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2/2页)

丛霁摩挲着温祈的后颈,后又狭促地道:“只是不能吻你么?换言之,除了不能吻你,朕可对你为所欲为。”

温祈无奈地道:“陛下,你且认真些。”

丛霁遂认真地道:“朕定当言出必行。”

温祈展颜一笑,转而问道:“陛下污蔑我半盏酒下肚便该醉了,那么陛下的酒量究竟如何?”

“千杯不醉。”嗜血之欲发作之初,为了不沾染血腥,丛霁曾试图用烈酒让自己醉过去,然而,于他而言,不管他饮了多少烈酒都无效用,烈酒仅能给予他一身的酒气,却不能使他忘却嗜血之欲。

温祈虚心向学:“如何才能千杯不醉?”

丛霁茫然地道:“朕亦不知,朕应当是天生千杯不醉。”

“我这尾食人鲛若是多吃陛下几回,是否亦能千杯不醉?”温祈心如擂鼓,羽睫微颤,突然被丛霁吻上了唇角:“梓童要如何吃?”

温祈抬指自丛霁的额头划至丛霁的腰身,而后一扯丛霁的手腕子,令丛霁跌倒于床榻之上,褪去丛霁的足履,进而自丛霁的腰身吻至丛霁的足尖,方才抬起首来,舔舐着唇瓣道:“便这般吃,丁点不剩。”

丛霁提醒道:“梓童你莫要忘了,适才你还吹嘘自己乃是正人君子。”

温祈耍赖道:“我从不曾吹嘘自己乃是正人君子。”

丛霁顺势问道:“所以梓童实为好色之徒么?”

“我并非好色之徒。”温祈纠正道,“我乃是仅好陛下之颜色的登徒子。”

丛霁如饮蜜糖,应和道:“朕亦是仅好你之颜色的登徒子。”

约莫一炷香后,河鲜粥被送来了。

由于温祈尚未化出双足,且尚未痊愈,只得坐于床榻上用河鲜粥。

河鲜粥中有鲫鱼肉、河虾、干贝、香菇以及白菜,口感鲜美。

许是嗅到了香味之故,龙凤胎接连醒了过来,哇哇大哭。

丛霁命乳娘将龙凤胎抱走了,自己与温祈则继续用河鲜粥。

温祈歉疚地道:“我若能产乳,便能亲自喂他们了。”

丛霁安慰道:“你并非雌鲛,不能产乳理所应当。”

温祈往口中送了一勺河鲜粥,忽而闻得丛霁道:“你若能产乳,朕定要第一个品尝乳汁。”

他面色一红,斜了丛霁一眼。

丛霁振振有词地道:“此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温祈无言以对,默默地用着河鲜粥。

待一人一鲛用罢河鲜粥后,温祈肃然道:“陛下且褪尽衣衫,容温祈查看你的伤口。”

他尚且记得丛霁赶来之时一身血衣。

丛霁利落地褪尽了自己的衣衫,身上的伤口霎时间暴露无遗。

温祈目中泛起了水光:“这三月的征战必定险象环生,陛下一诺千金,于温祈生产前赶了过来,温祈很是欢喜。”

丛霁并不否认:“确是险象环生,但朕无所畏惧,因为朕知晓你与孩子们一直等着朕。”

温祈一字一顿地道:“我无时无刻不思念着陛下,孩子们亦无时无刻不思念着父皇,我们一直在等陛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