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傅总泄洪

谁能想到,这也是大舅子头回见弟夫。

封从瑞匆匆扫了眼傅琰,眼中满是不甘。他原本是有机会嫁给傅琰的,却听信别人的传言。

说傅琰丑陋无比,性格残暴,没有人性,便死活不肯嫁过去。

况且他以为巴上了一个最理想的结婚对象,南宫谟。南宫谟虽然只是个拿分红的有闲少爷,家里还有个南宫老夫人,一直不愿意认可他。

但南宫谟容貌英俊,对他专情,事事依着他。

见到傅琰真容后,封从瑞毁得肠子都青了。傅家比起南宫家还要富有,傅琰还是家主,他若嫁过去,就是名正言顺的家主夫人。

就连长相,南宫谟在傅琰面前也不值一提。

封从瑞不由得神情恍惚起来,心不在焉。

“小叔,奶奶,等你们好久了。”南宫谟兴冲冲地搓着手,一扫脸上的阴霾。

南宫渊面无表情地‘嗯’了声,越过他朝傅琰走去。

“傅总,好久不见。”南宫渊的嗓音冷厉沙哑,带有磁性。

温疏离站在傅琰身旁,忍不住打量南宫渊。南宫渊的长相并不多出色,但常年处于高位所养成的气场不会骗人。

这是个唯我独尊又冷酷残忍的男人。

温疏离忍不住往傅琰身后靠了靠,南宫渊的目光已经不着痕迹地落到他身上。

刹那闪过惊艳,随后是冰冷如刀般的侵略,仿佛将温疏离身上的衣物撕碎,探入他心底的隐秘。

“好久不见。”傅琰察觉到温疏离的小动作,上前半步,将人掩在身后。

“此前听闻傅总新婚,一直没有机会当面道贺。”南宫渊收回放肆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冲傅琰勾唇浅笑:“没想到能有机会在阿谟订婚宴上见到傅总和夫人,荣幸之至。”

傅琰神色冷淡:“如此重要的场合,我怎么好让susu一个人来。”

温疏离诧异抬头,看着傅琰的后脑勺。男人长得比他高半个头,脖颈修长,短发凌厉。

他方才喊他‘susu’,又是怎么回事?

封家人都叫他‘阿离’,只有他那一票富婆闺蜜们才会喊他‘susu’。也就是说,傅琰虽人在F国,但对于他在国内的动静了若指掌。

回过味来,温疏离背脊冒出一股子寒意。

“请。”南宫渊亲自相请,傅琰大方搂着温疏离的腰,坐到主桌上。

花费重金打造的舞台缀满月光海,浪漫缥缈。夜幕低垂,镁光灯全部打开,如白昼般大亮。

司仪是柠檬TV当家名嘴隋唐,妙语连珠跟讲相声似的,温疏离听得津津有味。

盘子里被放入一只剥好的柠檬虾,温疏离也没管是谁放的。目光仍旧认真地看向舞台,一手拿着叉子将虾叉起,送进嘴里。

傅琰见状,又剥了一只虾放进温疏离盘里。

温疏离眼都没看盘子,叉子精准目标,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囊囊如小松鼠般。

其他人忍不住停下动作,看着傅琰慢条斯理地替温疏离布菜,剥虾,剃去鱼骨,温疏离别着脸,照单全收。

只除了一颗小番茄。

嫌弃地将番茄丢回盘子里,眉头微蹙,嘴里嘟囔:“我不吃番茄。”

“susu,不可以挑食。”傅琰淡淡说道,十足哄小孩儿的口气。

阙深饶有兴致地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俩人互动。

温疏离这才发现一直是傅琰在投食,傅大佬刚剥完一只虾,姿态从容地放进他盘里。随后拿起桌上的湿巾,将修长有力的指节擦拭干净。

察觉到周围诡异气氛,环顾一圈,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们看。尤其是封夫人,一双眼瞪得比铜铃大,满是不敢置信。

眼珠子咕噜一转,温疏离嘴角勾起,眼角带着钩子仿若调皮的小狐狸。他叉起虾仁,送到傅琰嘴边。

“亲爱的,你辛苦了。”

阙深被这声‘亲爱的’吓得红酒哽在喉头,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惊悚地看着傅大佬面不改色地张嘴咬进。

还客气地冲温疏离道谢:“谢谢。”

小狐狸的笑容越发灿烂,冲傅琰歪着脑袋,嗓音软糯:“不用谢~”

虾仁可是你自己剥的,小狐狸借花献佛,你道哪门子谢?

这叉子可是小狐狸用过的,沾着他的口水,傅大佬你那龟毛的洁癖呢?突然不药而愈了?

阙深如见鬼般在心底疯狂吐槽。

隋唐的相声讲完,开始吹封从瑞和南宫谟的彩虹屁。慷慨激昂地讲着俩人如何年少相识,互生情愫,相互扶持走到今天。

温疏离原本还意犹未尽,紧接着被喂了一吨shi,拧巴着脸嫌弃。

索然无味地喝了口红酒,忽觉背后发痒。

想伸手去挠,碍于面子又不得行。

可怜巴巴地扭头看向傅琰,接收到小狐狸湿漉漉的眼神,傅琰问道:“怎么了?”

“痒。”温疏离微微垂着眸,浓密的睫毛扑闪,羞赧地轻吐出一个字。

傅琰的眸光落在温疏离耳后,原本白皙剔透的肤色上冒出一颗颗小红点。温疏离感觉耳后有些痒,耐不住伸手要抓。

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温疏离纤细的手腕:“别抓。”

“痒~”温疏离皱着眉,这一声里带着哭腔,之前不觉得,现下觉得浑身都痒,傅琰还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抓。

搂着温疏离的肩膀从椅子上站起,傅琰沉声冲众人颔首:“抱歉,susu有点不舒服。”

南宫渊跟着从椅子上站起,眸色深沉地看向埋首在傅琰胸前红着耳垂的漂亮小人:“看起来像是过敏,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过敏源为好。”

“嗯。”傅琰点点头:“先行告辞。”

傅琰带着温疏离离席,阙深也跟着离开。一桌大佬走了俩,婚礼气氛变得轻松许多。

失去一大看点,众人的目光才没聚焦到主桌上,该吃吃,该喝喝。

温疏离是自己开车过来,傅琰和阙深开一辆车。

“我车……”温疏离不放心把车留在酒庄。

傅琰见到那辆轿跑哭笑不得,那明明是他上个月刚从国外空运回来的全球限量轿跑,什么时候变成温疏离的车了。

“把钥匙留下,明天他们会替你开回来。”傅琰耐着性子轻声哄。

温疏离耳后处的红点更甚,还有蔓延的趋势,傅琰微微眯起眼。

“万一他们监守自盗怎么办?”温疏离嘟囔,依依不舍地看着车子,好似要跟恋人分开。

“这样吧。”阙深无奈:“你把钥匙给我,我替你开回傅家。你跟傅琰去医院,总可以了吧?”

“那就麻烦你咯。”温疏离眉眼弯弯,笑成一道月牙,喜滋滋地将车钥匙塞进阙深手里。

谁能想到,傅氏集团总裁傅总裁,双双给傅小夫人当起了司机。

从医院配了一堆药回家,过敏源检测还需要第二天才能拿到结果。傅琰叫来司机,自己则和温疏离坐进副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