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废物利用(第2/2页)

可又能怎么办呢。

男男女女这么多,我只看得见一个裴雁来。

洗去一身酒气,我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骤然一个激灵,又爬起来摸手机。

在搜索引擎上搜索“腾源国际董事长”的词条,弹出来的页面里只有文字信息,没有图片。我好奇,又在社交软件上查了查,翻了半天才找到一张大型会议的合影。

对应着与会人员名单,我找到“裴崇”这个名字对应的那张脸。五官糊成一团,不甚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思虑太重,一些情绪触底反弹,第二天一早难以平复。

我企图暴力镇压。

其实在过去的绝大多数日子里,我的需求并不强烈。山不就我,我也不会去就山,这才是常态。可自从再见到裴雁来,我就像是重新活了一遍,身体各个机能从冬眠里复苏,不仅是那些过盛的独占欲和窥视欲。

但今天有点难办。

我背后发汗,暗骂了几句后,甚至下意识喊出裴雁来的名字。

随便怎样吧。

我自暴自弃地想,反正这是我家,反正没人会听见,更没有人会看见……

像是即将渴死在沙漠里的旅人,我抓起被褥,过度的呼吸让胸腔发痛,两颊带着耳后一起烧起来,近乎狂热地汲取被褥里经久浸透的香水味。

……如果是裴雁来。

怎样都可以。

不过是任他宰割罢了,我愿做刀俎下的鱼。我想要他施予我一场酣畅的疼痛。结果无非有二,成功戒断或是终身成瘾。

我的脸和耳朵都烧得红,在这个关头竟然还有心情权衡几秒,算了算,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点。

我难耐地把被褥凑近鼻腔,又扭头埋进枕头里,犬齿咬住布料,很快濡湿了一小片,我听见自己从牙关里溢出像动物那样难堪的响动,很丢脸。

……这人还在用那款香水,我拿到第一笔工资的时候买了同款,做夜安香,床铺上全是这种味道,记忆深刻。

白兰地还是威士忌?后调的广藿余韵被豆蔻干果裹着,荷尔蒙像迷幻剂让我头晕目眩。

我忘不掉。

Straight to heaven.

直达天堂。

我在最后一刻极致的愉悦中看到裴雁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