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只要死的早,地下的位置随你……(第2/3页)

云执眼尾抽动,“……”

蜜合跟鸦青挑着灯笼跟在后面,看见两人要比划比划,假模假样的劝:

“哎呀,别打架,妻夫俩哪能动拳脚。”

嘴上虽这么说,蜜合跟鸦青却是默契地找了个不会被波及到的地方,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两人看。

时清功夫肯定比不过云执,但好在力气大。

云执功夫虽然好,但肯定不舍得对时清真动手。

谁输谁赢,一下子就有了悬念。

时清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她扬眉问,“你功夫好,能不能闭上眼睛先让我一招?”

云执顿了顿,把眼睛闭起来,顺势将右手背在身后,声音带笑,“让你三招。”

外加一只手。

就在他即将闭眼的那一刻,时清飞快地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啵。”

一招。

云执猛地睁开眼睛看她,明亮的月光下,时清眉眼含笑,好看的让人呼吸发热喉咙发紧。

云执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满身胜负欲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

时清力气大,趁云执沉迷美色晃神的那一瞬间,直接打横将他给抱了起来。

“?!”

云执惊诧地抽了口凉气。

两招。

时清喊蜜合,“快来帮忙关门。”

蜜合根本没反应过来,说好的打架呢?

这怎么把人直接“端”走了?

云执也是这么想的。

尤其是这个姿势被时清抱起来,云执脸瞬间就红了,舌头都跟着不利索,“说好、说好比划的呢?”

他心脏一阵悸动,“小狗。”

骗人的小狗。

时清把云执压在床上,眨巴眼睛冲他笑,“汪~”

“……”云执心一软脸一热,躺平了。

时清实在是,有点可爱,他扛不住。

三招。

成功制敌。

床帐里,时清笑着跟云执说,“我娘才不了解你。”

云执茫然,时清却没多解释。

要是她执意想当坏人,云执肯定是她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剑。

真遇见事情,云执首先想的也绝不是这事对不对,而是先保护好她。

时清庆幸,她做官有底线,这才能坚守住自己,同时也能呵护得了云执那颗未染污浊的心。

两人晚上虽说没大战八百回合,但也差不多。

第二天清晨起来的时候,时清有一种原地辞官回家种红薯的冲动。

怪不得她娘前两天写辞去都御史一职的折子写的那么毫不犹豫,感情也想跟夫郎一起过过赖床的日子。

她每天看她娘早起上朝,还以为她都习惯了呢。

若是平时,时清可能赶上户部点卯也就算了,但今日必须要上朝。

因为朝会上要商量钱家的事情,不去不行。

钱焕焕今日重新递折子,把昨晚的请求再说一遍。

同时四皇女把钱大人私下里放了孙大的证据呈上来。

原本还请皇上三思的人,瞬间不吭声了。

四皇女这时候拿出证据,就已经说明皇上的态度,若是再劝只会适得其反。

看来钱家这棵大树,是真的要倒了。

众臣表情不一。

龙椅上,皇上目光朝下一一扫过,将群臣神色收入眼底,缓声道:

“钱遇倾意图谋害钦差,私下里以权谋私放走罪犯,以及篡夺世勇侯一位,属实愧对朕的信任。”

“但看在老世勇侯的面子上,以及钱遇倾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剥夺钱家世勇侯的封号,罢免钱遇倾户部尚书一职,将钱遇倾囚禁在钱府,终身不得外出,其余人也不得探视拜访。”

“至于刺杀钦差一事中的受害者时清,原来的次五品提为次四品,接管户部侍郎一职,协助新的户部尚书处理户部诸事。”

钱焕焕跟时清共同出列谢恩。

随着皇上这句话落下,众人看向时家母女的脸色都变了。

若是皇上随意找个由头斥责了时家,那还好,问题是皇上非但没有打压时家,反而在钱家倒了之后捧她一手。

钱家垮台,朝堂失去制衡,难道时家这是要步入后尘?

尤其是时清被破格提为户部侍郎,这是要捧杀她啊!

原本的墙头草顿时把腰杆立直了,决口不敢再提要时家关照。

而钱家党羽也是松了口气,看来时家也不会长久。

她们现在就可以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等时家母女从高处跌落谷底摔得粉身碎骨了!

早朝之后,皇上将钱焕焕跟时鞠都叫到御书房谈话。

而时清则等在御书房外面。

没过多久,皇上让人把五皇女跟六皇女以及小皇女都叫了过来,先站在门口等候召唤。

五皇女来的时候,侧眸朝倚着廊柱的时清看了眼,以手抵唇轻咳着朝她走近。

时清微微扬眉,站直了看向五皇女,“殿下,咱们私底下也没多熟啊,你这老找我说话,容易让人误会。”

五皇女一怔,没反应过来,“误会什么?”

“误会你想巴结我。”

时清扯着身上暂时还是蓝色的官服,“我,户部侍郎,户部的二把手,咱俩还是保持点距离。”

“这衣服看见了吗?马上就变成红色的了。”

五皇女明知道时清被捧的越高下场越惨,但现在听她这种嘚瑟的语气说话,依旧觉得气人。

她硬挤出笑容,微微一笑,“那真是恭喜小时大人呢。”

五皇女道:“钱家倒了,倒是成全了你时家,只是有一句话小时大人听说过没有,叫盛极必衰。”

时清拉长尾音“哦”了一声,果断否认,“没听说过。”

“……”

时清笑,“我这儿也有句话想跟殿下说,钱大人的例子就在眼前,且行且珍惜。”

“像某些人要是嫌弃出身低,起点就比别人晚了一截,那完全可以早点走,在终点上赢过她人。”

时清道:“只要死的早,地下的位置随你挑。”

整点阴间活儿干也行,别留在阳间浪费时间了。

五皇女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起来,胸口血气翻涌,止不住的想咳。

她硬生生忍了下来,哑声跟时清说,“且走着瞧。”

“别且了啊,今天就有的瞧。”时清抬起下巴示意五皇女朝门口看。

内侍抬脚出来,喊几位皇女进去,说是皇上有话说。

几位皇女都是还没出宫建立府邸的,目前依旧在太学院里听课,她们只当皇上是照例抽查功课,根本没往其他方面想。

就连五皇女都没多想。

她侧眸看了时清一眼,心中已经将时清跟时鞠被挂在墙头暴晒的画面都想好了。

光想想都觉得格外的舒坦解气!

钱家没了,而时家时鞠担任的都御史握有实权,时清任职的户部侍郎也是拥有实权,皇上绝对不会允许时家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