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5/5页)

厉浩不怒反笑:“按你这个说法,孩子们冒危险挖来的兰花,被你捡了便宜,反倒要对你说声谢谢?”

任斯年脖子一梗,不愿意再低头:“兰花本是无主之物,谁拿不是一样?我觉得并没有做错什么。”

厉浩现在已经完全看不透任斯年,眼前这个一脸倔强的年青人明明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怎么如此是非不分?

汪正新听到这里也皱起了眉毛:“小任,虽说兰花是无主之物,但你既然知道是几个孩子冒着生命危险挖来,道义上也该说声感谢。闭口不言、据为己有,那不是欺负人吗?”

任斯年目光闪动,深呼吸之后终于松开紧握的拳头,苦笑道:“他们喊我一声师兄,我也不想欺负人,我只是放不下架子。一开始没有说,后来更开不了口,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汪正新听了点点头,对厉浩道:“老厉啊,小任这回说的倒是句实话。有时候真就是一开始抹不开脸,后来没有机会,再后来……说了就是错。”

厉浩右手轻抬:“不必再掩饰,错了就是错了。”

任斯年将脸转向门边,这一回自己里外不是人,算是把老师得罪狠了。他正在琢磨如何求得老师原谅呢,接下来厉浩问的第三件事却让他遍体冰凉。

“最后一件事,我只问一次,你听清楚了。”厉浩双目炯炯,牢牢盯着任斯年的侧脸,没有忽视他的每一个微小表情。

“为什么要往林满慧那盆春兰中加氢氧化钙?”

任斯年嘴角抽动,一股寒气自脚底涌上来,一直窜上头顶。整个人如被冻住,头、颈、肩、胳膊、手指……每一分每一寸都僵硬无比,动弹不了半分。

任斯年没有说话,他的身体虽然不能动弹,但脑子却在飞速地运转:要不要说实话?

不行!如果承认这事,岂不是被抓住个天大的错处?只要我不承认,谁也无法给我定罪。时间过了这么久,证据什么的早就销毁,绝对不能承认。

想到这里,任斯年下定决定,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老师您听谁说的?我干嘛要往兰花土壤中加氢氧化钙?我也是养花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厉浩心中一片悲凉,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失望:“我只问一次,你想好自己的回答了吗?”

任斯年嗓子干涩无比,但却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他艰难地吞咽下一口口水,点头道:“老师,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汪正新听到这里,将信将疑地看向厉浩:“老厉,任斯年作为团队成员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厉浩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任斯年一眼,站起身对汪正新说:“把任斯年从我的团队中分出去吧,我全当没有这个研究生。此后他是他,我是我,不必再交往了!”

说罢,不顾汪正新的挽留,从任斯年身边走过,推开门,大踏步离开。

厉浩就这样离开任斯年的视线,背影绝决,带着一份说不出来的萧索之意。

任斯年站在原地,内心疯狂地叫嚣着:

为什么轻易地将我定罪,一句解释都不肯听?

为什么轻易就将我舍弃,一句挽留也没有?

为什么十年师生情就这样一笔勾销,一点遗憾都没有?

可是,厉浩根本没有给任斯年狡辩的机会,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如果任斯年在自己询问的时候感到羞愧、承认错误,他愿意再给任斯年一次机会。可惜,任斯年信誓旦旦,以人格为筹码百般狡辩。

一个做错了事却不愿意承认的人;

一个野心勃勃,不惜损人利己的人;

一个把别人当傻瓜、自以为聪明的人。

这样的学生,不是为师者的荣光,而是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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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