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2/3页)

这样的赌注是往日没有过的,都知道霜降鞋子做得好,往常都是给贵妃娘娘和阿哥公主们做的,想穿一双霜降做的鞋子那是难如登天,因此冬雪和白露是铆足了劲儿,二人就差联手一块儿坑霜降了。

“奴婢是看出来了,冬雪和白露这俩人是可这劲儿的坑奴婢。得了得了,不管今日谁输得多,在座的每位都有一双鞋子。”霜降连着输了三把后,笑叹道。

“可别捎带上奴婢,这主意是冬雪姐姐出的。”白露笑嘻嘻甩锅道。

“你这蹄子,不识好人心!不知道是谁念叨了多日,羡慕霜降姑姑的手艺,还说什么要是能穿上一双霜降姑姑亲手做的鞋子,就是立时去了甘心……”冬雪朝着白露啐了一口。

“感情这是找本宫来做陪衬,得,随后霜降去库房里找些好料子,好好给她们每人做一双鞋子。”苏梨末看着二人咬了起来,乐得不行,一扫多日疲累。

乾隆阻止外间通传,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主仆四人热热闹闹乐呵呵的场景,眉头紧蹙却又拦住了李玉开口,径直走了进去。

霜降率先看到皇上,忙不迭拉着冬雪和白露跪下来请安。

见状,苏梨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每次她打的欢儿都能叫这厮撞见,这厮别是装了麻将小雷达吧。

“臣妾给皇上请安。”苏梨末起身行礼,笑得十分柔顺。正要摆手示意霜降把麻将桌撤了,上茶上点心,就看到乾隆直接坐在了霜降的位子上,扫了一眼牌,顺手打了一张牌。

“二筒。”

苏梨末足足惊讶了三秒才合上了嘴巴,顺势坐了下来,摆手示意冬雪和白露也坐下来。没看皇上起了兴致要打马吊,自然只有奉陪的道理啊。

冬雪和白露战战兢兢的再次告罪才坐了下来,如坐针毡,心中俱忧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从前也听说过,太后喜好打马吊,时不时让宫里伺候的姑姑们坐下来一起打,可那是太后,且姑姑们又是伺候了几十年的心腹老人了。她和白露算什么……救命。

“出牌。”

听到皇上催促,白露赶紧打了张牌出去。这张牌刚好是苏梨末想要的,对了去又打了张牌。冬雪赶紧摸牌打了张出去,手都是抖得。若不是马吊必须要四个人打,她说什么也不能上这断头台。

一局牌打得度秒如年,冬雪和表露是怎么熬过来的都不知道。苏梨末一开始也紧张,但是看皇上没有旁的,就只是在认真打牌,面上似乎也没有恼怒的情绪,只得拿出十二分个功夫好好打牌。总不好乱打一起,扰了皇上好不容易升起来的打牌兴致。

不过,从前真没听说过这厮喜欢打马吊,只知道不是在看书写诗作赋,鉴赏古玩盖章写观后感,就是下棋吹拉弹唱看歌舞表演等文艺活动。

可能,大概,人到了中年,总有些想要打麻将的喜好萌芽出来吧……吧……

不过也是,这样老少皆宜,宾客欢喜的活动虽然跟文艺活动比俗了点,但是民众的才是世界的嘛。

一局麻将好容易打完了,看到皇上起身坐在了锦榻上,冬雪和白露忙不迭收了牌桌赶紧下去了,再不下去只怕站都站不住了。

霜降适时的传了茶水和糕点进来。

苏梨末亲自捧了茶站在下首伺候,“皇上尝尝看,前两日内务府送来的毛尖,茶汤碧莹莹的,臣妾喝着倒觉得不错。”对比其他茶叶来说,毛尖的茶汤,苏梨末还是比较能喝的下去的。就是再金贵的雪顶寒翠,若不是做奶茶,她也不大喜欢喝。难得发现毛尖竟合了胃口。

乾隆素来喜欢喝酽酽的茶,一口下去回甘醇厚,苏梨末递过来的茶自然是不符合他日常喜好的标准,勉强喝了两口放下了,拿起糕点吃了一块。

苏梨末心里疑惑,面上却不漏丝毫破绽。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儿这厮翻的应该是嘉妃的牌子,傍晚时候记得冬雪提过一嘴。没想到竟然来了她这绿烟阁。看来住的离皇上的近真不是什么好事儿。见面三分情,这不,见着见着就见到寝殿来了。

这个时辰出现在绿烟阁想必是要留宿的。本来她过的好好地,和宫女们打马吊开心的不行,这下可好,不仅扫了兴致,最重要的是嘉妃,定然是要恨上她了!好不容易费了牛鼻子的功夫又是菜肴又是红袖添香的才让皇上翻了嘉妃的牌子,如今反而来了她这绿烟阁……

这般情况下她也不好做什么把皇上赶出去,来妃嫔寝殿夜宿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能做什么呢?什么也不能,既然如此,就不必扭扭捏捏了,不就是要留宿。

“皇上,时辰不早了,不如早些洗漱歇了。”苏梨末含笑道,温柔和顺样儿十足。

“……”乾隆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没说话。看吧,她也没那么大方不在乎。还故作清高贤惠。

热水这些一直都是备着的,苏梨末让霜降下去准备,不多会儿就来了,连着伺候多天,苏梨末对伺候乾隆洗漱更衣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再熟殿前伺候的宫人们怕是要怪她抢了他们的饭碗。

苏梨末悉心的试水温,亲自拿着抹布温柔仔细的擦洗,让乾隆十分舒服熨帖,全程只闻苏梨末绞抹布哗啦啦的水声,和近身时轻微的呼吸声。

这样骨肉均匀柔软异常的手,白晃晃的,手背上甚至有几个小肉坑。书上说过,这样的手,是抓钱的手,有福气。

不自觉的乾隆握住了眼前的手,尚沾了几分水汽,细细滑滑的,鬼使神差的放到唇边亲了一下,顿了顿,不满足似的,一口咬了上去。

“啊……”苏梨末惊呼出声。这厮是属狗的么!!!

“下去吧。”乾隆接过苏梨末另一只手中的帕子丢到了脸盆里,一记眼神扫向了霜降。

这样的场合下面会发生什么,霜降自然是心知肚明的,立刻领了众人下去,自己也伺候在寝殿外,向同样伺候在外的李玉公公行了个礼。无声候着。

乾隆拉过苏梨末靠在怀里,右手卡住苏梨末的下颌,桃花眸欲透过那杏眼看到灵魂深处去,“朕有时候真想看看你心尖儿上到底搁的是什么。”

“……”苏梨末不知道这厮又搞什么幺蛾子。苏梨末甚至都要怀疑,这厮是不是在内方面有什么癖好,嗯,不良癖好,专门喜欢用强为难人。就不能找个你情我愿的妃嫔,二人欢度良夜,你侬我侬,水到渠成吗?非要这样一来二去的找她,想来怕是脑壳里大概有那啥大病。

哎,得治。好好的一个乾隆大帝,却有这毛病。想来老天生人虽然分了三六九等,但是盒子里的礼物也都是明码标价好的。啧啧。

乾隆看着怀里的女子竟然还跑神了,思绪和心思压根不在取悦自己身上,眉头紧皱,手下的动作又重了两分,非得听着怀中的女子痛呼回过神来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