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宋白, 你给我出来,是雄虫就别欺负亚雌!”

窗外一声叫喊突然打断了宋白和萨丁之间的气氛。

宋白懊丧地把头靠在萨丁的肩膀上,和他咬耳朵:“为什么每次一亲热, 一定要有人来打扰呢?”

萨丁勾下宋白的脖颈, 抚着雄主的后背, 柔声道:“他们都不太长眼睛, 不会看时机吧。”

“安雅被你欺负哭了,你给我出来说说怎么回事?”

外面的声音继续袭来,宋白听出了那是雄虫腾辉的声音。

头埋在萨丁肩膀, 哀叹:“我就知道, 一沾上安雅绝对没好事。”

想想原书中,原身和安雅在一起后, 同样惹来不少祸水。

宋白咬牙:“下次再遇到他, 一定要保持十米之外的距离。”

外面腾辉又一声叫喊,宋白烦不胜烦,起身撸起袖子就要出去。

沙发上的萨丁突然拉住他的手臂, 笑道:“雄主, 你歇一下。”

宋白反手把萨丁重新按回到沙发里:“乖,我一会儿就回来,不用担心我。”

萨丁捂着肚子哈哈地笑,随即又摇摇头。

宋白:?

萨丁:“我是说, 雄主歇歇, 我来。”

宋白皱眉:“你是雌虫……”

萨丁笑得像只小狐狸:“但我看起来像亚雌啊!”

上次靶场酒店回来, 他可专门找人摸透了叫腾辉那个雄虫的底。

宋白突然笑出来, “你知道他喜欢亚雌。”是肯定句。

咳, 露、露馅了。

查人背景可不是好雌君做的事。

萨丁眨眨眼,果断装糊涂:“雄主在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千万不能承认。

宋白无奈,摇头笑:“去吧,小心点。”

“雄主,这……”萨丁点点下巴,示意他的手还被雄主拉着。

宋白:“你忘了件事。”指了指自己的唇。

“还是收拾那个雄虫正经事,”萨丁脸上一红,甩了下手,没甩开。

外面又一声叫喊。

宋白彻底不急了,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的无赖样。

萨丁一急,他还不太习惯这种床上之外的过分亲昵,上次在病房里已经是他鼓起最大勇气做的了。于是只敷衍亲了下。转身要走。

宋白不满意,一把将萨丁扯回来,狠狠地盖了个红艳艳的章。一看就是有雄主的那种。

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去吧。”

倚在沙发上,放心地看着钟表计时。

五分钟后。

萨丁拍拍手回来。

宋白:“解决了?”

萨丁点头:“解决了。”

宋白张开怀抱:“到这来。”

萨丁飞扑过去。

一块抱了没有十秒钟,终端的通讯突然响起,设置为第一优先级的“盛安”语音自动播放:

都上课半个小时了,宋白,你人哪儿去了?!

无比阴沉。

宋白同样低气压: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毕业?!

……

时间像撒手的哈士奇,一个不留神,跑得没了影。

转眼到了周末,穿戴整齐的萨丁正在给宋白卸下礼服。

萨丁抱怨:“老头怎么回事,这周我去找过他多少次了,总是和我说没找到解决方案。现在咱们要去肖家,又说找到了,不会诚心逗我吧。”

宋白把脱下的礼服挂好,“想什么呢,医师那是时间紧。”

萨丁不满:“是他自己忘了星外颁奖的时间,搞到现在才慌张出发,能怪谁?”

宋白笑笑,萨丁和老者的关系好像忘年交,这些天去医务室,他总能听见两人互怼。

萨丁从背后抱住宋白的腰,贴着他背:“我不要和雄主分开。”

宋白安抚:“就几个小时,你去肖家,我去医务室。这样不是挺好的?”

“就是不想,”萨丁摇头,突发奇想:“要不让小助理去拿就好了!”天知道他多想干脆和雄主绑在一起算了。

宋白转过身,表情少见的严肃:“萨丁,我可不想拿你未来的寿命开玩笑。”

萨丁撇嘴,小助理又不会弄丢。

“乖,放开。”宋白拍拍萨丁的背。

萨丁不情不愿地松开手,一个人跑到远处椅子上坐下,抱着手臂生气。

其实,这些天里,雄主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撒娇必抱,搞得萨丁自己退化得越来越像个小虫崽。

可他终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虫崽。

萨丁叹口气,现在是理不直气也虚。

虽然萨丁还没搞懂自己为什么生气,但不妨碍他懊恼地想要如何向雄主尴尬又不失礼貌地道歉。

抱着僵硬的手臂(维持生气),死死盯着落地窗的倒影(不能被发现),意图找一个合适时机向雄主澄清误会。

雄主你怎么还不转过去,给我个认错的机会好吗?

对,转,转过去……哎哎!雄主你怎么走过来了??

不、不要坐在我旁边!我没法道歉了!!

萨丁内心流泪,只是外表还维持着僵硬的冷漠。

宋白:“还生气呢?”

萨丁内心:不、不敢。

宋白:“不是不想和你一起,这件事别人我都不放心,让别人帮忙是方便,可万一有什么关键信息遗漏了,那我真后悔来不及。”

萨丁内心:我已经后悔了orz

宋白:“真说起来,要生气的话,应该是我才对。腾辉那个家伙,上次被你教训过,现在天天在身后追着我。”

萨丁立刻站起来:“追?雄主那我再去收拾他一顿!”

撸起袖子就往外大步走。

被宋白一把扯回来,紧紧搂在怀里,“想溜?没门。”

萨丁讪讪:“你看出来了?”

宋白:“眼睛一直盯着玻璃,当我瞎了吗?”

“行了,赶快去吧,要不然你弟弟得哭着说是我押着你不让走。”

萨丁走到门口,迟疑:“那个腾辉……”

宋白:“没事,我昨天就说清楚了,说你是军雌,他好像是哭着跑了。”

萨丁差点栽了个跟头,实在难以想像雄虫怎么会丢脸地哭。

不过临到出门,还是跑回来,凑在宋白耳边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等在外面许久的司机焦急,从窗子外面模糊的影子看到人明明是出来了,怎么突然又折回去了?

等车上终于上了人,司机一看后视镜,知道答案了。

一边面瘫一边想:年轻啊,精力就是好。

……

宋白刚到医务室,一盏孤零零的灯亮起来。

老者穿戴整齐的样子,旁边是行李包裹。

老者一边把一本沉重的笔记递给他,一边道:“这就是我师兄的,一直放在仓库里,中午才找到。”

宋白小心翼翼地翻开这本仿佛重于千斤的笔记,上面俱是看不大懂的公式、缩写。

老者给他翻到一页:“只看这部分,当年消除增强剂的方案其实有两份,一种效果立竿见影,做成了去除剂。另一种见效慢,需要不间断地长达三年的治疗,但是对常年使用增强剂的身体来说,伤害能降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