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穿成末世娇软炮灰20(第3/7页)

黎颂有些烦躁,他觉得待在秦隽身边非常光荣,如今身边人却都是这样一副模样语气。他愤愤地扔下一句:“你们想待还待不了。”

对方这才无话可说。迄今为止,能够走近秦隽身边的,除了纪乔真和席锐,确实也只有黎颂。虽然不理解秦队为什么执意留黎颂在身边,可以顶替黎颂位置的人分明很多,他完全可以换一个人避嫌。但就算再多不甘,事实也无法争辩,是秦隽亲自决定留他的。

黎颂始终相信,留在秦隽身边总能找到把柄。人无完人,他不信纪乔真永不犯错。他忍受了这么多委屈,最不乏的就是耐心。

而秦隽对他的态度,和刚把他招到身边的时候差不多,哪怕后面发生了那些风波,他也从未把他辞退。他虽然遭受过打击,但希冀从未消退过。

秦隽没有按照预计的时间回来,这是一个不妙的信号。队里人心有些乱,他们在基地里等得越来越焦急,最后决定集结队伍出去找他。

“秦队现在生死未卜,我们想出去找他,出行队伍里需要一名治愈系异能者,聂凛冬,你……”

面对同队人的邀请,聂凛冬轻敛了下眉梢。这时候就想起他了?

其实只要不是秦隽凭私心安排,聂凛冬身为实力最强的治愈系异能者,永远会出现在候选名单之列。

前来问询的男生有些忐忑,他知道聂凛冬和纪乔真的关系,也知道纪乔真和秦隽的关系,让聂凛冬去找秦隽……他恐怕不会乐意。

他没抱多大希望,只是浅浅一问,聂凛冬却答应了他:“我可以去。”

不等他回话,聂凛冬又道:“前提是别让纪乔真去,让他好好休息。”

他们本来就没准备让纪乔真去,纪乔真若是去了,秦队回来恐怕要问责。男生连连道谢,离开前忍不住问:“你……你不讨厌秦队吗?”

聂凛冬眼神轻轻一敛,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是陈述:“秦隽是战队的主心骨,对战队很重要,所有人都离不开他。”

他也不知道他是否讨厌秦隽,他只知道他不想让太多负面情绪挤占内心。纪乔真还待在秦隽的身边,秦隽相安无事,对他总归有益。

当然一切不讨厌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上,秦隽没有对纪乔真造成过伤害。

聂凛冬没有通知纪乔真,跟着他们一同出去了。

随着丧尸进化,移动速度大幅度提升,窜出来拦路的丧尸群越来越多,这一趟凶险至极。

几天后,队里传来消息:“秦队没找到,聂凛冬重伤,但带回了很多重型机枪。下次丧尸潮入侵,我们应该就能抵御了……”

黎颂让这个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纪乔真耳朵里。

当纪乔真来到聂凛冬身边,聂凛冬一身都是冷汗,像被从水里打捞上来,脸色异常惨白。

一名治愈系异能者很难单打独斗,就算队里的人不会像聂凛冬前队友一样背叛抛弃,也很难给他最完备的庇护。

聂凛冬习惯和纪乔真配合,和其他人配合起来,难以应付超过中阶的丧尸。

纪乔真留在聂凛冬的房间里照顾他。

两天后,秦隽回来了,下巴上蓄着青色的胡茬。

九死一生,他差点就回不来了。秦隽发现他在最危难的关头,想到的人依然是纪乔真。为了能见到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神力。

秦隽以为纪乔真会冲进来抱住他,给他一个失而复得的吻。但基地门口没有看见他的身影,房间里也没看见他。热情簇拥他的人很多,他却觉得冷清。

黎颂注意到秦隽巡睃的视线,猜到他在找纪乔真,主动和他说:“秦队,纪乔真应该在聂凛冬的房间里。”

秦隽动作一顿:“他什么时候进去的?”

“好几天了,每天中午的时候才从聂凛冬房间出来。”黎颂语气中不注意带上感性1色彩,怕被秦隽听出居心,绞着手指解释,“我不是为了挑拨离间,是真的被很多人看到,引起了很多人的争论才……”

随着他话音的落地,秦隽手里的军用水壶坠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水花四溅。

秦隽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黎颂脸色微微一变:“秦队……”

但秦隽只给他留下一个冰冷凌厉的背影。

秦隽没有处理身上的血迹,没有换衣服,一身从野外回来的作战服,去了聂凛冬住处。

秦隽没有刻意记过谁的房间号,唯独留意了聂凛冬的,为了在必要时可以节省时间。没想到,竟真有一天可以派上用场。

这栋公寓墙体单薄,隔音效果很差,纪乔真认识秦隽的脚步声,拭了拭了聂凛冬的额角,轻声说:“秦隽回来了。等我一下。”

聂凛冬眼皮微跳,心头浮现不好的预感,秦隽若是知道纪乔真照顾自己,怕是会拈酸吃醋,以他的占有欲,不知道会对纪乔真做出怎样过分的事。

纪乔真理解错了聂凛冬的担忧,反过来安慰他:“我不知道过去秦隽都和你在私下里说过什么,但是这次你不会受任何委屈。聂凛冬,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

“……纪乔真。”聂凛冬心念一动,低声念了句他的名字。

房间的门没带拢,秦隽透过门缝看到的,就是纪乔真对聂凛冬温柔说话的模样。他五官生得漂亮,哪怕只是淡淡地勾一下唇,都给人招人的感觉。

纪乔真见他回来,神色间不见惊喜,唇角笑意反而缓缓收了起来。他把门带上,穿过走廊,和他来到楼道上。

如此看来,这次外出非但没有让纪乔真想他,反倒给他和聂凛冬提供了独处的契机,就算他九死一生,纪乔真对他的冷淡还在持续,他也许并不期待他回来。

“纪乔真,这就是你所说的正常往来?”秦隽眼神晦暗不明,翻滚着浓烈的愠意,他把纪乔真推到墙角,长腿抵入他的膝间,死死钳住他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来,“聂凛冬在基地里没有其他朋友,为什么一定要是你去照顾他,他碰你了没有,你是怎么照顾他的?”

秦隽手指力道大得吓人,纪乔真下颌被捏得发红发疼,但他连眉都没皱一下,眼眸漆黑,锋利地注视着他,“聂凛冬没有吻我,也没有碰我,为什么不是正常往来。就因为我进了他的房间?”

他掷地有声地说着,向秦隽抛出更多问题:“那么黎颂呢?有多少次天还没亮,他就进了我们的房间。有多少次我去供水,他和你独处在一起。又有哪一次我像你这样质问过你?黎颂只是说了三言两语,你就完全信任他了?你知不知道,聂凛冬这次是因为什么病倒的?”

秦隽心里紧绷的弦微微一松,愠气却未消,语气无比冷硬:“你在在意黎颂?”

他留黎颂在身边,本也是为了引起纪乔真的重视,如果纪乔真因此和他叛逆,他不是不可以考虑把黎颂解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