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间就过了一个月。羽生源还是会跟着网球部训练，在这期间也学到了很多网球知识，甚至可以和学生一起打了。

在这段时间, 咒术界也在飞速发展。

可以让异能者使用的咒具研发成功, 以港口Mafia为首的大量异能者涌入咒术界。五条悟配合着卧底, 强迫咒术总监部接纳他们，允许他们接祓除咒灵的任务。

不过羽生源倒是没有过多的关注他们，他总是这样，一旦离开了某个地方，就不会再投入过多的关注了。因为当他决定离开的时候，也就证明他认为这个地方已经可以自由发展了。

他现在主要关注的还是自己所在立海大的班级。班里的学生要比五条悟他们好太多了, 没有特别的刺头，也没有完全愚笨的孩子。

要说最不让人省心的, 还是切原赤也。英语成绩差倒是小事, 主要他还是个路痴。而且羽生源一直觉得他打网球出现的恶魔化有问题。

毕竟立海大是个普通的学校，他们网球部的人打网球虽然有点超乎常理，但是其实他们体内并没有所谓的超能力, 更像是一种……特技。

在这种情况下, 切原赤也的情况就不能被单纯的当做是特技了。因为除了他之外, 其他人的特技都不会让他们失去理智，甚至危害生命。

鉴于他们都是普通人，羽生源推荐赤也去医院检查。除了他之外，还顺便建议幸村精市也去医院检查一下。

因为有「平息」帮助, 再加上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医生, 羽生源发现幸村精市身体里好像有奇怪的阻碍, 他说不上来, 但是医生应该能查出来。

结果令人震惊, 看上去非常健康的幸村精市竟然得了格林-巴利综合征。是常见的脊神经和周围神经的脱髓鞘疾病。又称急性特发性多神经炎或对称性多神经根炎。

这种病到了后期会导致患者四肢酸软，严重的还会四肢麻痹卧病在床。简单来说就是如果到了那时候，站起来都难，更别说进行体育运动了。

不过，好在幸村精市发现的早，只要提前进行手术，手术的成功率高达80%以上。

医院里。

“感觉还好吗？”羽生源把刚买的果篮放在一旁，看向穿着病号服，手里拿着书的温润少年。

幸村精市笑的很好看：“感觉没什么问题，过两天就要进行手术了，到时候老师会来看我吗？”

“当然。”羽生源承诺道，“不过看到你心态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面对自己的病情的，尤其是当他发现这样的病症，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未来的情况下。

“其实我可能没有我表现出来的这么乐观。”幸村精市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对着发现了自己问题的羽生老师，他总是会莫名的多报以一份信任。

羽生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那么你在担心什么呢？那20%的瘫痪几率？”

精通心理学的他自然能够发现幸村精市隐藏的不安，刚才那句话也不过是想引出他心里的问题罢了。

当然，如果幸村精市刚才选择不说的话，羽生源接下来也就不会再继续问下去了。他向来只帮助主动求救的人。

“有一点吧。”幸村精市想了想，“我没有经历过手术，我怕就算手术成功了，我以后打网球也会受到阻碍。”

少年人特有的固执，让他们不担心自己的生命，更担心自己所热爱的东西会不会受影响。

“对你而言，网球是什么呢？”就像所有要和小孩谈心的大人一样，羽生源温和的问。

他眼里的认真让幸村精市也没有要那套话敷衍他的意思：“对我而言，网球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或许从前他还没有这样的觉悟，但是当他被查出那种病症，有可能再也打不了网球之后，幸村精市才突然惊觉网球对自己的重要性。

他无法想象未来没有网球做伴的日子。

“如果是这样，那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呢？”羽生源忍不住摸了摸一脸茫然的年轻学生，“你只有这一个选择了啊。”

是啊！他只有这一个选择了！幸村精市恍然大悟。如果他不能接受未来没有网球的日子，那他只有接受手术这一个选择。

做手术，他有20%的几率再也没法打网球。但是不做手术，他就100%不能继续打网球了。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幸村精市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老师，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开导。”

“感谢你自己吧，真正做决定的还是你，不是吗？”

大概是老天爷都不忍心让风华正茂的少年抱憾终身，幸村精市的手术非常成功，只要后续复建得当，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甚至还能参加关东大赛。

关东大赛羽生源亲自去看了，在幸村的带领下，立海大势如破竹，成功打败了一众对手取得胜利。

不过令羽生源颇感意外的是，在幸村精市都已经那么厉害的情况下，青春学院里竟然有人能和他打的有来有回。

因为对网球不太了解，羽生源不能准确的判断形势，却也能看出那个叫越前龙马的学生给幸村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事实也的确如此，从关东大赛回来之后，整个立海大网球部就进入了加紧训练的状态中。从切原经常性的叫苦里，羽生源可以看出他们训练的严格。

有压力是好事，羽生源没有在意他们的训练，只要不影响切原的成绩就好。这孩子是真的没有英语天赋，不过在羽生源的教导下，也勉强可以做到及格了。

“羽生老师，我好像陷入瓶颈了。”令羽生源没想到的是，一天放学之后，幸村精市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幸村精市其实也没想到自己回这样做，他只是在路过羽生源办公室的时候，突然就想走进去了。或许是因为之前羽生源的帮助，他莫名的就想问问，如果羽生老师面对这种情况，会怎么办。

“所以说，你觉得你还在止步不前，而那天那个越前龙马还有极大的进步空间，有可能超越你？”羽生源总结幸村精市的困境。

幸村精市点点头，一向自信的网球部部长在靠谱的老师面前难得表现出一点茫然：“是的，他这次差点就突破了我的灭五感，那么下次呢？如果灭五感没用了，我该怎么办？”

后辈的进步速度太快了，让他也有些着急的想要进步。

“那不如试试呢？”羽生源推眼镜。

“什么？”幸村精市愣了一下。

羽生源重复了一遍：“试试，如果你的灭五感被人打破了会怎样。”

隔天，校外网球场上。

“老师，这就是你找的，能打破我灭五感的人吗？”蓝发少年看着比他高了一头的白毛男生，表情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