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第2/3页)

丛霁顿生失望,客气地道:“无妨,朕着人带云大夫下去歇息罢,云大夫此番跋涉千里,甚为不易。”

云研发问道:“前年陛下不曾告知于草民,陛下中毒的症状为何,今日是否可告知于草民?”

丛霁迟疑片刻,答道:“自中毒后,朕便生了嗜血之欲。”

却原来丛霁之所以有暴君之名,乃是因为其身中剧毒。

云研接着问道:“嗜血之欲何时发作?若是发作了,需要杀几人方能平息?”

为了避免影响云研的诊断结果,丛霁据实道:“嗜血之欲发作时间不定,每逢十五必定发作,尤其是七月十五,嗜血之欲会达到顶峰。至于杀人,少则数人,多则数十人,战场上渡过的十五更是不可计数。但奇的是,朕只要碰触梓童,嗜血之欲便能缓解,且朕与梓童相遇后,除却每月十五,甚少发作。每月十五,梓童如若陪伴于朕左右,与朕云雨,朕甚至能滴血不沾。”

云研从未见过如丛霁这般的病例,思忖着道:“换言之,皇后殿下便是陛下的解药,陛下可请皇后殿下多多陪伴于陛下。”

丛霁正色道:“除去第一回 ,朕每回与梓童云雨,皆会用羊肠,朕如果不用羊肠,是否会将剧毒过给梓童?”

云研了然地道:“按陛下所言,陛下第一回 应当并未将剧毒过给皇后殿下罢?”

见丛霁颔首,他又问道:“草民听闻皇后殿下已为陛下产下一对龙凤胎,敢问陛下,皇子殿下、公主殿下可有中毒的迹象?”

丛霁摇首道:“幸月与葭月皆无中毒的迹象。”

闻言,云研断言道:“皇后殿下既是陛下的解药,纵然陛下将剧毒过给了皇后殿下,皇后殿下亦能自行化解,且陛下之举反而不利于皇后殿下发挥效用。”

丛霁惴惴不安地道:“假使第一回 是因毒性不足以使梓童中毒,梓童才侥幸逃过一劫该如何是好?”

“草民认为陛下实属多虑,解药怎会中毒?”云研提议道,“陛下若心存疑虑,可试着勿用羊肠,亦勿留于其中。”

“多谢云大夫,朕再思量思量。”丛霁命人将云研带下去歇息,才继续批阅奏折。

日暮时分,他出了思政殿,行至宫门,等待温祈。

不久后,一驾马车停于他面前,他掀开车帘子,里头坐着的正是他的梓童。

“梓童。”他向着温祈张开了双臂。

温祈扑入丛霁怀中,由着丛霁将他抱下了马车。

站定后,他牵了丛霁的手,与丛霁一道足踏夕阳,往丹泉殿去。

看望过幸月与葭月后,温祈于池中游曳了一番,随后一人一鲛便去用晚膳了。

用罢晚膳,丛霁回思政殿批阅奏折,而温祈则枕于丛霁腿上,研读《谷梁春秋》。

及至亥时,丛霁方才放下奏折,又从温祈手中取走了《谷梁春秋》。

温祈抬目望向丛霁,继而伸手勾下了丛霁的后颈,令丛霁吻上了他的唇瓣。

一人一鲛已默契十足,丛霁被这么一吻,便领会了温祈的心思,立即抱起温祈,施展轻功,回了寝宫。

丝帛褪去,温祈一身的吻痕暴露无遗,层层叠叠,新新旧旧。

烛火摇曳间,温祈散发出了惊人的媚色,甚至主动将自己最为脆弱之处展示予丛霁。

丛霁身上的伤痕亦已全数祛除了,而今肌肤上不是吻痕、咬痕,便是抓痕。

他瞧着大胆却害羞的温祈,先是以舌尖尝了尝,而后严肃地道:“梓童,云大夫于今日上京,前来见朕,朕将自己中毒后的症状说与他听,他建议朕勿用羊肠,亦勿留于其中,梓童认为如何?”

“我认为夫君大可一试。”温祈含情脉脉地道,“我极为不喜羊肠。”

丛霁尚在犹豫:“云大夫虽言梓童乃是解药,纵然朕将剧毒过给了梓童,梓童亦能化解,但朕……”

“夫君未免过于瞻前顾后了。”温祈翻身,将丛霁压于身下,“不若由娘子自取罢。”

丛霁并未反抗,由着温祈为所欲为。

岂料,温祈竟是垂下首来,含含糊糊地道:“让我先试试滋味罢。”

丛霁抬手撩起温祈的发丝,欲要将温祈瞧得更仔细些。

眼前的画面糜艳至极,他凭着过人的意志力道:“勿要勉强自己。”

一分又一分,温祈终究未能成功,不得不换了一处。

他垂目望向丛霁,与此同时,将右手放于自己的小腹上,摩挲着。

见状,丛霁再也忍耐不得,一双手分别扶住了温祈的侧腰。

少顷,温祁被逼得倒下了身来。

丛霁趁机于温祈耳畔,打趣道:“梓童不是声称要自取么?”

“自是由于夫君之故,教我没了气力,自取不得。”温祁的嗓音近乎于支离破碎,好容易才吐出完整的话语来。

良久后,他探过了手去,即刻一片潮湿。

丛霁取了锦帕来,为温祈将双手擦拭干净,而后命人请章太医去煎避子汤,又命人送了浴水来。

温祈被丛霁抱入了浴水之中,顺势依偎于丛霁胸口,不满地道:“仅仅一回,夫君太小气了些。”

“对不住。”丛霁亲吻着温祈的侧颈道,“明日梓童与朕皆要上早朝,处理公务,切不可耗费太多气力。”

温祈仰着脖颈,半阖着双目,抱怨道:“大婚后的五日,夫君太过客气了些,将我的胃口养大了,假若换作与夫君两情相悦前的我,仅仅一回,便足够教我回味一生。”

“对不住。”丛霁吸吮着温祈的喉结,拥着温祈的腰身,与温祈温存了良晌,又向温祈确认道,“梓童可有任何不适?”

“并无不适。”温祈困惑地道,“我为何要饮避子汤?”

丛霁解释道:“不用羊肠,便须得用避子汤,防患于未然。”

“好罢。”温祈转过身来,环着丛霁的脖颈,与丛霁接吻。

白烟袅袅,模糊了视线,周遭的一切物什似乎已尽数消失了,独独余下自己与丛霁。

沐浴罢,丛霁以内息烘干温祈的发丝,为温祈擦干身体,又为温祈穿上了亵衣、亵裤,才打横抱着温祈上了御榻。

约莫一盏茶后,避子汤被送来了。

丛霁亲自下了御榻去端避子汤,并低声问道:“章爱卿,可有供朕饮用的避子汤?”

章太医给予了否定答复:“回禀陛下,并无可供陛下饮用的避子汤。”

为帝者素来追求多子多孙,寻常男子亦如是,自然不会有供今上饮用的避子汤。

丛霁吩咐道:“朕不愿让梓童饮用过多的避子汤,更不愿让梓童再受怀孕、生产之苦,劳烦章太医研制供朕饮用的避子汤。”

“微臣遵命。”未待丛霁下令,章太医已乖觉地退下,并将门扉紧紧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