开车了……”

他毫不顾忌手背上的输液针,随意就抬起来朝荣潜挥了挥:“我是病人嘛。”

荣潜看得直皱眉,沉声道:“手放下。”

“哦,好。”

班准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感受着热烫的体温逐渐褪去。

不过可能由于这段时间吃的药,打的针太多,这次退烧针的效果对班准来说,实在是有点过于缓慢。

浑噩中,班准只知道自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架在臂弯处,双脚几乎没沾地,直接就回到了家里。

“我,我先躺这儿……还没换……衣服。”

班准蹬掉脚上的鞋子,眯着眼睛指着客厅沙发的方向。

荣潜想要直接把他弄回卧室床上躺好,班准却挣扎得厉害。

“不行,还没换衣服,我先在那儿躺着。”

荣潜无奈,只能将人半拖半抱着弄到了沙发上,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班准的腿上。

班准瘫在沙发上疲惫地平复着呼吸,睡眼朦胧地看着荣潜背对着他走进了主卧。

“……”

班准羡慕地抿了抿嘴唇。

那可是他的房间啊。

就这么被这臭小子给霸占过去了。

昏昏沉沉间,班准搂着靠枕窝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下意识朝主卧看过去的时候,班准不禁先庆幸荣潜没有被吵醒,这才披着外套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口,趴在猫眼儿上看了一下。

……白之?

怎么又是他?

估计是作者嫌进度慢,改了剧情线,想要再给荣潜一次机会。

除此之外,白之应该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来他家吧。

班准再次朝荣潜的卧室看了一眼。

他现在应该是去敲门叫荣潜出来给心上人开门,还是应该把臭小子的心上人接进来,然后直接塞进主卧里?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再任凭外面的人敲下去,班准实在担心荣潜会因为吵闹,而不分青红皂白地打开门,紧接着就一拳送他归西。

班准赌不起。

他用力闭了一下发烫的眼睛,缓缓拉开入户门,对门外的人说道:

“白之,你怎么……”

然而等待他的是轰然倒下的身躯。

班准下意识伸手将人接住,连连后退两步,惊诧道:“白之?!”

他刚退烧,身上还没什么力气,此时能托住白之,不让他倒在地上,已经是班准的极限了。

熏人的酒气扑鼻而来,呛得班准一阵头晕,直接就膝盖一软地跪坐在了门边。

荣潜刚挂断和舅舅的电话,握着温热的湿毛巾从主卧里走出来,打算给班准擦擦脸。

结果却发现班准正狼狈不堪地坐在门口,膝盖上躺了个脑袋。

见他出来,班准有些茫然失措地转头看着他:

“过来帮帮忙。”

“这是我们两个目前共同的家,”荣潜面色不虞,眼神冷淡地瞟过班准怀中的白之,“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合适吗?”

哟,瞧给你矜持的。

一会儿有你高兴的时候。

班准权当荣潜的这个角度没有看清躺在自己腿上的人是谁,听荣潜说完后,他直接抬起手臂,让荣潜看清白之的脸。

但荣潜脸上的冷意还是没有缓和半分。

班准对荣潜这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行为感到十分敬佩。

怪不得人家是主角攻,他只是个反派炮灰,原来是因为微表情的暴露。

既然主角攻想演,他也就得陪着。

就算可以给Amy或者甄不甲打电话,让他们来把人弄走,也得顾全大局,让主角攻受的感情线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于是班准为难地抿抿嘴唇,抬头看了眼荣潜,不由自主地将手上搂着白之的力道放得轻了些,疲惫地叹了口气:

“他喝多了,我不知道他家在哪儿,外面天也黑了,他又是个名气不小的演员,送出去才是不合适吧?”

荣潜没再说什么,走过来俯下身,替班准扶着白之的另一条胳膊,稳步将人往客房的方向送,却被班准阻止:

“不不不,让他在我卧室里睡。”

直接送你卧室里面的话,实在怕你不好意思。

荣潜的眉头皱得死紧。

班准他准备跟白之睡一屋?

果然名为留宿,实则图谋不轨,龌龊伤眼。

班准顺手扯掉了白之身上的外套,像对荣潜解释他俩没有不正当关系一样补了句:

“他有鼻炎,对尘螨过敏,而且有点怕冷。”

客房长时间没有人来打扫,里面的灰尘肯定很多,原书中的白之就因为尘螨而犯了鼻炎,引发了荣潜对班准的新一轮征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