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昼
5.
“你想谈什么？”格兰威不太懂波本想要和他谈什么，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平凡的高中生，没有精英卧底们的脑子和心思，不被发现还是借助了马甲系统的挂机模式和格兰威马甲的自带buff，对上这些脑力派的审视，他有点紧张。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是有什么工作吗？”尽职尽责的公安先生想要弄清楚那边有什么值得组织注意的事项，如果能找到组织的其他据点，那就再好不过了。
“……”格兰威暗红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并没有立刻回答波本的问题，他已经完全搞不懂波本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了，他……还能干嘛？上班啊！他还想问，波本为什么也会过来应聘，难道真的有人厉害到能打三份工……等等，他好像打了四份工！
对付这些一句话能潜藏十几种意思的人，他一定要稳住，总之，先别说话。
“……好吧好吧，组织机密，我不问了。”波本和格兰威那双摄人的红瞳对视，半响后算是妥协了。组织里的代号成员都不好相处，这是他这段时间得出来的结论，和同事刚和打好关系套取情报的打算直接夭折。
格兰威：“啊。”对的对的，别问，问就是组织机密。
果然，组织的新据点可能在这边吗？明明已经排查过了，他还是小看了组织的能力，这样可不行。
波本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气势逐渐危险起来，格兰威端起服务生刚拿上来的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
“所以说为什么啊，我可是把最喜欢的福尔摩斯全集送给你了耶，兰。”两个小朋友从门口进来，坐在了格兰威和波本旁边的位子上，男生一直在说着福尔摩斯曾经办过的案件，女生则是气呼呼的捏紧了拳头。
“笨蛋新一！谁会给女生生日送福尔摩斯啊！”
“诶，你难道不喜欢福尔摩斯吗？”
格兰威好奇的看了一眼两个未成年小朋友，一本正经的谈论案件的样子实在是有趣，和男孩那双圆润的眼睛对上，格兰威微微勾唇。
下一秒，身后有人扑通倒地的声音，和刺耳的尖叫声响起，炸的格兰威差点豆豆眼。
好吵啊。
“啊！贤治！你怎么了贤治！”
“快叫警察和救护车。”
一个男人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呼吸渐弱，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他了。
格兰威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走吧。”等会警察来了，他们身份敏感，别被查出来什么。
“等、等等，”那个小男生突然挡住了格兰威和波本的去路，“这是一件杀人案件，在警察赶来之前，谁都有嫌疑，还请就先待在现场，等排除了嫌疑再走吧！”
“凶杀案？！”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怎么可能？！是饭菜里有毒吗？”
“胡说，怎么可能，要是有毒，我们都要死了。”
“说的也是，这位小弟弟，你可不要胡说……”
“没有胡说啦，我叫工藤新一，是个侦探！”
麻烦。
格兰威暗红色的眼眸扫过全场，心里计算着警察大概在多久会赶到，被警察盘问不算糟糕，但被琴酒大哥伯/莱/塔怼脑门，可就没有那么好玩了，他不能让琴酒大哥怀疑上后辈，虽然这个嫌疑能洗脱……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然后默默的打开了挂机模式。
几乎是瞬间，波本就感受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危机感，他豁然转头，就对上了一双无机质的暗红色眼眸，虽然格兰威在瞬间就移开了目光，但波本还是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好像是被人扒下了所有的伪装一般。
……危险！
瞬间，他想直接把格兰威送进监狱去。
“你为什么要杀了这位……村田先生？”格兰威指了指人群中一位捂着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女人，“佐藤爱子小姐？”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而且，我可没有杀那个家伙！”头顶顶着佐藤爱子名字的女人瞳孔瞬间缩小，后退两步，被吓到坐在了地上。
要是正常状态，格兰威可能会收敛一点，委婉一点劝女人投案自首，但挂机模式下，他并没有多余的感情。
“是啊，如果说村田是中毒死掉的，那爱子更没有嫌疑了，这样说来，店里的员工和老板嫌疑更大吧，爱子可全程没有碰过村田的餐具。”
波本重新坐了下来，目光沉沉，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是因为你和他相恋很久，原本打算最近结婚，但村田却看上了家庭更加富有的松下小姐，你们就分手了。”格兰威注视着杀人凶手，微微俯身，给对方带来十足的压迫感，“所以你故意带了你们之前的相册，约他吃饭，把毒药涂在了相册里，你知道他在愧疚心虚的时候喜欢摸嘴唇，这样一来，在用餐的时候就会把嘴唇上的毒药吃掉。”
“……你、你是魔鬼吗？”佐藤爱子小姐呆愣愣的看着格兰威暗红色的眼睛，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跪坐在地上，把自己的犯案手法一一说来。
工藤新一：“……！”
瞳孔地震。
小小少年家里有个小说家侦探的爹，自小受的教育就和侦探有关，崇拜的偶像是几乎无所不能的神探福尔摩斯，立志要成为犯罪克星，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
但，今天的这个陌生人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竟然真的有人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犯人是谁！小侦探觉得，这压根不合情理。
这个人，难道并不是什么雇佣兵之类的危险分子，而是个侦探吗？
是的，小侦探通过初步的观察推断，就觉得格兰威和波本像极了雇佣兵啊之类的危险存在。
“那个，你是谁？”
对方和他的同伴打算离开，工藤新一追上去，在对方冰冷的视线中，鼓起勇气问了对方的名字。
理所当然的并没有得到回应。
格兰威关掉了挂机模式，叼了香烟在嘴里，顾及到这里是公共场合，并没有点燃，任务完成了，但他总感觉，波本对他的警惕心也upup了。
领取了点数之后，前辈回头，“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
……现在又表现的相当正常，所以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双重人格吗这个家伙？！波本推翻了之前对格兰威的定义，重新审视眼前的男人。
“不，只是没想到你会帮助警察破案。”波本又开始了试探。
“哈？”格兰威疑惑，“我一直以为，日本警方向来扮演的都是收尾的角色。”
波本：“……”赌上公安的尊严，他迟早要把这个家伙抓进去。
枪毙一百遍的那种！
……
警察的工作乏善可陈，但作息绝对的阴间，众所周知，嫌犯是没有节假日的，就连晚上，也积极的活跃在东京的每一处，以至于原本生活规律堪比老干部的阿昭作息阴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