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4/10页)

莫惊春却是痛得一颤一颤。

莫惊春情绪的微妙变化,似乎也让那气息变得愈发浓郁了些。

公冶启一边动作,一边顺手扯下他的发冠,再将他束好的头发都全部散得凌乱,将背脊都铺满了青丝。

公冶启最喜欢在莫惊春长发披肩的时候动他,尤其是他背部朝上,那红色是逐渐从肩头爬下来,最后蔓延到了整个背脊,与纠缠的墨发一起,最终印入公冶启眼底。

那些墨发从瘦削的背脊上凌乱散开的模样,实在美得他意动。

莫惊春的鼻息发出几声软哼,“您再咬下去,怕是要破皮。”

公冶启想起老太医说过同一个伤口不能多次撕开再愈合,就只能讪讪地咬着那块磨牙,可惜磨得再久,还是舍不得狠狠咬下一口,最终也只能狠狠撒开,就看着那处红肿起来。

手指便显得开始不够安分了。

莫惊春抖了抖,羞恼地按住身前的手指,“不是说过,不要再……”

他的话没说完。

公冶启笑了,他压下来,那凌厉的气势也便一同沉下去,“不要什么?”他边说着,已经被按住的手指偏要再捣乱,急得莫惊春脱口而出。

“莫要碰乳……”

他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将最后那个字说出来。

公冶启低低笑着,沉重的头颅靠在耳边蹭了蹭。

“夫子要是说不出来,说是奶头,也是可以的。”这骚里骚气的话,气得莫惊春狠狠踹了公冶启一脚。

帝王顺势就拉着莫惊春滚倒在软塌上。

莫惊春要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正始帝堵了回去。

其实莫惊春不会骂人。

他毕竟是读书人,翻来覆去就是那个几句,尤其正经。公冶启曾经嘴对嘴地教过他几句,只是最终都以帝王被莫惊春踹下去告终。

此刻,公冶启不依不饶地纠缠着莫惊春的唇舌,他的动作狠厉,没留下半点余地,莫惊春都觉得舌头要被帝王吞了去,却还是被死死吮吸。

莫惊春觉得舌根都麻了。

在公冶启总算松开的时候,莫惊春忍不住用袖子遮住,气喘吁吁。

他的呼吸急促,还未如何,就已经比平时显得还要软。

莫惊春有些茫然,他觉得今日陛下不知为何,有些急躁和暴戾。

却不是之前的失控,反而更是古怪。

莫惊春还未细想,他整个人就被公冶启给剥了出来,却还留着外面的衣服,只下边空荡荡的,这种感觉更奇怪。

他刚要说话,就看到公冶启古怪地看着他。

只是片刻,莫惊春蓦然意识到,或许陛下是对他用了那常识修改器。

可是又过了一会,他还是没感觉到任何变化。

莫惊春心下警惕,知道这是正常的。

即便是贸贸然被修改了常识的人,其实压根是回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有什么变化,毕竟那被修改的常识,在莫惊春的记忆里便是属于他的行为,除非他自己意识到其中的差别,不然他是死活都发现不了。

譬如长尾巴,或者是对陛下言听计从,这样的行为本来就与平时不符合,尽管被常识修改器强行加诸在身上,也未必能够完全说服莫惊春。

不过精怪也曾经告知过,这是因为这版本的修改器被削弱过的缘故,如果莫惊春的惩罚是完全版本,那现在可就完了。

公冶启当真是拢着莫惊春不动,除了两人躺在一处外。

莫惊春便有些冷了。

他下意识往公冶启的怀里缩了缩,然后喉咙咕隆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莫惊春:“???”

他还没反应过来,又是第二声。

那奇怪的抽搐酥麻感,让他忍不住往公冶启的怀里再缩。

公冶启在莫惊春的背后拍了拍,动作轻柔。

可是另一只手,却是不经意地握着莫惊春蜷缩的手指,在虎口那处磨蹭。

一下,两下,像是无声无息地摩擦。

莫惊春莫名其妙地爬上巅峰。

被送上去的时候,他眼底都是茫然朦胧。

公冶启抱着抽搐的莫惊春,半心半意地拍着他的后背,夹在两人中间的那只手,却是插进莫惊春蜷缩的虎口位置,那指尖进出的动作略显古怪僵硬,却让莫惊春的身体一抽一抽,忍不住趴在公冶启的肩头溢出热泪。

莫惊春茫然:“……”他这是,怎么了?

摸不到头绪,也无知无觉。

公冶启玩味地看着莫惊春的模样,只觉得他惊慌失措却不知该问谁的模样实在可怜又可爱,夫子只能委屈又茫然地趴在他的肩头,一边呢喃着“这是怎么”一边不由自主地被送上极致。

那很缓慢。

很平和。

甚至因为舒适过头,所以惊不起莫惊春的警惕,无声无息地麻醉着莫惊春的意识,让他在温柔的潮涌里泄得干净。

“呜呜……”

莫惊春的脚尖踢了踢,实在是受不住,却被公冶启的大长腿夹住。

帝王沉醉地吸了一口气,直到这个时候,整个软塌都是莫惊春的味道,那气息是如此浓郁,让公冶启恨不得醉死在这里。

他贪婪地打量着莫惊春,就像是在看无上珍宝。

那气息最浓郁的地方……

公冶启望了下去。

倏地,莫惊春往下抓住公冶启的头发,发出无声的尖叫。

外院书房彻夜通明,就没有暗下来的时候。

墨痕睁着眼守在外面,透着一种纠结复杂的心情。

今天刚好轮到他守夜,本来他是打算在莫惊春回去院子睡觉后,再在外头对付一晚上,岂料墨痕守在书屋外,就已经亲眼看着正始帝大摇大摆地出现。

帝王可真是光明正大,似乎除了在入府时记得隐蔽,可到了眼下这书房外,就已经恣意从容,当着墨痕的面跳了下来。

墨痕:“……”

他能如何?

即便他其实没见过几次皇帝,但是东宫那两回上门的时候,他可是刚好在场,怎么会认不出来这个气势比之前还要恐怖的男子就是皇帝?

墨痕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就愣着一张脸看着正始帝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然后爬窗进去。

……爬窗户干嘛,走门啊!

这一夜,莫惊春和墨痕主仆两人都发出了相同的疑问。

门摆在那里好好的,为何偏偏不肯走门呢?

墨痕抹了把脸,绝望地发现今天不用睡了。

其实莫惊春之前一直都是不需要人守夜。

他基本不起夜,就是偶尔起来,都是能自己做的事情,也无需下人伺候。可是在莫惊春身边的危险变多了后,墨痕和卫壹就开始自发地做出守夜的事情,就算是莫惊春劝说也不肯听。

而且他们其实也没有太拼,就是守在外间,这样一有异动,也能更快察觉,倒不是一整夜都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