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血崩的无药可医了(第2/4页)

现在又得知老爹为了不犯重婚罪,一个人跑去各种撒谎把他妈给离了?

这话下,赵学延有开口给对方一些肯定和鼓励,然后好奇道,“对了,当年帮你妈治疗类风湿的医生,是不是收了黑钱啊?为什么会告诉你们,抽鸦片烟土能治风湿?”

“搞的她现在那么狼狈?”

“还是有人故意害你们?按说你们严家,不缺钱啊……”

最初严振声追春花的时候,春花父亲重病,只有盘尼西林能治,春花也对外说,不管谁救了我父亲,我都愿意卖身报恩,当小妾也无所谓。

那个年代的盘尼西林多贵?就算是这1950年,也是能直接卖黄金的,可当年严振声就搞来了十支盘尼西林救了春花父亲。

然后春花父亲和春花,又开始各种不想嫁给人做妾,各种作,最后不止被某带枪军官给强了,还带着对方的种子嫁给了严振声做正妻。

那必须是正妻,不然也不会有新婚姻法颁布后,老严突然犯了重婚罪要解决,再休掉严宽母亲林翠卿的事了。

就算是民国,你一个人多个正妻也违法啊。

光头佬都没有多个正妻。妻妾成群那些大佬,除了正妻之外都是二太太、三太太之类妾室。

严振声能在前几年,说搞就搞来十支盘尼西林,那当给正妻林翠卿治类风湿时,医生一说需要烟土鸦片才能治……他就真的搞鸦片来?这就有点雷翻天了。

血崩都不是这样崩逻辑的。

能用于类风湿镇痛的阿司匹林,可是1899年就开始畅销全球了。拜耳的阿司匹林治风湿,早些年京城都能随处见到类似广告的。

这话下,严宽脸色不是一般的发黑,他母亲现在的确是不止类风湿超严重,烟土瘾也很严重,不止年老色衰还被烟土给搞废了。

他也是他抛下家业跑去抗战打鬼子后发生的事。

在他回来后,一切都已经定局了,都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赵学延又很无语的拍了下严宽肩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一个外人的确不好点评太多,但你还年轻,提早彻底脱离泥潭,不是坏事,当断则断。”

“就算你爹妈离婚了,可你爹骗着官方,不通知你妈就一个人把她休了,这也是犯罪啊。”

“怎么解决你自己考虑,我可听说沁芳居之前几年有几次破产危机,都是你妈力挽狂澜救回来的,才有现在他舒舒服服当大老爷的环境。”

“说起来你那个小妈,还是你爹从你前大舅子手里抢回来的。”

严宽震惊,懵逼凌乱到不能自己,这么乱的么??

他前大舅子???对啊,他前妻叫郭秉惠,前大舅子叫郭秉聪,原本郭秉聪也是一个和严家的沁芳居一样的,酱菜园子大老板,他最初和郭秉惠结婚也算强强联合。

不过华夏成立后他跑回来,才知道郭秉聪早就把郭家企业败光了,现在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式人物。

郭秉聪竟然差点娶走他现在的那个二妈?只是被爹抢了?

怪不得他老爹会同意儿媳妇郭秉惠改嫁,不然这都乱成什么关系圈了?以严宽的人生阅历都被这关系整不会了。

赵学延再次道,“还有啊,娶了你前妻的福子,原本是你们家酱菜园长工,也算你发小,靠着你烈士阵亡的荣誉,才有现在那么顺利的发展……”

“你就算不讨回来,也得说清楚啊。不然你还怎么去东北边的半岛打鬼子?”

郭秉惠和福子至今还顶着光荣军属的荣誉发展呢。

不然哪有现在的被尊重?以及发展势头不错?可烈士严宽没死啊,只是轻微跛足,走起来比跛豪跛了后快多了,也稳多了,这种轻微伤残,不影响他上战场打鬼子。

赵总不得不感慨,有些人的爹是真爹,有的可能就是假的。

偏偏在芝麻胡同或者说春花传故事里,严宽他爹严振声才是一号大男主,春花是一号大女主。

后来严宽还特么黑化堕落了,所以衬托的他是一个没毛病合情合理黑化的反派?帮主角洗白都不是这么洗的!

谈到爆雷的故事,赵学延不是没看过,不是没接触过,雷成这一步真的世所罕见。

好好一个英烈就被亲爹、前媳妇、兄弟等等一群人给毁成渣滓了,而那群毁人不倦的,却各有各的好。

就在这时,他又看到了前方街头,有个穿着军装的青年正在买东西,笑着拍了下严宽肩头,“走,我觉得那个大哥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咱们去认识下?”

“你要是想报名,估计也得找人运作。”

前方买东西的军装男,超级脸熟,这不是战狼里的冷锋同款么?他也没想起来,冷锋同款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可看他穿的衣服就能大致推测出是好人。

现在的小严,当过光头佬麾下远征军的履历,能不能申请重新入半岛,还不好说呢,拉着冷锋同款打听下消息,也不错。

严宽懵逼,看看起步就走的赵学延,再看看不远处的妇联办公室……几十秒后,他还是恨恨吐了口气,迈着轻跛的腿跟了上去。

家里各种烂摊子事,他这当过第八条道路,跑去南亚打过鬼子的人都扛不住天雷滚滚,还是算了,不搞什么深度认证了。

没错,他这次出门,就是前阵子妇联领导去家里告诉他爹,你这重婚的事得尽快解决,然后……他就在午饭时意外听到一些长工、下人说,他爹已经背着母亲林翠卿,把她给休了。

一个人怎么能做成这件事?当然是骗啊……

即便按照明清那种社会环境,他妈也是男子休妻,七出三不去的三不去啊,结婚时女方父母健在,休妻时女方父母已去世,被休等于无家可归,这是一不去,不能休。

还有则是丈夫娶妻时贫贱、后来富贵了想无缘无故休妻,也不能休。

明清时代官方都有这样的概念和社会习俗。

他父母呢,父亲只知道玩,母亲操持家业的……这都能一个人偷偷跑去离了,不是骗着欺瞒妇联,他爹能做到才见鬼了。

听了下人这样说,他也不想直接去揭穿父亲,那样会连累到说秃噜嘴的下人,这才跑来妇联求证。

他听到这样的消息,都没有直接摊牌,让父亲严振声各种对长工训斥发火。

现在严宽却真感觉,有些事求不求证都无所谓了,没意义。

这个不管是打鬼子,打游击战,还是远征南亚打鬼子,生死存亡关头、战火纷飞中思念的家,亦或者隐姓埋名怕被光头佬手下抓捕,打靶他时思念的家,早就彻底不一样了。

他现在只想着去半岛打鬼子,死在那里都比活着更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