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特别色可以吗? 夜场舞王也不过如此。

顾渊隔着屏幕, 和他傅二舅幽幽对视。

看着他傅二舅眼尾似有若无的笑意,就突然觉得他严肃正经、绅士禁欲的傅二舅,身上莫名多了一种名叫“道貌岸然”、别号“斯文禽兽”的气质。

顾渊十分想灵魂拷问他傅二舅, “让他一个大猛一在心爱的绝世小0面前,自己选一个姿势揍自己的屁股”这种夺尽好笋的念头,是怎么孕育出来的。

就真不怕他练出八块腹肌来以后,弄得他哭着叫爸爸?

哼!

他傅二舅肯定就是仗着他还没有八块腹肌,现在拿他完全没有办法, 才敢这么狗!

顾渊恨恨地摸摸这一世的软肚皮,扯扯僵硬的嘴角, 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特别识时务地抛却“大猛一”的尊严, 眼里盛上小勾子,一下一下勾着他傅二舅,黏黏糊糊地问:“老公, 孩子还有别的出路吗?”

傅笙轻笑, 慢悠悠地说:“圆圆,舅不想为难你。”

顾渊欲哭无泪, 孩子已经难死了。

大猛一被绝世小0揍屁股已经是廉耻极限了,实在做不出自己揍自己的事儿来。

莫得办法,大猛一只能不要脸了。

顾渊深吸一口气, 眨眨眼, 朝着他傅二舅发送了一波wink, 拖着长腔暧昧地说:“可是孩子的屁股会认主,现在只肯给老公揍, 孩子自己揍也不行呢!所以, 孩子就只能诚挚地请老公不必怜惜孩子, 不要大意的用力为难孩子了呢!”

傅笙:“……”怎么就这么浪。

傅笙指尖勾着领带结, 轻轻拽松了一点,低笑:“圆圆,你确定?”

顾渊作死地给傅笙猛抛媚眼,劲劲儿地说:“特别确定,老公尽管放开了来,孩子可以的!~”

这可真是不怕死。

他的小孩恐怕还不知道,他已经在脑子里把小孩摆弄出了不止十八种姿势了。

端量着屏幕里那个疯狂在他理智与道德底线上蹦迪的小孩,傅笙用力嘬了一口烟,把还剩半截的烟按在烟灰缸里,似笑非笑:“毕竟还是个孩子呢,舅还是要怜惜一下的。”

要命!

他傅二舅这表情……

顾渊本能地绷紧臀大肌,莫名有点不太妙的预感。

傅笙慢条斯理地捻着指腹,视线意味深长地在顾渊中三路上打了个转儿,不紧不慢地说:“圆圆实在做不到的话,可以来办公室找舅,让舅用舅喜欢的姿势,揍一揍圆圆认主的屁股,这事儿就翻篇儿了。”

他拒绝!

他不想屁股真开花,各种意义上的!

顾渊猛地摇头,夸张地捂着屁股贴到椅子靠背上:“小舅,孩子刚才突然灵光乍现,知道该用什么姿势认错了!!”

小怂包。

傅笙莞尔,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手机屏幕里的小孩:“说说看。”

顾渊从椅子上跳到地上,在书桌后的狭小空间里,极限做了一个华尔兹旋转,对着摄像头比了一个小心心:“小舅,孩子给你跳舞吧,国标,探戈,华尔兹,伦巴……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孩子不会跳,小舅你只管点,点啥孩子跳啥。”

时近午夜。

白白嫩嫩的小孩,穿着黑色真丝睡袍。

要给他跳舞。

还让他自己点舞种,这是生怕他做个人。

傅笙克制着心底蠢蠢欲动的念头,盯着小孩被睡袍系带勾勒出来的细腰看了一瞬,十分艰难地想要做个人,奈何小孩偏偏依然不怕死地对着摄像头跟他浪:“顾圆圆,跳舞也不是不行。”

bingo!

顾渊双手交叉举过头顶拉拉腰,手扳脚腕抬腿过头顶抻抻腿:“小舅点吧,孩子已经准备好了。”

傅笙:“……”

他怀疑他的小孩是故意的,但并没有证据。

傅笙不动声色地欣赏着他的小孩大长腿抬起又放下,意犹未尽地咂摸着在小孩抬腿的瞬间一闪而过的风景,不紧不慢地补充上刚才没说完的半句话:“得有特色才行。”

特色?

特别色可以吗?

顾渊胳膊肘搭在椅背上,对着摄像头暧昧地眨眨眼,拖着长腔问:“小舅,我一个人跳双人舞算有特色吗?”

傅笙笑而不语。

他怕他开口就会提出对小孩不够尊重的无理要求。

顾渊幽幽叹了口气。

他傅二舅真难搞,看来不下点本钱今天是过不了关的。

顾渊拿起放在桌面上ipad,退出procreate,选好舞曲,链接书房内的音响设备,调整手机摄像头的方向,把摄录范围调整到书桌前那片还算宽敞的空地上。

踩着舞曲前奏的鼓点,用脚大略丈量了下场地。

顾渊把茶桌往墙边推了推,踢了脚上的拖鞋,赤着脚慢条斯理地走进摄录范围,微微扬起下巴,起手以食指和中指的指背暧昧至极地抚过自己的脸颊。

在指尖滑到唇边的时候轻轻一顿,顾渊隔着摄像头对他傅二舅眨眼wink:“老公——,好好看哦!”

话音落,舞曲前奏结束,主旋律开始。

顾渊踩着节拍,身体跟着音乐开始律动,从指尖到肩背,到细腰,再到那两条在真丝睡袍下晃出一片旖旎的大长腿,甚至连随着顾渊律动而晃动的、半干的发丝都充满了诱惑与暧昧。

就很骚,骚里骚气。

夜场舞王也不过如此。

傅笙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下意识地点下录像按钮。

他的小孩顶着一张布满胶原蛋白的脸,满身洋溢着源自骨子里的诱惑,甩头、抖肩、摆跨、下腰……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好像在勾着他不做人,每一个动作都好像在勾着他赶紧亲身体验一下那副身体的柔韧性。

真的很要命。

今天晚上注定又要梦得很精彩了。

小孩的舞还在继续。

傅笙链接蓝牙投影仪,巨幅影像倾泻在正对着办公桌的白墙上。

傅笙不错眼地盯着他的小孩,眼睛没有错漏小孩的每一丝神情和每一分动作,耳朵却已经听不见极具节奏感的舞曲了,只剩他的心跳声在他耳边鼓噪着。

“扑通!”

“扑通!”

“……”

跳出难以克制的念头。

躁动而热切,叫嚣着想要冲过胸膛的禁锢,肆意妄为地与它极度渴望的诱惑共同谱写一曲生命大和谐的乐章。

教训他的小孩,又一次变成了折磨他自己。

以前还只是折磨他的自制力,现在一并折磨了他的理智和皮囊。

他的小孩有毒,顶级剧毒。

傅笙喉咙有些干,眼睛黏在小孩身上,慢吞吞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绿茶降火气。

没用。

傅笙打破多年的教养,小腿搭在膝盖上,搭了一个不怎么优雅的二郎腿。

视觉享受着,身体煎熬着,挨到他的小孩一舞结束,傅笙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的小孩松下浑身的劲儿,慵懒的弯腰谢幕,又被领内一片白两点若隐若现的粉晃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