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3页)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听到她的话,社长还以为她是孤单,抱着她放在侦探社成员中间的凳子上:“那花梨也参与进来吧。”

与谢野戳了戳她的脸颊:“太热了就把毯子松开,热坏了就不好了。”

明显关怀的话语让花梨也认真地回答了她:“我知道的。”

在社长又准备开口时,花梨又举起了小手,亮晶晶地看着社长似乎是有话要说。

即使是小孩子,福泽谕吉给予了她足够的尊重,顿时停下来问她:“花梨想说什么?”

“社长先生,”花梨规矩地将手放在身前,歪着脑袋询问,“那个雪为什么不能碰呀?”

如果想说服一个小孩,那不需要委婉地表达,而是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听得懂的原因就可以了。

而福泽谕吉在和花梨的相处中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听得懂他们的一些话,并不需要像童话那样美好,于是在花梨的注视下,他很简单地告诉她理由:“因为触碰到这些雪的话,很有可能会昏迷,也就是一睡不起。”

“就像我们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些患者一样。”

“可是……”

花梨一脸疑惑地说道:“医院里的琉生桑也碰了,他还堆了一个小雪人呢。”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都安静了下来。

江户川乱步放下零食:“不是雪?”

社长将花梨抱了起来,这个问题很严肃,他必须确定这个消息的来源是准确的。

“你确定吗,花梨。”他脸上的泪沟似乎更深了一些,在得到花梨肯定的答案之后,他才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对。

福泽谕吉才发现自己之前似乎想的太简单了些:“谷崎,你看看当天到底有多少人接触到了雪,而没有反应的?”

太宰治狭着眼:“或许,是这些雪对特殊人群才有反应?”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国木田紧接着他的话,“但是如果不是雪的问题,那隐藏在他们身后的真相是什么?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敌人在暗,他们需要抓紧时间来解决这个事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这个时候,侦探社和黑-手-党再各自调查会浪费很多时间。

森鸥外身为首领,并不会轻易出门,而中原中也作为黑-手-党派来合作的人员,带领着手下来到了侦探社,花梨一看到他眼睛都亮了起来。

因为时隔很久才来这里的中原中也想起当时和花梨的诺言,此刻也颇为心虚地扭过头去,清了清嗓子。

“事态紧急,”中原中也不再废话,将之前他们发现那个男孩的异常终于说了出来,“因为他意外闯入我们的地界,在追赶途中,有两名手下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袭击下导致昏迷,至今未醒……”

太宰治似乎在中也说话的时候,说话的冲动尤为强烈,他双臂挽在身前,懒懒说道:“所以,上次你才会在黑巷子里追他,看来……中也你啊,也没能追上一个小男孩呢。”

话里的挑衅简直明目张胆。

中原中也双手撑着膝盖,死死盯着太宰治低吼:“闭嘴!”

“你们不也没追上吗?!”

太宰治给自己找理由,别过头去将花梨抱在怀里:“那是因为我啊,要带着一个孩子,所以没成功。”

果然只有中也和太宰治碰头,才会让这里变得喧闹起来。

花梨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福泽谕吉抿了抿唇:“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太宰。”

因为他是侦探社的成员,社长才只点名了太宰治的名字,中原中也哼了一声停了下来。

社长将花梨从太宰治怀里抱了出来,干脆自己抱着了。

“这小子有费奥多尔的协助,才从我手中逃了出去,”说起这个中原中也依旧气愤不已,“这个俄罗斯人肯定在密谋着什么。”

江户川乱步突然出声:“你们黑-手-党昏迷的那两个人……有异能吗?”

中原中也被问得一愣:“你的意思是……”

“排查一下。”

“有一个没有。”中原中也说出让他们失望的结果,这并非是针对异能者所造就的阴谋。

乱步没有多少表情浮动,他补充:“那就是,无差别攻击。”

“而碰到雪的人有昏迷的,也存在没有任何反应的,那这样的话……”

“那就把那个男孩找出来吧,”社长发话,“既然知道是他的异能,但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能力……”

的确是个很苦恼的事情。

花梨听懂了他们的对话,不高兴地加上一句:“他还拿了花梨的照片。”

社长哄她:“下次我们再问问他。”

这才让花梨心满意足,中原中也也因为在这个男孩身上失误而略显暴躁:“我们已经在横滨各个地方安插了人手,只要他出来就动手。”

人多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深夜,一处昏暗散发着恶臭的地方蹲坐着一个半大的少年,他周围堆着一些垃圾箱里找出来的垃圾食物,但他脸上并没有嫌弃的表情,反而双手捧着食物大口地吃了起来。

而他的周围还趴着几只油光水滑的大老鼠,拖着细长的尾巴支起上半身,试图从男孩的口中得到一口碎屑饱腹。只不过男孩根本没有施舍的意思,他吃完一个丢弃的汉堡之后舔了舔手指,将围在自己身边的老鼠抓起丢进臭水沟里,似乎早已见惯不怪。

但他没吃饱,如无底洞一般的肚子又向他发出饥饿的讯号,这一点让他烦躁不已,在垃圾里又找出没吃完的东西往嘴里塞个不停,眼里没有半点波动。

而在他寻找是否还有被他忽略掉的食物时,敏锐地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在缓缓朝他靠近,饿狼一般的眼睛准确地盯着来人,嘴里发出警告地嘶吼声,但他意识到面前这个人并不是他能打得过的地步,在警告的同时,他的身体也在一直往后退。

那人的靴子踩在肮脏的下水道里,都沾染了上了脏水。

但他依旧不紧不慢地朝着男孩走来。

男孩压弯身体,以一种攻击的姿势面对着即将朝他走近的男人。

“为什么要这么紧张,”来人弯起唇角,头顶着不符合季节的毛帽,面对男孩的反应也依旧没有停下脚步,“你忘记了,以前是我给你投喂食物,也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听到这话,男孩似乎冷静了下来,像条护食的狗死死盯着费奥多尔的靴子,似乎只要他再前进到他的安全距离就会猛扑过去咬断他的喉咙。

“想吃饱吗?”

这句话无异于刺-激到了男孩的神经,他吞咽着口水,但并没有答话。

“想要报复那些欺负你的人吧,”注意到男孩眼底的不甘,费奥多尔低低地笑起来,“就像上次那样,我就让你吃饱,也让那些欺负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