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3页)

檀越:“......”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宋临初端起杯子,说:“来,哥哥,干杯。”

檀越端起杯子,与他碰了一下。

宋临初喝了一口红酒,他并没有酒瘾,平时也不爱喝酒,所以并不能尝出酒的好坏,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哥哥,这酒是不是很贵啊?”

“一般吧,还不到7位数。”

还不到7位数还不到7位数还不到7位数......这句话在宋临初脑子里无限循环,随即在心里“靠”了一声,不到7位数,那就是几十万!

这么小的一瓶酒几十万,他喝的是酒吗?

他喝的是金子!

宋临初给有钱人跪了。

这一顿本来几百块食材就能撑起的烛光晚餐,被这瓶酒生生拉高了身价。

而且檀越本来是醒了两个人的份,他不能喝,宋临初又不舍得浪费,于是全喝了。

红酒的后劲很强,檀越感觉到某人说话的语序不对时,已经为时过晚了。

未燃尽的烛光下,宋临初脸上一片驼红,眼中也蒙上了一层迷蒙的醉意。

——明显已经醉了。

“哥哥,”某人看着他,开始醉眼醉语,“你变成了好多哦,有1、2.....6个哥哥!”

“......”

夜幕已浓,这里是露台,虽然有暖风从里头打出来,可也抵挡不住袭来的寒意,檀越怕他感冒,走过去说:“这里冷,先回房间吧。”

“等等!我礼物还没送呢。”

檀越眼眸微抬。

宋临初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上面还有系成一朵花的绸带。

他笑眯眯地递到檀越面前:“给!”

檀越接过来:“谢谢。”

“你打开看看呀。”宋临初见他要把盒子收起来,急忙拉住他的袖子,说道。

檀越依言拆掉上面的绸带,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饰品盒子时,感觉二人的礼物很可能送重了。

在某人的期待下,他打开了饰品的盒子,却是一愣。

盒子里装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东西,而是一枚精致的西装胸针。

胸针的花样是一簇簇银色的松针,组成一个别致的形状,上面点缀着一颗蓝色的宝石,像众星拱月一般,高雅精致,无论是晚宴还是一些正式场合,都适合佩戴,不会丢檀总的份。

“你自己设计的?”檀越问。

“对呀,”宋临初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喜欢吗?”

檀越点头:“很喜欢。”

宋临初顿时眉开眼笑,又不客气地朝他伸出手:“那我的礼物呢?”

檀越看着眼前纤白修长的手,抬手握住,低声说:“在楼下房间里没拿上来,我们下去看。”

“哦,那行吧。”

宋临初借着檀越手上的力道站起来,身体晃了两下,说:“我好晕呀。”

檀越扶住他:“让你喝那么多。”

“哼,谁让你倒那么多出来的,快一百万的酒,你舍得浪费啊。”

“......”要他说舍得会不会被打。

“站稳。”

檀越低声说,等他站稳后,转身把全部还未燃尽的蜡烛吹灭,才扶着某人,上了电梯。

他并没有直接去二楼,而是先带人去了一楼。

醉成这样,得先喝点醒酒的东西。

宋临初整个人醉醺醺的,而且特别听话,让他在沙发上坐着,他就乖乖坐着,檀越转身进了厨房。

可惜在厨艺这一块,檀总的技能点为0,煮不出什么醒酒汤,佣人也都放假了,他打了个电话给刘管家,在刘管家的指导下,泡了一杯最简单的蜂蜜水。

等他端着一杯蜂蜜水从厨房出来,宋临初还坐在原处。

只是状态不太对。

他陷坐在柔软的沙发里,怀里抱着一个抱枕,像一个踽踽独行的人抱住了自己唯一的东西,伤感落寞。

宋临初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前方,像是在发呆,又像是陷入了某种悲伤的情绪里。

“言言。”檀越叫他小名。

宋临初转过头,檀越才发现他眼中溢满的悲伤,像是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整个人都惶恐又难过。

檀越走过去,问:“怎么了?”

“我好难过啊。”宋临初闷声闷气地说。

他的声音很闷,而且比较含糊,檀越听成了难受,说:“来把蜂蜜水喝了,就不难受了。”

“......哦。”

宋临初接过蜂蜜水,乖乖地把一杯子的水都喝掉了,檀越把杯子放一边,又把他带上楼,进了房间。

“在这里坐着,我去拿。”

檀越把他扶在房间的小沙发上坐下,刚要转身,宋临初忽然就着坐着的姿势,抱住了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衣服里。

“哥哥,”宋临初语气很闷,带着几分沙哑,“不要离开我。”

“我不离开,我去给你拿礼物。”

“不要礼物!”宋临初脑袋在他怀里蹭,“我只要哥哥。”

“......”太黏人了。

而且,这蹭的姿势不是一般危险,檀总作为一个没X生活的大龄单身男青年,完全经不起拱火。

何况还是......他喜欢的人。

然而,他刚伸手要推开宋临初,察觉到他意图的某人立时收紧了手。

“不要离开我,”他喃喃重复,“哥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都说喝醉后,是一个人最真实的情感体现,这样没安全感的宋临初让檀越根本无法招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宋临初好爱他。

比他感受到的和想象中的,还要爱。

檀总丝毫不知道,某醉鬼此刻满脑子都是他即将嗝屁了,舍不得他,才这样一遍遍地让他别离开自己。

这次他晕倒,实在把宋临初吓坏了,让他直观地感受到了檀越原来离死亡这么近。

而他,舍不得他死。

二人跨服交流,丝毫都没觉得不对劲,只是檀越被宋临初这样蹭来蹭去,小火星很快成了大火,并且有燎原的趋势。

他声音低哑:“你先放开,我真不走,不信你可以牵着我。”

“可是,”宋临初瓮声瓮气地说,“我牵住了我妈妈的手,她还是走了。”

“......”这是一码子事吗?

檀总被他蹭出了立正的效果,宋临初尤不自知,抱着他嘟囔:“哥哥,你皮带硌到我了。”

“......”这是什么清纯男大学生的发言。

他穿的是家居服,哪里来的皮带。

你家皮带系这个部位?

但对方越是无知,就越是致命,檀总的皮带更硌人了。

他眼眸幽深地盯着埋在自己腹部的脑袋,哄道:“那让我先去换条裤子好不好?”

宋临初抱紧他:“我不。”

“......”檀越快被他折磨死了。

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事情,他只能强制掰开宋临初的手,刚退开一步,宋临初像丢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惶恐地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