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辱、狗、了、呢。”……(第2/4页)

云执一个大男人还能怕人看?

后来想想为了以后行走江湖方便,现在还是低调点好。

全程他就站在时清的后面,充当一个小侍。

时清顺着云执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见常淑带人朝这边走过来。

“住手!”

常淑大喊一声,飞快上前伸手抓住蜜合故意扬起来的手腕,微微用力,“你怎么能打一个男子?”

云执眸光闪烁,脚尖轻点地面。

一块小巧的石子从地上弹起,不偏不倚的打在常淑抓着蜜合的那只手的手肘穴位上。

常淑整条胳膊一麻,顿时失去力气。

蜜合刚才右手就在跟常淑较劲,这会儿常淑一泄力,蜜合手臂扬起的动作顺势落下,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常淑的左脸上。

“啪——”的声,脆响!

这一巴掌,好解气。

让你装逼!就该雷劈!

时清侧眸看云执。

云执抱着瓜子盘,仰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常淑被个下人打在脸上,几乎绷不住自己儒雅温和的表象。

她一张脸漆黑的像锅底一样,目光沉沉的看着蜜合,垂在身侧的另只手紧攥成拳。

“蜜合,过来。”时清赶紧将人叫回来。

“还是状元懂得怜香惜玉,”时清伸手把蜜合护在身后,挑唇讥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菱角了呢,这才对沈府一而再再而三的献殷勤。”

菱角躲在沈郁背后看常淑,悄悄红了一张脸。

常淑长相虽然不如时清,但也算不错,尤其是看着就温柔,自从打马游街那日起,已经是京中男儿的命中情女。

云执没听懂,侧头问时清,“为什么就不能是看上他呢?”

手指一伸指的是沈郁。

怎么着也是他长得更好看吧。

时清哦了一声,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扎心的话,“她是庶女,家世配不上。”

也就是癞蛤蟆够不着天鹅肉,所以也就只能肖想一下菱角了。

就长皇子那双长在头顶的眼睛,根本看不上常淑。

原书中之所以对常淑另眼高看,估计也是为了保全沈郁的名声跟沈家的脸面吧。

毕竟儿子差点被奸污的事情被常淑撞见了,算是长皇子身上的污点。既然抹不去,只能遮掩了。

时清说的是实话,可这话就跟刀子一样插在常淑的心尖上。

庶女,又是庶女!

常淑冷着脸看向时清,要说之前想弄死她纯属是系统给的任务,那么现在想除掉时清单纯是自己的想法。

“为难男子算什么,有本事我们比一场?”

常淑正式向时清下挑战书,“我朝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旁边院子就是弓箭靶子,我们何不比试箭术?”

当着沈郁的面,让时清丢人。

“你说比就比?”时清疑惑,“就是你娘也没这么惯着你吧?”

跟在常淑后面的时喜帮忙附和,“你是不是不敢?逞口舌之快算什么真本事,是女人就堂堂正正的较量一场!”

“对,较量一场!”

“就是,光打嘴仗算什么女人。”

常淑身后的人跟着帮腔。

常淑看向时清,嘴上声音温和,其实目光阴沉算计,极其分裂,“你若是不敢我也不为难你,向沈公子跟被你为难过的张笑赔礼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道德绑架过来了。

只有时清今天不敢比试,所有的错好像全是她一个人的。

沈郁不想掺和这件事情,正打算抬脚离开,却被菱角扯住袖筒,小声说,“少爷,咱们再看看。”

沈郁拧眉看他,菱角咬唇松手,缓慢把头低下。

“既然你们仗着人多要比,我不答应显得我理亏。”

时清往前走几步,站在常淑面前,“那就来场母女局,一局定胜负,如何?”

她笑,“我也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当长辈,来不来?”

现在皮球踢到了常淑这边,敢不敢的人成了她。

跟时清比起来,常淑如果输了她硬凹出来的人设崩的很难看。

毕竟以她在人前表现出来的样子,赢了可以故作大度,也可以装作小惩刁难时清。

可要是输了,是绝对不能不认账的。

反观时清,泼皮一个,横竖不要脸,扭头就可以耍赖。

太吃亏了。

常淑迟疑起来,眸光闪烁,一时间竟不敢直接答应。

时清从云执那儿拿了把瓜子嗑起来。

“常淑姐,跟她比。”时喜小声跟常淑说,“时清就嘴皮子厉害,她之前身体不好连府苑都不出,肯定比不过你。”

常淑心中一定,朝时清温雅一笑,“好。”

还能有谁比时家人更了解时清呢。时喜是自己的工具人,肯定不会害她。

常淑跟时清说,“输了可不许耍赖的。”

时清扬眉,“这话送给你自己。”

常淑保持着微笑,垂在身侧的手早已攥紧。

为了防止时清出尔反尔,常淑特意让时喜通知所有人比试的事情。到时候大家都看着呢,时清不认也得认!

听闻今科状元跟探花不比文才比射箭,几乎能来看热闹的全都来了,一时间旁边用来比试骑射的院子里围的水泄不通。

蜜合拿来红色绑带替时清把手腕袖筒束上。

跟刚才比,时清上身在左胸位置还多穿了一件深棕色皮革护甲。

“你行吗?”云执皱眉。

要他看来时清太弱了,跟人动嘴皮子可以,动手肯定不行。

云执手痒痒,心想实在不行他替时清比也可以啊。

时清垂眸整理手腕上的绑带,闻言撩起眼皮看他,桃花眼似笑非笑,“你猜。”

她逆着光站,笑意有些晃眼。

云执微怔,低头啪嗒啪嗒嗑瓜子。她这么狗,说不定有别的邪门歪道的方法获胜。

听闻这次比试的母女局,输的喊赢得母亲。钱灿灿特意让人弄了把椅子过来,翘着二郎腿坐在前排看。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书院里的怂包对上了自命不凡的蠢货,有趣。

跟时清比起来,钱灿灿是半点都不喜欢常淑。

有下人凑近,在钱灿灿耳边说了什么。

“哦?我是在乎那三十两银子的人?”她迎着阳光看自己手上的玉扳指。

时清就是之前钱灿灿在巴宝阁送错簪子的货主,这事后来还被母亲数落过一两句,说她办点事情都做不成。

做不成就做不成,当个自由自在的纨绔多好。

玉扳指遮不住刺眼光芒,钱灿灿把手放下来,兴趣乏乏的朝前看。

常淑已经提着弓箭出来,就站在时清旁边。

两人用的东西全是由院子里提供,不存在作弊的可能。

常淑的箭术她们是见过的。

这人跟落水前比就像是突然开窍一样,处处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