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2页)

“柏林。”索炀说,“不过有很多手续要办,昨天徽明查了一下,到国外结婚也没那么简单。”

周末点了点头:“行,如果你们打算就两个人独自享受新婚的喜悦,那我到时候就好好送上一份大礼,不过要是你们准备宴请四方的话,我必须要当伴郎。”

两人分开的时候,周末又问了一句:“你们认真的是吧?”

索炀坚定地点头:“嗯,很认真的。”

周末抬手蹭了蹭鼻子:“新婚快乐。”

两人站在路边,轻轻地拥抱了一下,索炀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

“如果不是当初你的生日宴邀请了我也邀请了他,如果我们当时没在那儿遇见,或许我现在还是那个了无生趣的人。”

周末摇摇头,耸耸肩,用手指戳了戳索炀的肩膀。

“就算你们那天没见面,之后也一定还会遇见。”周末说,“有些缘分或早或晚都会来,是你的,注定是你的。”

索炀站在那里看着周末开车离开,自己则对着冬日的太阳伸了个懒腰。

是我的注定是我的。

他想着沈徽明,觉得周末说得对。

索炀看了眼时间,然后开车去了沈徽明公司附近,他没有上楼去找对方,而是在对面楼下的咖啡店点了杯蜂蜜柚子茶,拿出那本好久没有翻开的书看了起来。

沈徽明之前和他说自己在读这本书的时候会刻意不去看后面的部分,因为从第十一章往后,那段开始于飞机邂逅的爱情逐渐走向消亡,他不要这样的结局。

在那之后,索炀每次重读这本书也会只在第十章戛然而止,不继续看也不继续想,虽然明知道书中的故事并不会预言他跟沈徽明的结局,爱情中的相看两厌并不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但他还是刻意避开了。

说到底,有时候还是胆小。

可是这个等待沈徽明下班的午后,他坐在咖啡店里,一抬头就能看见马路对面的写字楼,他的爱人正在那里忙碌着,而他,不再用任何多余的担心,只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继续读着那本书。

第161页,他用咖啡店桌上的铅笔做了一个标记,在一句话下面划了一道浅浅的线——我们需要责无旁贷地思量两人一起慢慢变老,老到带着一嘴的假牙退休,住在海边的一栋平房里时将会是一幅怎样的景象。如果我们对这一切深信不疑,我们甚至可以计划结婚,用这种最坚决最合法的方式迫使心沉浸在无尽的爱里。

他喜欢这句话,不过对“迫使”存疑。

他跟沈徽明将会乐在其中,而不是被迫沉浸于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