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五条悟不爽地甩开他:“你没发现老师的敷衍吗?”

“……发现了。”夏油杰叹了口气, “但是那又如何呢?老师说的没错,那是他的隐私,我们作为学生没有权利去探究。”

“这个我可以接受, 可是你看看,他好像对任何一个人都比对我们亲近。到底我们是他的学生, 还是别人是他的学生啊!”

三人沉默了一下,对于这点, 他们都心有芥蒂。家入硝子道:“马上就要交流赛了, 等交流赛结束之后, 我们和羽生老师聊一聊吧,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夏油杰点点头:“你也想让羽生老师看看我们在交流会上的表现吧?”

“好吧,如果到时候还不给我解释, 我可是要闹的哦!”五条悟可算是被哄好了。

交流会如期而至, 夜蛾正道带着高专成员来到京都高专。按照顺序,这次的交流会是在这边举办的。

因为要提前检查会场,所以老师们得先行到这边。

一个光头, 穿着和服,身材干瘪, 背着格格不入电吉他的老人带着一众京都高专的教师走了过来。羽生源不用想都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京都校的校长,乐岩寺嘉伸。

乐岩寺校长走过来,先照例和夜蛾正道打了声招呼。夜蛾正道作为目前东京校资历最深的老师,没有意外的话, 板上钉钉会成为下一届东京高专的校长。

跟夜蛾正道打完招呼,乐岩寺才看向羽生源。他满是褶皱的脸上带着轻蔑地上下打量羽生源:“这就是那群人强塞过来的普通人老师是吧?”

闻言, 夜蛾正道点点头。他最开始以为羽生源是咒术总监部派到高专内部进行监视的。但是后来才得知, 原来羽生源是警视厅派过来的, 目的是为了防止学生们违法犯罪。

就……误会了,但没完全误会。

虽然看出了对方的鄙夷,但羽生源还是平静地点点头:“你好,我是羽生源。”

“啧,一个普通人,来咒术高专能教什么?”乐岩寺后面有为男老师不屑的开口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场的一行人听见。

夜蛾正道的脸色一僵,飞速思考该怎么打圆场。

羽生源倒是很淡定:“能教学生们有教养,不会随便开口嘲讽别人。”

“你说谁没教养呢?”男人怒了,气急败坏地质问道。

羽生源礼貌微笑示意,但是任谁看,这笑容里都包含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味道。

“咳,不是说要检查会场吗?我们赶紧进去吧。”夜蛾正道忍着笑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

闻言,乐岩寺校长也不好多说什么,瞪了一眼不成器的老师,带着几人走了进去。

所谓的会场,除了高专内部用来1V1比拼的擂台之外,就是一大片森林了。这片森林里被投放了上到一级,下到三级的数只咒灵。冥冥被提前请了过来当做监控器,来监视会场,并统计学生们消灭咒灵的数量。

看到正在到处放乌鸦的冥冥,羽生源朝她打了声招呼。眼见着其他人都去讨论咒灵强度的问题,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就走到冥冥身边。

“羽生老师。”冥冥冲他点点头,继续放乌鸦,脸色稍微有些苍白,不过她本来就长的白,所以也并不明显。

观察了她一会儿,羽生源突然问道:“你放这么多乌鸦,咒力会不会不够?我看你好像有些勉强的样子。”

闻言,冥冥愣了一下。她的乌鸦的确是咒力凝结而成的,但是好像没有人关注过这一点。就是上面放任务,也都是直接告诉她该放多少只乌鸦,而没有问她能不能放出这么多只来。

“稍微有一点,但是很快就能恢复好。”看着羽生源金色的眸子,冥冥诚实回答了这个问题,“不过钱给的很多,一会儿的咒力透支也没什么。”

咒术总监部还是很大方的,该给的钱都会给。对于冥冥而言,没什么比赚钱更重要了。

“那吃午饭了吗?”羽生源问道,他们是下午一点来的,看冥冥的样子,估计在这里工作很久了。

果然,冥冥摇摇头:“还没呢,等这点工作做完再说。”

听到这个回答,羽生源从包里掏出一些水果糖:“先吃点糖补充一下能量吧,别低血糖了。”

冥冥打量了几眼这些透明的彩色糖果:“老师是给五条准备的?给我的话,到时候五条不会生气吗?”

虽然这话乍一听有点茶里茶气的,但是冥冥是真心询问。在她看来,五条悟显然要比她重要,毕竟对方不但是羽生源教的第一批学生,更是五条家的六眼神子。

然而羽生源只是笑了笑,没有半点收回手中的糖的意思:“我包里还有糖,我本身准备这些糖,就是为了谁需要给谁吃的。五条同学需要糖缓解头疼,你需要糖填肚子,不冲突。”

闻言,冥冥深深地看了羽生源一眼,再一次感受到了对方的一视同仁。但是实话说,明明是被公平对待了,冥冥心里除了感到暖心之外,却还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羽生老师心里,没有亲疏远近之分吗?

很快,五条悟他们也来了。大老远就吵吵嚷嚷的,大概是五条悟和歌姬吵架,老实人七海受苦受难。

羽生源把最后一颗糖放到冥冥手上:“我先去那边了,工作完之后可以不用那么快归队,先休息休息。”

“老师下午好。”学生们礼貌的打招呼。

七海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连忙跟到羽生源旁边:“老师,今天的比赛你会在旁边看吗?”

“嗯,会的。”羽生源点点头,认真叮嘱道:“待会儿是团体赛,安全最重要。”

五条悟嗤笑一声:“就那些弱鸡,有什么危险可言?老师你就等着看我们大杀四方吧!”

“悟,要谦虚一点。”夏油杰照例来上这么一句,“老师要是怕等太久的话,我们可以早点结束比赛。”

这话也是够自傲的了吧?羽生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安全最重要,我又不急。”

家入硝子也跟在羽生源旁边:“老师我们待会儿是跟着其他老师一起看他们的表现吗?”

“应该是这样没错。”

比赛很快开始,大屏幕上,京都校和东京校的同学已经被投放到了东西两个方位。

夏油杰安排阵型:“歌姬冥冥一组,七海灰原一组。你们负责祓除咒灵就行了,遇到京都校的,也最好不要纠缠。等我和悟行动就行了。”

说着,他看向七海二人:“尤其是你们,你们是一年级的,术式还不熟练,最好躲着京都校的人走。他们这届一年级的人数比我们多不少,用人海战术的话,你们很难应付。”

七海和灰原认真地点点头,接受前辈的建议。

旁边的五条悟不耐烦了:“反正我们两个可以把他们全都打出场,说这么多干嘛?杰你也太啰嗦了,这就是男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