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培根裹秋葵卷抹茶红豆司康(第2/3页)

比如温崇月第一次打篮球赛,被教练按着头狠狠骂了一顿。他回去后和队友苦练,第二次篮球赛结束,教练终于笑着和他轻轻碰了碰拳头。

说这些话的时候,两人在平江街区散步,夏皎晚上馋这里的卤鸡爪,温崇月才开车到了附近,顺带着在附近转转,散散步,消消食。

平江路上许许多多家卖卤鸡爪的,还有名鼎鼎的哑巴煎,哪怕已经入夜,仍旧有不少人排队拿号。夏皎吃过了晚餐,不然少不了也得来一份煎,配热腾腾牛肉粉丝汤。她最爱的卤鸡爪店在平江路一小巷子里,不单单鸡爪,还有鸭胗、鸭舌,都论。人不算太多,排了两钟就到了,纸袋包着,热热乎乎,得小心翼翼咬,丰厚的卤汁有儿烫,鸡爪炖得酥酥烂烂,一口下去,上下嘴唇都被汤汁粘着,喷喷香。

夏皎吃不了太咸的东西,吃掉一鸡爪就站脚步,不等她说话,温崇月已经自动取出小水壶——杯套老虎造型的,装着一保温杯,里面温崇月自己调好的柠檬水,鲜的小青柠打成汁,搭配苏打水,放了几块小冰块,止渴津。

夏皎一手戴着一次性手套,另一只手捧鸡爪,腾不出手,温崇月就端着杯子喂给她,夏皎慢慢喝,听温崇月说:“实,我原本有妹妹,比我小四岁。”

夏皎睁眼睛:“啊?”

“她夭折了,”温崇月说,“高烧,当时父亲在外出差。”

温崇月对自己这夭折的妹妹只有模糊的印象,毕竟时候他尚不到五岁。只记得在妹妹夭折之前,父母的感仍旧很好,但自从妹妹过世后,白若琅开始时间呆,以及开始会摔东西,哭泣,声呵斥他。

女孩取名叫白怡萧,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在户口簿上留下姓名,就匆匆忙忙过世。她或许对这世界不太满意,甚至只在这里逗留了三月。

儿高烧件极恐怖的事,恰逢当时温启铭出差,需要在外两日。白若琅照顾着温崇月和孩子,家里还有一请来的保姆,不过保姆上了年纪,很多时候都全凭靠“育儿经验”,包括儿高烧,对方信誓旦旦说滚鸡蛋、毛巾冷敷降温就好,白若琅对深信不疑,尤在孩子烧到没有哭声后,她只当方法起了效果。哪里想到次日醒来,孩子便停止了呼吸。

温崇月记得白若琅当时拿起刀,崩溃逼保姆离开家里,然后抱着妹妹不说话,像往常一样让温崇月去拿奶粉,要给妹妹冲奶粉喝。

温崇月拿了奶粉回来,看到白若琅将脸贴在包着妹妹的小被子上,默默流眼泪。

……

“因为这,父亲一直感觉亏欠她,”温崇月将保温杯移开,拧上盖子,“抱歉,这种事,现在才告诉你。”

夏皎猛烈摇头:“没关系。”

她吃掉了全部的卤鸡爪,丢掉一次性手套,湿巾擦拭着嘴唇和手指,确自己手上没有丝毫油污后,才悄悄小手指勾了勾温崇月的手。

他感应到,动了动,自然抓住夏皎的手掌。

夏皎说:“我能理解白妈妈的心,也知道你和温爸爸都很疼我。嗯……所以,些事我都懂,你放心。”

“倒你,”夏皎说,“温老师,以后有什么事你不一人藏着,和我聊聊,可能会好很多。”

温崇月仔细看她:“皎皎这打算当我的老师?”

夏皎若有所思:“或许可以试一下女老师男学的扮演?”

温崇月只笑:“虽然有为难,但如果你喜欢的话,我愿意牺牲一下自己的身体。”

他才不会牺牲。

夏皎不太喜欢这词,即使知道调侃,但这词背后的含义并不太好。

她觉着自己有迷信了,居然会在意这么一小小的词语。

花店的花仍旧每日开放,不过随着季节变化,花的种类也变了。天堂鸟、翠菊、星芹、丽花、袋鼠爪、凤尾……秋天的顾客也多喜欢一些带有季节性基调和颜色的花朵,夏皎也开始了苦兮兮的科目二考试。

作为一只在q,q飞车和侠盗飞车中飙过车的人,夏皎的科目二练习可以说得上“狱模式”。和全国各的教练一样,夏皎也拥有着一极度凶恶的教练,严厉到让夏皎不敢动和对方聊天。

尤在见识对方只三钟就骂哭一女学员后。

夏皎也战战兢兢上去。

离合、油门、刹车……简单学习完这三样后,再了解转向灯,方向盘……

夏皎本来就不擅和外人打交道,尤和凶神恶煞的教练在一起,她越紧张,能记住的东西越少,还好教练没有声骂人——夏皎的驾校温崇月朋友开的,这号称通过率最高的教练也温崇月朋友介绍给夏皎的。或许顾忌到这层,在夏皎手忙脚乱转方向盘的时候,教练一言不,就脸憋得通红,手握成拳,狠狠、一下又一下砸着车玻璃窗。

离开的时候,夏皎还关心问了一句:“教练,手疼吗?”

教练说:“没有脑子疼。”

夏皎:“……”

调侃归调侃,夏皎的周末活动变成了吃早餐,练车,午餐,练车,被温老师接回家,休息,和猫咪玩,和温老师困觉觉。被温崇月的周末,仍旧送皎皎去练车,自己的一些户外运动,接皎皎,买菜,做饭,睡皎皎。

完美。

花店的工作算不上太忙碌,老爷爷天天推着老奶奶来,老奶奶健谈,经常和夏皎聊一些有趣的琐事,偶尔会评一下花店展示橱窗的色彩搭配。高婵和郁青真对不以为意,夏皎听得仔细,后来深入聊了聊,才得知老奶奶姓宋,画家——

“什么画家不画家的,”宋奶奶笑,“说破了也就画匠,现在年纪了,握不动笔了。”

说到这里,如往常一样,老爷爷买了玫瑰,宋奶奶抱在怀里,微笑着和夏皎告别。

偶尔也会遇到一些奇怪的人,高婵就偷偷告诉夏皎,有奇怪的男站在橱窗外三天了。穿着职高的校服裤子,穿黑色短袖t恤,留着寸头,校服就系在腰上,看上去流里流的,不太像好学,就站在玻璃橱窗外,盯着里面的花看——

“他该不会想’零元购’吧?”高婵忧心忡忡说,“我真担心他哪天冲进店里搬起花就跑。”

夏皎低头计算花材的花销:“没事,附近有警察局呢,我们玻璃都防弹级别的,还有监控,你怕什么。再说了,就一中学,咱们店里好多人呢。”

高婵说:“你不知道啊,现在有些不学好的人,仗着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就喜欢干些坏事……”

这样说着,夏皎抬起头,恰好看到玻璃窗外的男学,对方已经几乎要趴在玻璃橱窗上了,目不转睛盯着店里的花。夏皎注意到,对方眉毛上有一道疤,看上去像小时候被什么东西砍伤了,刀疤处不眉毛,断眉看起来很凶。

夏皎中学时受过孤立,天不喜欢这样的“坏孩子”。下班的时间快到了,她整理好花材,离开的时候,看到男还在橱窗外。或许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四目相对,男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