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有惊无险(第3/5页)

有手电筒的人都打着手电,把桥上照的犹如白昼。

师长看清“61”的长相,心底很是一惊,真有当小白脸的本钱。

难怪首长那么说。

“您好,杜局。”

邵耀宗诧异:“杜局?”

师长比他还意外,俩人一起回来,邵耀宗居然不知道他姓什么,“你不会以为他还姓陆吧?”

邵耀宗当然知道陆拾遗是化名。他现在是局长,不可能再用化名。

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巧。

邵耀宗:“师长,您忘了吗,我爱人也姓杜。”

师长恍然大悟:“对啊。还真巧。”

代号“61”的杜局也有点意外:“这么巧。”

邵耀宗点了点头,“是呀。”

赵政委不禁说:“别在这儿聊。荒郊野外,北风萧萧,不嫌冷啊。上车,上车。”

几人想到还有正事,二话不说上了车直奔师部。

邵耀宗查到的证据显示“陆拾遗”确实被自己人干掉的。所以他就算不是我党派过去的人,也不可能再帮要他命的那些人。

“陆拾遗”没有任何问题,师长就邀请他拟定抓捕计划。

赵政委最后确定一下:“这个梁冰真是沈雪?”

邵耀宗微微摇头。

师长抬眼:“你摇头什么意思?”

“我查到的资料以及在管理所了解到的情况只能证明确实有沈雪这么一个人,认识杜局,杜局说的是真的。但那些人建国前后被抓,最早的五九年才出来。有些人现在还被关着。不知道她后来的去向。我无法证明梁冰是沈雪。虽然我们都知道她是沈雪。”

师长:“还要怎么证明?杜局就是最好的证明。”

杜局点头:“这位邵营长说得对。我除了这张嘴,也没别的证据。梁冰死了,尸骨难寻,死无对证。她咬定自己是梁冰,你们只能用刑。沈雪可不怕用刑。”

邵耀宗补充:“师长,不论野猪还是飞机,我们虽然知道很奇怪,可也拿不出证据证明是沈雪干的。一团的人很有可能认为我们屈打成招。”

一团的人都有枪,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极有可能敢冲师长和政委放黑枪。

师长缴他的枪,也得拿出证据,否则上面追查下来,他这个师长得回家种红薯。

“如果搜她的住处呢?”

杜局微微摇头:“我之前听你说野猪异常,可能并不是沈雪故意弄下山的。”

邵耀宗不由得想起陈月娥:“您的意思她想藏什么东西,因为初来乍到路不熟,走错撞到野猪窝,惊动了野猪?”

杜局颔首,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师长眉头微蹙:“能藏什么?总不至于是用电池的电台吧。”

几人不约而同地转向他。

师长:“我——真是?”

杜局道:“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别的。”

邵耀宗道:“比如枪?”

赵政委放下资料,“反正得抓,要我说现在就去。我们也给她来一出‘寇准夜审潘仁美’。你们看这怎么样?”

师长不禁抚掌,“这个主意好啊。”

赵政委:“但动静必须得小。最好不用惊动前后左右邻居。连夜突审。否则再想查被她鼓动的人就难了。”

师长看一下表,将将十一点。

“一点钟,人最困的时候行动?”师长问这方面的老手杜局。

杜局:“可以。”看了看自己的表,离一点还早,“给我们弄点吃的。这位同志中午饭就没吃。”

邵耀宗见状,道:“不用。师长,这事我就不参与了吧?”

师长带警卫排过去就行了,“你不用参与。以免一团的人看到再多想。”

邵耀宗:“那我现在回去?几个孩子晚上不睡白天不起,春分应该还没睡。”

师长点了点头。

邵耀宗冲杜局点点头,算打了招呼,就拎着行李出去。

杜局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看茶几上的那叠资料,“这个邵营长不错。在沈雪老家一无所获,居然能想到去战犯管理所查情报人员。”

师长和赵政委没听懂。

杜局道:“那有名的三剑客都曾被关在战犯管理所改造。找到他们顺藤摸瓜,能把建国前他们安插在我们内部的人查的七七八八。”

师长瞬间明白哪“三剑客”。

赵政委:“这个沈雪要不是用梁冰的身份,可能早就被你们查出来了?”

杜局:“是的。”

赵政委不禁啧一声:“这个小邵还真没看出来。有这个脑子,居然能被他爱人哄的团团转。”

杜局下意识说:“他爱人——”忽然想到不对,邵耀宗提到可以随军,说明他爱人不是军人。不是军人竟然敢打团长的爱人,“他爱人干什么的?”

师长笑道:“说了你都不敢相信。我们学校的厨师。”

“厨师?”

她也是厨师?

好巧啊。

师长:“杜春分同志——”

杜局忙喊:“等等,她的全名叫杜春分?”

师长不禁看政委,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名字没问题。

杜局想到自家那个不认爹的不孝女。

可她怎么会嫁给一个军人。

当初明明跟他爹说好的,让她当一个普通人,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像他一样站得高,指不定哪天摔的尸骨无存。

赵政委见他脸色变来变去,心里打了个突,“杜局,您可别告诉我,您也在敌营见过她?要真是这样,行动得取消。”

杜局:“这儿有没有军嫂的资料?”

师长不禁拔高声音:“真有问题?”

杜局摇了摇头:“跟你们没关系。私仇。”

“那你可不能公报。”师长脱口而出。

杜局噎了一下

赵政委打圆场,“在资料室。我这就派人取。”到外面吩咐一句,就回身说:“那个小杜虎的很,帮忙抓过特务。是不是误认为您也是?”

杜局想说什么,可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说起,“资料拿来再说。”

开车快,十来分钟就回来了。

杜局看到父母一栏险些脑充血。

师长和政委赶忙一左一右坐过去,勾头看资料,“有什么问题?”

杜局指着父亲那栏。

师长:“杜大郎?没什么问题啊。杜局,您有所不知,小杜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农村人给孩子起名字,不是大娃二娃,毛妮狗蛋,就是叫大郎二郎。”

杜局咬牙切齿:“她怎么不干脆叫武大郎!”

赵政委不由地说:“她又不姓武。”说出来意识到不对劲,杜局的口吻不对,像是有很大仇,又像是只有怨,“杜局,听您的意思,像是认识,认识杜春分的父亲?”

杜局:“我是她爹!”

“哦。”

师长和政委微微点一头表示知道,猛然转向他:“她爹!?”

杜局合上资料,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