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二章 新西兰发现史(第2/2页)

库克参观了两个村落,各村落周围都设有木栅、堡垒和双重壕沟,颇像防御工事。同时也说明土著人的建筑技术之高超。在这些建筑中,最显眼的恐怕还是筑在海边岩石上的那座碉堡。涨潮时这岩石就成了一个小岛,不仅仅只是一个小岛,而且是坚实的堡垒。它四面环水,岩石下面还有一个高大的穿眼洞,活似拱门,高60英尺。拱门下海水击打在岩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啸声。该堡就建在拱门之上,嶙峋陡峭,难以攀登。库克在这一带停留了整整5个月,搜集到了大量奇珍异品、原始植物以及有关人种学方面的资料。3月的最后一天,他将那条隔开两岛的海峡命名为库克海峡,随后,依依不舍地就离开了那儿。后来他又曾多次航行来到新西兰。

如1773年,这位伟大的航海家库克船长又一次来到了霍克湾。这次他又有重大发现,他亲眼目睹了吃人肉的过程。

他第三次航行时又来到了这一带地方,似乎他对这一带地方情有独钟,他想将这一带水道的水深测量出来。1777年2月25日,他离开了这一带地方,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1791年凡库弗来到幽暗湾,在此停泊了20余天,不过,他一无所获,无功返回。1793年丹特尔·加斯陀在伊卡那马威岛北部海岸25英里处测量过。商船队队长霍森和达林普,以及后来的巴顿、理查逊、穆迪等人,都到过这一带。还有萨法奇博士也来这里,并呆了5个星期,他搜集大量有关新西兰风土人情方面的有趣资料。

1805年,巴顿来到这里,冉圭豪酋长的侄子杜阿塔拉搭上了巴顿的船,这条船名为阿尔哥号,停泊在群岛湾。故事就这样发生了。

如果说毛利族中出现一位像荷马一样的大诗人的话,也许杜阿塔拉便是。他此次的冒险行为就是一部史诗的最佳题材。这位聪明勤奋的毛利族小伙,自来到巴顿船上后,受尽了歧视、折磨和屈辱。他在船上勤勤恳恳地为船员们服务,结果换来的却是监禁、毒打和创伤。历经了千辛万苦,最后,他被带到了伦敦。在船上,他只能当一名下等杂役,成为水手们的出气筒。要不是遇上马斯登教士,他肯定累死在船上了。这位善良的教士发现这年轻的土著小伙头脑清醒,性格耿直,为人温文尔雅、品行优良,所以对他倍加关爱。后来,教士给他几袋麦种和一些农具,让他回故乡去种地。可是,谁知给他的这些东西,却让人给偷掉了。可怜的杜阿塔拉又继续过着那非人的生活。直到1814年,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故乡,成家立业了。回国后,他一直艰辛地劳作,企图大干一场改造新西兰,却因为劳累过度而不幸因病去世了。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临终时,他才28岁!他的不幸去世,无疑让新西兰的文明推迟了许多年。这样一位聪明、仁厚、热爱祖国、心地善良的人猝然长逝了,这对新西兰来说是一大损失。

直到1816年,新西兰再度无人探访。仅仅只有一位名叫桑普生的来游历了几天。1817年至1819年分别有马可拉、马斯登来过这两个岛。1820年,84步兵团的一位名叫克鲁斯的上尉在岛上住了10个月左右。克鲁斯对土著人的风俗习惯作了全面考察,为后来研究新西兰作出了较大的贡献。

1824年,柯奎尔号船长杜帕莱在群岛湾里停泊了半个月,他与当地土著人关系处理得很融洽。1827年,杜帕莱离开后,英国捕鲸船水星号来到这里,不幸遇到了抢劫,多人被害。他们不得不进行抵御。同年,狄农船长曾两次来过这里,却又受到土著人最热情的招待。

1827年3月,阿斯特罗拉伯号船长杜蒙德威尔居然赤手空拳地来到土著人部落,与他们相处了数日,他不但没有受到伤害,相反还与土著人交换礼物,学会了不少土著人的歌曲,他夜里睡在茅棚里,白天从事测量工作。那些土著谁也没骚扰他。他的测量为海军的资料库提供了许多有价值的数据和地图。

第二年,英国双桅船霍斯号,在詹姆斯的指挥下,运气不佳。他在抵达群岛湾后,又继续向东行驶,遇上了一位名叫艾那拉罗的酋长,此人狡猾奸诈。詹姆斯吃了大亏,好几名水手在那里丢了性命。

从上述列出的这些冲突中,可以看出新西兰土著人很任性,忽善忽恶,全凭感情用事。不过,他们的残酷行为大多带报复性质。他们待人好与坏,主要看对方的态度而定。不过,也不绝对如此,有时候土著人对欧洲人发起攻击也毫无理由,但多数情况下还是欧洲人致使他们产生报仇心理。遗憾的是那些受害的欧洲人都是些良民,而那些真正的欧洲恶棍却逍遥自娱。在杜蒙德威尔之后,又一名名叫伊尔的英国探险家来到两座大岛,考察了那些前人未曾到过的区域。这位就像牧人一样的流浪科学家曾多次环游世界。他在新西兰时还亲眼目睹了那些土著人互相残杀,然后被吞食掉。他自己倒是没有受到土著人的虐待。

1831年,拉普拉斯船长在群岛湾一带也亲眼见过土著人吃土著人的惨象。这时候,新西兰的土著人已经会使用火攻了,战斗力大大地增强,致使血腥事件数见不鲜。所以,依卡那马威岛以往是个美丽富饶的地方,而今已是一片荒凉,部分部落已被灭绝了。

新西兰土著比澳大利亚土著更胆大,更凶。遇见敌人来袭就拼命抵抗,奋力反击。他们对侵略者恨之入骨,正因为如此,他们至今依然与英国移民展开不懈的斗争。

巴加内尔把新西兰的发现史就这样回忆了一番,他越回顾,心中越是急躁不安。思来想去,绞尽了脑汁,怎么也想不出这两个大岛能够得上“大陆”这个名字,而信件中的那个“contin”太令他费解了,他始终想不出此词能有什么新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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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后经考证,全新西兰的土语名为“台卡·马威”。

(2) 由国王主持召开的议会,有“教士”、“贵族”、“平民”三级代表参加,亦称“三级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