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我想让大唐的陌刀横扫当世(第2/3页)
“嗯?”
沈丘皱眉。
杨大树说道:“下官带人一路追去,半路遇到了押解金华泰的军士们回城……有贼人半路截杀了金华泰,打断双腿,并枭首。”
沈丘眯眼,“随行军士可有损伤?”
杨大树摇头,“四人被贼人调开,一人被木棍打晕。”
沈丘蹙眉,“咱知道了。”
杨大树出去。
沈丘就这么坐在那里。
“调开军士,木棍打晕,这是不想为难那些军士。”
“必然就是朝中的某人。”
“会是谁?”
鼓声传来,接着六街开始打鼓。
沈丘起身,准备进宫禀告。
……
李治在吃早饭。
“陛下,沈丘求见。”
李治点头。
沈丘进来,见皇帝一边吃早饭,一边在看着文书,行礼后说道:“陛下,金华泰被人半路截杀,随行军士被引开……”
李治未动,淡淡的道:“不伤害军士,那便只是想杀了金华泰。谁想杀他?唯有朝中的人。”
“是。”沈丘有些沮丧,“奴婢并未查到动手的人。”
李治摇摇头。
沈丘告退。
李治吃了早饭,起身准备去上朝。
自从发病之后,在群臣的建言下,他偶尔也会辍朝。
刚出去没多远,沈丘又来了。
他面色铁青,“陛下,那十余新罗人被纵火烧死在了驿站里。”
李治沉默,良久问道:“那一家子都是被杀死之后,再纵火焚烧?”
“是。”
李治淡淡的道:“干得好!”
……
新罗人被杀的消息传来,不少人都在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朝中的大佬们。
谁干的?
贾平安进了兵部,一路笑眯眯的。
陈进法已经洒扫完毕,在值房外等着。
见到贾平安后,他赞道:“武阳侯今日看着风度翩翩……”
贾平安进了值房,陈进法跟在后面。
“昨日尚书和二位侍郎,还有黄郎中一起喝茶,黄郎中回来后有些得意,大概是觉着武阳侯不如他在任尚书之前有面子。”
“先前听闻那些高丽人都被弄死了,金华泰被枭首,那十余人被纵火烧死……陛下大怒。”
皇帝震怒了。
宰相们也在咆哮,说这是对大唐的羞辱。
命令传达到了百骑,沈丘亲自带着人出发去查探。
刑部,大理寺的好手也出动了。
王琦带着一帮小弟出了刑部,周醒说道:“此次定然要压百骑一头!”
陈二娘微微摇头,觉得这样的男子堪称是懦夫。
贾平安在时你不敢啰嗦,贾平安一走你就上蹿下跳,活脱脱的一个小人!
“李敬业来了。”
李敬业看着有些悲愤的模样,一路到了尚书省。
“阿翁!”
李勣正在和人议事,闻声喝道:“在外面候着。”
李敬业在外面转圈,急不可耐。
晚些六部的大佬们出来,见他这抓心挠肺的模样不禁都笑了。
任雅相却喜欢虎背熊腰的李敬业,就逗弄道:“敬业不小了吧?不可蹉跎了岁月啊!”
李敬业一怔,“任尚书,我还年轻……再过十年都年轻。”
任雅相呵呵一笑,“男儿还有多少个十年……”
李敬业叹息,任雅相笑道:“为何唏嘘?”
李敬业说道:“阿翁说英雄迟暮,多半就会感慨岁月无多……任尚书,其实……你不老。”
任雅相双手握拳,第一次生出了打人的冲动。
“兄长曾说过,男儿至死是少年,任尚书莫要气馁……”
“老夫走了。”
任雅相板着脸走了。
李敬业这才进去。
“阿翁!”
李勣正在喝水,见他来了就皱眉,“今日早饭没吃就跑出来,急匆匆的作甚?千牛卫无所事事,也就是值守罢了。难道是有人在针对你?”
“阿翁!”李敬业一脸不忿,“昨日我说去杀了金华泰,可你却说杀不得,杀了会被处置……你看看,金华泰被人杀了,那十余新罗人也被烧死了……你就是胆小。”
李勣黑着脸,“你懂什么?陛下说了让他去辽东,自然就得去辽东,至于以后如何……”
昨日长安出发去辽东和西南的信使就有十余波。长孙无忌家的信使最是遮奢,竟然在超越新罗人时吐口水,随后去辽东和西南传信。
传什么信?
弄死新罗人的信。
到了辽东还想活?
你特娘的想得美!
阿翁越发的老迈了……李敬业心中难受,“阿翁,别人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你就是胆怯了……”
“胡说!”
李勣火气上来了。
李敬业突然叹息,“阿翁,换做是当年,你会不会弄死金华泰?”
李勣点头。
“看,你现在就是胆小了。”
李敬业兴奋的道:“阿翁,我上次听人说有些东西吃了能壮胆呢!”
李勣本来怒火中烧,闻言不禁失笑,却又担心孙儿被人哄骗,就问道:“什么东西?”
李敬业眉飞色舞的道:“他们说老虎的家伙事吃了壮胆,还壮阳……阿翁,你若是多吃几根……”
砰砰砰砰砰砰!
……
李敬业鼻青脸肿的去寻贾平安。
“这是被谁打了?”
贾平安神色平静,甚至有些想笑。
但要给兄弟留面子……
“阿翁。”李敬业坐下,“兄长,你说是谁杀了那些新罗人?”
“我也不知。”
晚些李敬业进宫值守。
李治和宰相们议事完毕,觉得有些疲惫,就走出了大殿。
外面阳光不错,让人心情大好啊!
咦!
李治看到李敬业鼻青脸肿的模样,就招手,“谁打的?”
他有些生气。
李敬业低头,“阿翁。”
英国公这般暴躁的吗?
想到李勣温润如玉的模样,李治不禁暗自摇头。
心口不一!
但这是常态,宰相们看着个个都是正人君子,可暗地里干了些啥天知道。
“为何挨打?”
祖父打孙儿,只要不打死,谁也没法干涉。
“我说阿翁胆小……”
就这?
“英国公却是孟浪了。”
李治难得批评李勣。
可李敬业却抽了。
你要说我没问题,但你不能说我阿翁啊!
他抬头,“陛下以前可被打过吗?”
“大胆!”
王忠良怒喝。
李治却摆摆手,“李敬业憨直,何须呵斥?”
作为帝王而言,每日打交道的都是老狐狸,他必须得仔细揣摩他们的言行,很累。
而李敬业这等铁憨憨却让他倍感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