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秘密死刑？这可不合法。”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五条悟甚至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十年太久了，久到让人觉得烟绯的到来都成了不可能的事。
然而就在这样平常的一天，近乎奇迹的事情发生了。
——哦，也不平常，虎杖悠仁还在这儿绑着呢。
这么一想，五条悟顿时感到一阵心虚。
倒不是怕了烟绯，实在是烟绯在人年轻时候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以至于五条悟提起烟绯，就回忆起了被法律支配的恐惧。
尤其是他的好友夏油杰现在也成为了一个法律人，天天在他耳边念叨，着实是受够了这样的苦。
但是五条悟又不能在未来学生面前掉链子，于是他一本正经地扭头：“哟！是烟绯呀！”
没错，这就是十年来锻炼出来的强大脸皮，即使有被吓到，但依旧能够面不改色。
五条悟，永不认输！
“咱们十年前签的合同，你算不算违约？”
他不仅不屈服，他还要发起反击。
听着这话，玩家支棱起来了。
这时候玩家顿时无比感激钟离，如果没有在提瓦特休息好的话，他必然无法应对这样的交锋。
他，玩家，输也就输了，可披着烟绯的马甲，怎么能输！
于是他勾起了优雅的笑容：“在之前的合同中，我明确写到了‘因意外状况产生的违约不计入赔偿’，所以严格来说，你并不能以此为要挟。”
五条悟笑容一顿，然后掀起了眼罩，苍蓝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玩家：“你知道过去了十年？”
玩家：失策了。
不过良好的表情管理让玩家依旧镇定：“是的，在发现派蒙丢失之后我就想要过来，可是尝试了十年也没有成功，看来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差不多。”
此乃谎言。
不过五条悟并没有看出什么。
他摸了摸下巴：“嗯，不过烟绯你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呀~”
玩家挑眉：“你不也是？”
“可是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样呀。”五条悟自得一笑，“我可是最强呢。”
“哦。”玩家冷漠，“我不是人。”
此话一出，五条悟还没说什么呢，一边的虎杖悠仁不淡定了。
这还有非人类？他可还被绑着呢啊！
而与此同时，玩家的扮演度也在疯狂下降，好一会儿玩家才勉为其难地搭理了一下系统。
“派蒙呢？她现在怎么样？”
算是带过了之前的话题。
五条悟也没有深究，毕竟老早之前他就知道了烟绯非人的身份，于是便顺着回道：“过得还不错，有惠养着呢。”
他笑着比了个手势：“最近还长胖了，感觉她快飞不动了。”
玩家：……白担心了。
略过这些话题不谈，玩家还是把关注点放在了当下：“他是怎么回事？你这算不算非法拘禁？”
“他啊。”五条悟这才关注到虎杖悠仁，便简单解释道，“他是吃了两面宿傩的手指，为了防止他被宿傩占据身体，所以才绑着的。”
“而且秘密死刑也不是我说的哦，毕竟我懂法嘛。”
五条悟笑眯眯道：“是高层那些烂橘子啦，他们怕出事儿，就要秘密处死虎杖，唉，这就是法盲吗？”
玩家：……一时不知从何开始吐槽。
“十年了你们还没解决高层？”玩家换了个角度思考，“我记得之前让夏油一直工作的就是高层吧，只要你们收集好证据，应该能把他们一个个都送进去。”
五条悟眨了眨眼：“是这样没错，但现在还得留着。”
“嗯？”
“出去说吧。”五条悟指了指虎杖悠仁，“虽说现在确认了这里的是悠仁，但宿傩也在哦。”
“嘁。”一只嘴出现在了虎杖悠仁的脸上。
然后五条悟满意地指给玩家看：“你看，我说的吧！”
玩家抽了抽嘴角，刚准备跟着五条悟走出屋子，忽然，身后响起一声：“喂，能不能帮我把绳子解了啊？”
五条悟动作一僵，他坚决不承认自己忘了这件事，于是他姿态流畅地转回身，帮虎杖解开绳子。
“有什么问题可以先去找小惠哦，老师我现在有事呀。”
“老师？”
五条悟点头：“想要把秘密死刑改成死缓，你就得成为我的学生，吸收宿傩的二十根手指，这是条件哦~”
虎杖悠仁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问道：“宿傩的手指，就是像之前一样会吸引咒灵的吧。”
五条悟点头。
“那我同意了。”
没有半点的犹豫，虎杖悠仁就点了头，连带着五条悟都有些惊讶。
不过惊讶归惊讶，现在五条悟最关注的还是烟绯，在将虎杖悠丢给自己的学生之后，某个无良教师便拉着烟绯逛起了校园。
十年来，高专的变化不大，依旧是破破烂烂的，玩家跟着五条悟穿过回廊，走到了一间无人的教室里。
五条悟长腿一迈，随意地拉开座椅，“坐。”
玩家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他可是仰头看五条悟看累了，然后继续询问刚刚的话题：“为什么要留着高层？”
五条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还记得当年灰原和七海的任务吗？”
玩家回忆了一下：“产土神？”
五条悟点头：“当时杰对此进行了追查，他发现这背后隐藏着某个人，只是痕迹去得比较干净，只知道这个幕后黑手和加茂家有关系。”
“后面的十年里，此人的动静都不大，只有这一次，他露了点马脚。”
玩家挑眉：“哦？”
“悠仁的事情肯定还会有后续，我们大可借此钓出幕后黑手。”
玩家思考了下，忽然询问：“两面宿傩的手指，无法取出吗？”
“嗯？”
“执行秘密死刑的原因是虎杖吞食了宿傩的手指吧，现在改成死缓也是要让虎杖吞完所有手指。”
玩家的表情微沉：“那吞完之后呢？”
“嗯？那个时候我们早就把高层解决啦！”
“我问的是，虎杖怎么办？”玩家看着五条悟，表情认真，“你们考虑过他吗？如果吞完了，他是否会有危险呢？”
五条悟看着玩家，眼罩遮挡了他的眼，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许久，他用轻佻的声音笑道：“肯定没事啦，我可是最强~”
看玩家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五条悟揽上他的肩：“不用多想啦，这可是我们这些大人需要烦恼的事情~”
玩家扭头：“我不小。”然后低头看了一眼，“不小的。”
“对对！”脑海里的烟绯也跟着道，“这人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小！”
“……等等，旅行者你在看什么！？”
玩家移开视线，没有和烟绯搭话，而是一本正经地妄想五条悟：“你们可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