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柳淮絮本来也是逗逗她, 生孩子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生予初的事还没过多久,那些苦柳淮絮可都还记得呢,目前来说还没有再生的想法。

但最近,柳淮絮却突然找到了逗弄予安的乐趣来。

两人有来有往才有意思, 若总是被予安逗弄, 多无趣。

柳淮絮笑了笑, 伸出手指勾了一下予安的下巴, 然后又转过去跟着阿韵一起收拾碗筷。

……

宁王能大清早的就过来, 自然是涂州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府里的人如今都闲赋在家, 早饭后便开始收拾行装,下午出发去京城。

予安和柳淮絮收拾的自然是最慢的, 倒不是她们两人的东西多, 而是予初的东西太多了。

婴儿床她睡惯了柳淮絮和予安屋里的这个,要带着。

予安给她买的拨浪鼓, 还有柳淮絮缝制的小东西, 也是要带着。

更别说百日宴时收到的贺礼,林林总总予安和柳淮絮加起来的东西也没有她多。

晌午时分, 予安去了趟店铺那边,跟林管家和杨婶儿辞别, 然后又带了些吃食回来。

大家都忙着, 自然也没有时间做饭, 简单吃了一些之后, 便起程赶往京城。

宁王身份贵重, 如今柳淮诚的身份也与在临阳时不同, 乘坐的马车比普通的不知道宽敞了多少, 连予初的婴儿床都放的下, 颠簸感也小了一些。

之前予安跟柳淮絮单独游玩时都是她在赶车,自然也不觉得困,后来从临阳到涂州情况不同,也没心情睡。

这会儿便不同了,宽敞的车厢里她和柳淮絮一起睡都没问题,晃晃悠悠的感觉让她的脑袋昏沉沉的,搂着柳淮絮的腰直打哈欠,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柳淮絮被两人夹在中间,反复看了看这一大一小,大的搂着她的腰,小的攥着她的手指。

无奈又甜蜜的笑了笑,也往予安的怀里缩了缩,跟着一起睡了过去。

一路去京城并不算多急,傍晚时分一行人在庆海县留宿,这会儿已经快到冬日了,外面的风景和去年夏日时不太一样,睡够了的予安便想出去逛逛。

但看到眨着眼睛看着她的予初,一时间没了兴致。

予初太小了,庆海县的海风刺骨她根本就受不住,可又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

洗漱完回来的柳淮絮,看到说要出去逛逛的予安正捏着予初的小手在那玩,便问她:“你不是要出去逛逛吗?怎么还不动弹。”

“不去了。”

“怎么了?”

“初初太小,外面的冷风她受不住。”

“初初…?”柳淮絮听到她的话笑了笑,伸出手把予初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边走边说:“我是让你自己去,你带初初做什么?”

“什么?!”

予安想象当中是一家三口出去逛,合着她刚才问了柳淮絮半天,柳淮絮同意的就是她自己出去啊?

郁闷的跺了跺脚,予安也一屁股坐在床上,逗弄着予初说道:“我才不要自己去呢,那还不如就在这陪着你们娘俩。”

予安其实不太会逗弄孩子,平时她逗予初的时候柳淮絮都不在,予初只能任由她摆弄,可这会儿有柳淮絮,被捏了好几下下巴的予初撇撇嘴,小手用力的推了推她的手。

可再怎么用力,予初那力气对予安来说也小的跟没有似的,愣是没推动不说,还把她的手给推疼了。

她盯着自己又短又小的手指看了一会儿,撇着嘴眼泪吧嗒一下就掉了下来,抬头让柳淮絮看看,然后小脑袋就扎进了她的怀里。

这样子明显是在告状。

柳淮絮心疼的抱着予初,哄着她:“母亲坏是不是?娘亲帮你打她…”

予安觉得自己的女儿是个小戏精,因为她看到柳淮絮佯装打她的时候,予初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看,一滴眼泪都没有。

打完了,予初也开心了,踩着柳淮絮的腿往她的衣襟上扒着。

几个月大的予初觉得,高兴就要吃奶奶。

反正她晚上没吃,柳淮絮也惯着她,把予初抱好让她舒服一点。

虽说柳淮絮和予安两人没有什么地方是见不得的,但说实话,予安是真不愿意看到柳淮絮这样的一幕。

总感觉这女儿是来跟她抢媳妇的。

于是予安在心里有了个不太成熟的想法,等予初大一些的时候一定要让她跟自己更好,这样就不能粘着她媳妇了。

想的很美好,但低头看到就那么小小一团的予初,予安又开始发愁了,这小团子什么时候才能长成大团子啊!!!

养孩子这路,可真是任重道远。

………

第二日从庆海县出发,傍晚时分便到了京城最近的城池,京阳城。

京城城与江之县一样都是属于京畿,而且属京畿要城,比江之县还要繁花不少,到的时候还不算晚,柳淮絮便把予初交给了柳淮诚,她和予安还有齐四湖阿韵出来逛一逛。

庆海县最繁华的要属商业,这种繁华和江之县和涂州县都不太一样。

那两个县也都跟临阳差不多,着重发展的是小商小贩,不过是比临阳人流大,而京阳城最多的则是酒楼,花楼等地。

几人在闹市逛了一路,愣是没发现一个小商铺。

“予安妹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京阳城最出名的便是酒了,这几大酒楼就是京阳的活招牌~”齐四湖确实去的地方多,见予安和柳淮絮都不清楚,话匣子便打开了。

说着之前她来京阳城的经历,还带着几人去了最近的酒楼逛了一圈。

柳淮絮不能喝酒,予安只是尝了尝,大半壶的酒都进了齐四湖的肚子里。

予安以为这就差不多了,没想到齐四湖临走的时候还多要了两壶酒,说是要带回临阳去。

马车颠簸不说,就是齐四湖那好酒的样子也带不回临阳去。

予安和柳淮絮对视一眼,没拆穿她,皆是无奈的笑了笑。

阿韵也无奈的笑,但其中又夹杂了一些宠溺。

对于这种事情,她总是很纵容齐四湖。

齐四湖半壶酒下去有些微醺,手里抱着两壶酒跟没骨头似的凑到阿韵面前,两人腻腻歪歪的跟在予安和柳淮絮的后面走。

她没注意脚下,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身子一晃,其中一壶酒打翻在地,这会儿的酒就跟齐四湖命根子似的,她被自己气的不行,把一壶酒放到阿韵的怀里,蹲在地上缅怀。

刚才的动静不小,路上不少的行人都往几人这边看过来,不过都是看了两眼就继续走,只有两个人看的时间最久,然后奔着几人走了过来。

“表姐…姐妻…真的是你们呀~!”

予安和柳淮絮正笑着看齐四湖蹲在地上缅怀,冷不丁的听见熟悉的声音便顺着看过去。

只见沈从揽着薛瑶正往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