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2/3页)

他……他被她气吐血了?他这么不禁气??

门外传来两声敲门。

都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抓着猛地抱进怀里,他栽坐回办公椅里,都郡跌坐进他怀里膝上,他箍进都郡的腰,额头抵在了她的背上,忍住吐血威胁她道:“别说话,不然都政必死无疑。”

他凉凉的额头贴在她背上,冰的她脊背发麻,听他声音低沉的说了一个字:“进。”

那扇紧闭的房门外就飘进来两个黑白鬼魂,正是一黑一白的两个鬼差。

一黑一白进来只瞧见帝君大人搂抱着刚才的女郎亲亲我我,根本没从女郎背后抬起头来看他们,也不敢多看的忙低下头去禀报:“打扰帝君了,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都姓男子还魂了。”

都姓男子?她父亲?还魂了?

冥帝在她背后“恩”了一声:“下去。”

一黑一白应声穿墙而去。

几秒之后都郡听见一墙之隔外,医生在跟哭泣的宋可心说:“没事了,幸好抢救及时……”

她父亲真的又活了,是……他刚才吩咐鬼差的?那他在这儿跟她费劲干什么?

他的额头还贴在她的背上,一动没动。

都郡在他怀里僵坐了半天,几乎以为他是不是昏过去了,他才突然开口,“都政是你父亲。”

都郡愣了一下,他用的是肯定句,他已经知道了她不是都伟业的女儿都小郡,而是都郡吗?

“是。”她想解释她不是原本和他冥婚的都小郡,求他放过她,“你清楚我是谁?”

“你借尸还魂躺进本君的墓穴,以为本君不知道你是谁?”他清清楚楚的告诉她,“只是对本君来说要的只是这具身体而已,灵魂是谁不重要。”

都郡解释的话就噎了回去,是啊,他只是要这具身体陪他办公事而已,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你知道什么叫被除名吗?”他问她。

都郡想起刚才白鬼差在向他解释,她父亲阳寿未尽那番话。

白鬼差说,她被除名,阳间是以死亡处理,而她父亲是因为什么窥探天机才被他们勾魂抓走。

“什么意思?”她不懂,除名的意思,不是她阳寿尽死了吗?

“除名的意思是,阳间没有你这个人,阴间也没有你这个鬼。”他的额头一下一下的蹭着她的背,“查无此人。”

都郡惊讶,“是因为我进了都小郡的身体里吗?所以你们阴间就把我除名了?可是又不是我想借尸还魂。”

“本君不知你为何借尸还魂,但阴间的规矩如此,你活着旁人的身体里就该以她的身份活和死。”他不想费力和她解释,只是想告诉她,“所以你不该回来告诉你父亲,你还活着。窥探天机,不守规矩,他就会折寿被带进阴间。”

都郡的手脚冰寒,白鬼差说的窥探天机……是指她回来告诉她爸真相,让她爸知道她活在别人的身体里,没有死吗?

这叫“窥探天机,扰乱阴阳两界秩序”,怪不得……鬼差早不来晚不来,在她来了之后立刻就到。

是……她害死了她爸。

“想救你父亲吗?”他问她。

她猛地转过身去看他,他的脸苍白极了,嘴唇殷红殷红,“你不是已经放了他?他……他阳寿未尽,我不再告诉他我还活着,你们就不能放过他吗?”他明明还可以好好活着,为什么就随随便便就折了他的寿?

他看着她,绿色的眼睛里映着她发红的眼眶,几天没见她倒是漂亮了许多,她在廊下凶神恶煞的召唤阴兵时,他差点认不出来,真凶。

她刚才像个吃人的小老虎一样,算计他,威胁他时,他也差点认不出来,娇蛮狠辣,一句一句全带着刺。

让他恨的牙痒痒,若非他现在受着阴兵反噬的痛楚,一步路也走不了,他真想扒光了惩罚她,看她哭。

“你父亲对你这么重要吗?”他不明白,这世上除了可用之人,剩下的死了便死了,“你愿意为他承担什么后果?”

都郡看着他,他在捏着她的软肋跟她讲条件,可她还是说:“什么后果都可以。”她刚开始不知道阴兵令会是这样的效果,她以为是号令阴间的鬼差,可以命令他们放人,她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但她不后悔,只恨自己没有能力驱使阴兵。

“是吗?”他松开了她的腰,侧了侧下巴,“过去趴在桌上。”

都郡愣了一下。

他脸上没有笑容,跟她说:“你动用阴兵,这条罪过就足以让你和你父亲下地狱受刑。”他慢慢抽过来办公桌上的一把长尺子,眼睛里多了一抹戏谑,“顶撞冥帝,这条也该你下拔舌地狱,但你确实对本君还有用处。”他细白的手指抚摸着长尺子,看着她,“就暂且受一百戒尺,抵上动用阴兵的罪罚。”

都郡瞬间站了起来,看着他的脸色看不出他现在的状态,刚刚还在吐血,现在他又恢复如初一样。

“这罪罚若是由你父亲来受,他立刻会被带入阴间,受百年刑罚。”他将长尺子慢慢点在指尖,“本君只给你这一次救你父亲的机会。”

他说:“过去趴下。”

都郡懵在了原地,她从来没想到这牲口会要挟她这个……她甚至想过他一怒之下会强上了她泄愤,可是这算是什么。

“一。”他还开始倒数了。

在他数到三时,都郡转身趴在了办公桌上,一句话不说。

他也一句话没说,抬手“啪”的一下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都郡的眼泪一下子涌满了眼眶,不止是疼,还是屈辱,她爸从小到大一个指头没碰过她,一句重话没说过她。

他“啪”的一下又打了下来。

都郡眼泪被打的掉下来,砸在桌子上。

他瞧着跟珍珠似得,真漂亮,“哭什么?等你知道动用阴兵的后果,你就知道本君待你有多好了。”

都郡紧抿着嘴不说话,他抬手又是一下打下去,她痛的哽咽了一声,趴在桌上气哭了起来,“你们……你们就是仗势欺人,我没有要借尸还魂,我也没有要做你的妻子,我只是想回家看我爸爸……想让他们把我爸爸还给我……”

她哭的浑身发抖,却一动不动。

她的父亲对她那么重要?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羡慕起来,手里那把长尺子没有再伸出去,“本君累了,剩下的先记着。”

都郡顿了一下,慢慢从桌子上扭头看他,松开手坐到了地上他的脚边,抬起眼来哽咽的看着他,她琢磨不透他,他喜怒无常,一会儿吐血一会儿又像是好了,一会儿像是要吃了她,一会儿又像猫逗老鼠一样,他还不如像在墓穴里一样,只是纯目的性的办公事,他现在捏着她父亲的命,却只是打了她几下?

然后呢?她以为他会打完羞辱完她,在这里办公事,给他疗伤止疼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