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要相信科学(2)(第4/5页)

他直接无视金光踏入,门上的金光溢散,其上竟有了些许灼烧过的痕迹。

言霁白锁上门,换上鞋,顾不上做饭,随手从抽屉里抽出了饼干送进了口中,打开保温杯顾不得水的冷热,吃下药片后拉着被子躺在了床上。

身体里冷热交替,头疼的厉害,还伴随着些许想吐的感觉。

沈醇停在了床边,这屋里的些许小鬼似乎察觉了端倪,出来窥伺了一下后纷纷逃窜了出去。

他的手指停在了男人的鼻息上,这是活人的气息,有鲜血,有热度,但很脆弱,这是风寒的反应,持续保持这个热度,会死的。

死亡其实一点儿都不可怕,轻而易举就可以夺取生命,但他竟然有点儿不想让这个人就这么死了。

因为皮相?他本身的皮相就已经足够完美,也没见他喜欢自己。

到底为什么呢?

沈醇的手停留在了对方的额头上,极为滚烫的感觉传递了过来。

言霁白正热的头晕脑胀,却蓦然觉得一股冰凉感从脑袋上沁了进来,好像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起来。

床上躺着的人恢复了安静,沈醇垂眸看着陷入熟睡的人,唇角勾起道:“你欠我的又多了一个。”

至于昨晚把他扔在冷地里的事,那可是他们先扰了他的地盘。

微微粘腻的汗水渗到了手上,本是躺的平稳的人再次挣动了起来,一边挣着衣扣一边推着被子。

发汗代表着在散热,这个时候如果再凉了,只会反复加重病情。

沈醇伸出另外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被子,看着男人在其中挣动,却不得其法,只能红着脸微微吐气的模样,觉得有点儿心痒。

这个人好像做什么都很合他的心意,为什么?

裹在被子中的人挣动的动作停了下来,只不断深呼着气,沈醇的手指触碰到了他微微粘腻的颈侧,却没有觉得那汗液肮脏,反而裹在他的脖颈上比之前冷着脸没表情的样子好看很多。

可能是鼻子透不上来气,他的口微微张开,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也缓缓睁开了一条缝:“热……”

沈醇微微垂眸,倾身吻住了他的唇。

有人靠近,冰凉的触感相贴,言霁白的眼睛瞪大,可还没有等看清人,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眼睛。

深吻随即而来,却冰冷刺骨,言霁白努力挣扎,身体却无法挣动半分,只能任由他亲吻着。

贼?色情狂?同性恋?

现在流行接吻之前先含块冰么?

言霁白的气息有些接不上,只能无奈的闭上眼睛,要偷东西就偷吧,命留着就行。

床上的人没了挣扎的力道,沈醇抬起身时看着陷入昏睡,满脸通红的人时碰了一下自己的唇,紧紧蹙起了眉。

他竟然很喜欢这个吻,甚至觉得只有这样远远不够。

既然想要他,那就不能让他这么死了。

房间内没有水源,沈醇在周围找了找,勉强从屋顶檐下找到了一只半死不活的小鬼,捏成了一团,拉平后放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极阴……”小鬼有些兴奋。

“你敢碰他,我就让你魂飞魄散。”沈醇起身说道。

小鬼蜷缩好身体再不敢动,只从这个人体内渗透出来的阴气就够他使用了。

沈醇则走到了桌前,拿起对方之前吃的东西晃了晃,小小的药片在其中哗啦做响,拆开一个出来,碾碎了有股药味,但什么成分辨别不出来。

所以这是他吃下的药?

沈醇出了房间,登临虚空之中,所见之处皆是如此地一样高耸的建筑物,地面上到处都是如对方之前用的东西,有轮子,应该叫车。

远处倒是有绿地,或许会有药材,沈醇飞了过去,在看到连绵的绿地,围拢起来的小湖还有正在其上摇摆胳膊腿的人们蹙了蹙眉。

这里的水应该是不能喝的。

沈醇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返回那间房间时,那小鬼已经被烧的快要散掉了。

见他出现,拧巴的小鬼脸上浮现了落泪的神情:“您终于回来了。”

“他怎么样了?”沈醇问道。

“他要喝水。”小鬼说道。

“这里没有水。”沈醇蹙眉道。

小鬼疑惑道:“饮水机里有。”

沈醇同样疑惑:“那是什么?”

小鬼从言霁白的额头上扭了下来,将自己的身体掰正道:“您看起来像古代的鬼,不过真强,竟然敢在太阳底下走。”

沈醇提醒道:“饮水机。”

小鬼拧着自己歪歪扭扭的身体,在房间里挪动着,在找到茶吧机时道:“这里,按这个点两下就行。”

沈醇按了两下,其中涌出了水流,他蹲下身打量着,寻觅着地方,看着其中的水桶道:“这个的水从哪里来?”

“买的。”小鬼说道,“您按这里可以加热,然后看温度就好。”

沈醇按下,其上浮现了他看不懂的东西:“这是温度?”

“对,到45℃左右就可以。”小鬼说道,“现在喝热水比较好。”

沈醇盯着不断变化的东西沉吟了片刻道:“45℃怎么看?”

“您不认识阿拉伯文字?”小鬼问道。

沈醇道:“我是武将。”

“不是皇帝么?”小鬼看着他身上的游龙图案道,“谋朝篡位被杀的?”

“45℃。”沈醇声音微冷。

“现在就可以再按一下。”小鬼连忙说道。

沈醇再按,提起那个水壶,拿过了言霁白之前用的杯子倒了进去,真的是热水。

这个世界确实变得很奇怪。

他端着杯子进了室内,床上躺着的人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手在不断摸索着:“水……”

沈醇走到跟前,将人扶了起来,杯子递到了唇边。

言霁白能够感觉到后背的冰凉,却顾不得那些,而是低头喝着水,让自己不要那么狼狈:“你还没走么?钱在抽屉里,手机拿走前把卡留下,我不会……”

“听不懂,要什么?”沈醇问道。

言霁白听着从背后传来的声音轻轻吐了口气,这个人的声音跟体温一样,有点儿凉,但还挺好听的,但也可能是因为他在发烧,才会觉得对方身体凉:“饼干,感冒药,可以的话帮我用热水擦一下汗,我起来去银行取钱给你,比你偷东西……”

他的声音渐弱,沈醇低头时人已经昏睡了过去。

“偷东西?”沈醇将他放下时轻轻挑眉,轻笑了一声道,“你以为我是贼?以为我是贼还敢防备心这么弱?”

敢这么说是真不怕贼惦记。

不过他也没说错,不问即取是为偷,只不过他偷的不是钱财罢了。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沈醇起身看向了趴在门口的小鬼道:“他刚才说的告诉我。”

“饼干太硬了,其实感冒的人喝粥会比较好一点儿。”小鬼兢兢业业的跟随说道,“这边,米在这里,用锅接水,这里是水,米要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