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青春之歌

看完这个下回预告, 非常多的家庭观众都热切期待着第三部 的上映:真夜和速水真澄的爱恨交织的持久战役让人揪心太久,是时候来点新的温馨戏码来中和这越来越灰暗艰难的剧情了。

例如一直都是如锋芒利剑一般孤身奋斗的亚弓,正好就适配一个温柔地追随陪伴她的剑鞘。

并且根据消息说, 亚弓在这部戏里面的CP,正是一个金发的旅日美国人, 还是个摄影师,在摄影时被亚弓的美丽高雅吸引——当然, 最重要的是, 这个角色的演员就是那个号称世界第一美少年的伯恩·安德森!

想起苏韵在东瀛的“世界第一美少女”称号, 这样从称号到颜值都十分相配的一对美人, 当即就拉到了不少磕颜值磕上头的CP粉。

不过,第三部 尚未开播,反倒是苏韵阔别影坛良久的新作《青春之歌》,将紧接着这股热度, 于明日晚上在赵氏旗下的院线首映。

为了配合这个青春时尚的主题, 电影海报也是没有沿用惯例的手工海报画,而是实拍了三个各自带着乐器的人形剪影, 再从上而下用后期制作加上类似舞台射灯的彩光,酷炫梦幻得让路过的年轻人都忍不住惊叹。

排了一天队、好不容易抢到晚上第一场前排靓位的林丹丹,抬头仰望海报时, 只见在“青春之歌”的艺术字标题下,亦还有着两行小字:青春是一首永远都唱不完的歌,歌中人曾经是你, 也曾经是我。

去年的时候,中学毕业的她在全港业余唱片骑师比赛里面优胜, 从而成功考上了香江电台, 以十六岁之龄, 成为了电台里面最年轻的唱片骑师。

所谓“唱片骑师”,就是香江这年代里电台DJ的通俗说法。

从学校播音员到电台唱片骑师,林丹丹也依然都还是保持着自己的小私心:这年头主管放碟的人在选歌时有着天然的优势,所以作为陈柏杨的头号粉丝,她自然也是延续了拼命给陈柏杨的歌曲吹彩虹屁的行为。

偶尔有空时,林丹丹还会把作为陈柏杨好友的张榷嵘之前出过的歌曲,也拿出来推荐——这两人都是年轻一辈里面有颜值有唱功的偶像实力派,她这样大力推荐的做法,倒也没惹来多少异议。

相反的,还得到了不少喜欢陈、张二人的听众的支持。

这种帮偶像吸引人气的小动作,虽然可能永远也不会被他们得知,但一想到会有更多人喜欢他们的时候,作为粉丝的林丹丹心里就觉得甜丝丝的充满了力量。

“咦,你是不是那个电台节目《青春交响曲》里面的林丹丹?”洪嘉岚和两个好友拿着电影票路过时,正好看到了林丹丹站在海报前发呆的场景。

“啊……哦,是我!”林丹丹回过神来,急忙应了一声。

“你经常播丹尼和莱斯利的歌,我真的好喜欢你做的节目,每次看到节目预告表有你的时候,我们都会一齐收听的!”洪嘉岚等人确认了林丹丹的身份,立刻就高兴地说了一句。

“多谢,多谢!”被夸得脸红红的林丹丹连声道谢了几句,又在看到大家的座位相隔不远之后,顿时就发挥了年轻女孩在发现志同道合对象时的亲热劲头,一群人手牵着手亲亲热热地进了电影院里面。

进场后看到,洪嘉岚看到她们三人与林丹丹中间隔了一个座位,便主动上前对这个反戴着鸭舌帽的男仔说道:“打扰一下,请问你可不可以和我们的朋友换一个座位呢?”

反戴着鸭舌帽的男仔微微抬起头来,那在灯光下越发显得粉妆玉琢的容貌,乍一看竟更像是个姐妹。

皱着眉看了一眼电影票上面的位置,只是就在自己现在座位的右手边——于是这个很像姐妹的男仔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女仔特别麻烦之后,便也大方地换了座位。

“多谢啦!你叫什么名字?”作为小团队里年龄最大的唯一一个工作党,林丹丹不仅感谢了男仔的换座,也顺手拿出了买好的爆米花,“请你吃。”

“我叫张伟彦。”这个叫张伟彦的男仔也不客气,伸手拿了几颗爆米花塞到嘴里之后,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旁边这群女仔闲聊了起来。

就目前来说,陈柏杨走的是校园男神白马王子风,而张榷嵘走的是痞帅校霸叛逆不羁风,所以自然而然的,粉丝性别就各有倾斜:前者多是怀揣着豆芽梦的青春小女孩粉,后者则是较多热血叛逆男学生粉,泾渭分明。

不过还好,因为正主是感情十分要好的好朋友的缘故,这些青春小女孩粉和热血叛逆男学生粉相处得仍算和谐,就例如这一场里面的林丹丹等人以及张伟彦这条孤狼。

“就快开场了,我好激动!”一排人里面作为最喜欢苏韵的洪嘉岚,之前还特地去做了酒吧派对里面的路人角色。

看着片头的logo已出,这一排五人、三家粉丝就差没激动得摩拳擦掌起来。

轻快的小调伴随着飞速变换的清晨景色转瞬而过,很快,那些边角处的工作人员名字的字幕逐一消去之后,吹着口哨骑着单车潇洒地驰骋于道路上的张榷嵘第一个出场。

同时,旁边也适时打出了暗红色的艺术字幕:张朗星-张榷嵘饰。

说时迟那时快,朗星一把抓住停靠在路边的一辆豪车,探头就望向了里面:“喂喂,回来香江怎么不同我讲一声呀?”

“本来打算在今晚的派对给你个惊喜嘛。”车里的陈柏杨侧了侧头露出面容,旁边同样也标注了艺术字幕:陈耀月-陈柏杨饰。

两个年轻人闲聊了几句再约定好晚上派对见之后,豪车起步驶向街头,单车继续骑向巷尾。

在满是人间烟火气的小巷子里面,张榷嵘买好了早餐,然后就一转车头,往另一条路疾驰而去。

停好了车拎着油纸袋正要往家走时,朗星忽然就看到了一个与这条清晨街道的画风格格不入的神奇生物。

充当行李袋的红白蓝胶袋、辣眼睛的军绿色帽子、沉闷的深蓝色土布工装衬衫下,搭配的是更加沉闷的黑色长裤,色彩撞得那叫一个诡异的和谐不说;唯一值得让人欣赏的乌黑亮丽的长发,居然是扎成了两条父母辈年代才流行的粗壮麻花辫……

这种仿佛落后了一辈人的、充满着乡土气息的打扮,绝对是拿了许可来港暂住或者长住的大陆表亲。

眼见那问路的麻花辫少女被人用嫌弃的眼神推开,朗星握紧了手里的油纸袋,主动上前拿过了她手里的纸条,一口的广普:“我看看……前面转左走两步就到了,我也是那间大厦的,一起走?”

说这话的同时,朗星也看清楚了麻花辫少女的样貌:暗沉憔悴的肤色搭着黯淡无光的眼神都算了,那带着自然大地乡土气息的钝和粗糙观感,比香江这边会打扮的同龄女学生要更显愚钝和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