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4/5页)

韩松的情况要好上太多了,相较之下,任一嘉的情况就严重太多,他身上几乎没有一片完好的皮肤,到处都是脓包,同时他赞赏了人家父母将任一嘉绑起来,并且用棉布堵住他嘴巴的举动。

当日钱华是吃饭的时候突然发作的,事情发生的突然,没有来得及堵住他的嘴巴,才导致了后边的惨事。

想到这,他忍不住叹息。

对于韩父他们对于这个脓包的猜测,他倒是不怎么赞同。

如果说韩松和任一嘉是不小心一起碰到了什么东西,导致了脓包的出现,那钱华呢?他们一个在b市,一个在c城,天各一方,怎么可能会碰到同样的东西?而起,他能肯定地说不是,其中一个原因是,在其他的地区,也有同样病症的人。

“我在d市的同学打电话来说,他那里也有生这个病的病人……”

他们也一样的束手无策。

涂抹的药膏,丝毫不能将那脓包消下去,只能看着那脓包越长越多。

而这些病人,他们之间完全没有相同点,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所以,为什么,身在不同城市的他们为什么都会得这个皮肤病,他们之间有什么相同点?

任母嘟囔道:“说不定真是女鬼作祟了。”

蒋南生惊讶看过去,似乎惊讶任母一副现代社会高级分子,竟然还会这么迷信。

任母有些不好意思,道:“松松和一嘉一样,都嚷着看见了那个女鬼,这一模一样的幻觉,这也太巧合了吧?唉,我也不想乱想,就是免不了多想一些。”

女鬼?

蒋南生心中一动,追问:“什么女鬼?”

说到这个,四个父母的表情都有些不自在——自己的孩子做了这么丢人的事情,说出来他们都没脸。

韩父倒是捕捉到了蒋南生的不对,追问:“这个女鬼有什么说法吗?”

说着,他简单的将韩松所做的事情说了,反正这孩子敢这么做,就要不怕丢人,也说了韩松看看见那个所谓的女鬼的事情。

听完,蒋南生吐出一口气来,神色变化莫名,道:“我那位病人,在后期的时候,也嚷着“她来找我报仇了”之类的话。”

闻言,众人都是一惊。

若说一嘉和韩松是因为两人是做了那样缺德的事情,心里心虚才会有那样的幻觉,那钱华呢?他为什么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不一样的三个人,所产生的幻觉竟然如此相似?

“如果说,那个钱华,也在那个女孩的直播间发表了什么不好的言论呢?那么这就不是巧合了!”韩父突然说。

蒋南生神色变换了一下,道:“我找人查一下!”

不同地方的人,同样的病症,还有相似的幻觉……

韩松和任一嘉,还有钱华,甚至d市的那个病人,蒋南生让朋友查了一下,最后发现一个相同点,他们这些人,全都是在那个自杀去世的女孩的直播间发表不适当言论的人。

看到这个结果,蒋南生悚然,只觉得背脊骨有一股凉气窜了上来——这就好像,真的是死去的那个女孩对这些对她充满恶意言论的人们的报复。

任母原本就是这么想的,此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肯定是的,肯定是那个女鬼在作祟!”

韩父沉默,似乎早就有了这样的猜测。

而任父却是皱着眉,道:“怎么会呢?鬼什么,也太无稽之谈了……”他可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相较之下,任母因为小时候在农村长大,对这种事情却接受良好,她道:“这世上本来就有许多事情是无法解释的,当初我们村子里就有一个女孩,半夜跑出去,最后大家是在坟山找到她的!”

大概是小时候这样的事情听说多了,任母一直对鬼神都保持着一种敬畏之情,虽然她并不迷信。

韩母道:“如果真的是女鬼作祟,那我们是不是要找神婆之类的?”

几人相视一眼,都有些面面相觑,若说他们找医生他们还有办法,找神婆,那简直是不知所措,完全没地方可找。

几人沉思,现在,去哪里找能解决这种问题的专业人士,变成了他们现在最大的一个问题。

“或许,可以问问青螺山的道长?说不定他们有办法了。”任父说。

青螺山是b市的一座有名的山,因为像一个海螺才有了这个名字,当然,它出名倒不是因为景色,而是因为在它的山上有一座“青螺观”的道观,供奉着三清,平日香火也不错。

韩父道:“如果青螺山的道长不行,那我们就去拜访其他的寺庙道观,总能找到一个专业对口的!”

其他三人也点头,心里有了决断。

相较于一开始对于这脓包一无所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他们总算有个使劲的方向了,因此一时间大家倒是干劲十足。任一嘉身体不行,只能留在家里,任母便留在家里照顾他,而韩松,便跟着韩父他们出去找能治他病的“专业人士”。

青螺山道观的香火还算不错,但是这里的道士却只是普通的道士,不过对于他们的来意,青螺观倒是没有让他们空手而回。

“……我这倒是认识一位姓黄的道长,他也许能解决你们现在的问题。”青螺观的观主这么说,并且给了他们一个联系方式。

拿到联系,韩父他们是若获至宝,连连道谢,等下了山就照着号码打了过去。

等电话接通,里边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哪位?”

韩父忙道:“您好,黄大师,是这样的……”

在一番沟通之后,韩父他们和那位黄大师约了第二天见面。

晚上,韩松坐在椅子上,让韩母为他处理伤口,他脸上的脓包最近生长的速度似乎变慢了,一个多星期了,只长了一点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而且好像只有他的情况是这样,据蒋南生所说,d市他朋友所治疗的那位,已经去世了,听说是疼死的。

听到这个消息,任家和韩家都多了几分急切,两家人一天到晚都在奔波去寻找什么道长和尚上。

任一嘉身上的情况也一直都在变得恶劣,每日都痛得大叫,止疼药对他们的作用微乎其微,几乎没有用。现在若不是把他牢牢的绑住了,嘴巴也给他堵了,实在让人忍不住怀疑,任一嘉是不是也会和那位钱先生一样,直接咬舌而死。

因为真的太痛了,每个脓包只要稍微一砰,就像有千根万根针扎进去一样,以前每次处理伤口,韩松都哭爹喊娘的,可是自从上次被他爸爸打了两巴掌之后,他似乎一瞬间长大了,现在即使疼得身体抽搐,也不会大声的喊出来了。

韩母看着他满头大汗,心痛得不行,眼眶已经红了。

吸了吸鼻子,她出声安慰道:“放心吧,等明天我们看过那位黄大师之后,你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