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3/3页)

他吐槽:“也不知大姐是怎么生出这个性子的,分明一只手就能把我揍趴下,偏偏爱悲春伤秋,吃个烧鸡,都能因为心疼没了母亲的小鸡哭出来。”

他说话后见二姐没动静了,转头对上她无辜的表情,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会大姐已经知道了吧?”

二姐眨眨眼睛,保持微笑。

第二日屁股还痛着,祁飞星就见到了他大姐,英姿飒爽的女子迎风流泪,扑到床边就嘤嘤哭泣。

“爹怎么打这么狠,飞星还痛吗?”

见大姐要跟二姐一样掀被子,祁飞星立马从床上跳起来,表情扭曲地说:“大姐别哭,我已经好了!”

他忍痛转了两圈,但见大姐还在流泪,于是做出了一个让他后边十分后悔的决定。

祁飞星道:“我真好了,不信……不信我去给你摘朵花!”

大姐平常最喜欢那些漂亮的花,祁飞星一听大姐哭个没完就脑子发疼,立马想到了院子里那些梅花树。

红梅在冬日盛开的格外艳烈,少年站在树下伸手试探了两下,倔强道:“大姐,等着我给你摘最高的那朵花!”

顶着发痛的屁股瓣,祁飞星艰难爬上梅树。

然而这株梅树长得不算高,枝桠也着实细瘦,爬到中途祁飞星一脚踩空,脑子里就冒出两个字:不好!

枝桠因为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而断裂,随后他整个人就从树上掉了下来。

虽然就那么点高度,落下来应该也遭不了什么罪,但大姐还是瞬间泪如雨下。

“飞星,飞星!”

满树梅花因为祁飞星落地,而不断四散飘落,一场花雨直接把祁飞星遮的严严实实。

随后大姐跑来把他从花瓣堆里刨出来,就对上祁飞星默默垂泪的眼睛。

“我的屁股……”

他伤上加伤,正好被前来探望的几个兄长看见,院子里顿时笑作一团。

半晌,祁飞星也跟着笑了起来。

……

“星星。”

一声呼唤打碎梦境,眼前的所有人和景都开始扭曲,祁飞星猛然睁眼从床上坐起来,侧目在微亮的天光中,和解颐对视。

“怎么了?”解颐出声,他语气温柔的不可思议,问:“做噩梦了吗?”

祁飞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他抓抓脑袋,笑着说:“不是……做了个美梦。”

说完就听见面前解颐一声叹息,随后他伸手在祁飞星眼下一摸,凉意一闪而逝。

“做美梦,怎么还哭了?”

祁飞星低头看着解颐指腹上的水渍,愣怔住了。

“我也不知道。”祁飞星有些茫然。

又听解颐问:“做的什么梦?”

“梦到了我三个哥哥和两个姐姐……不对。”

祁飞星伸手揉了下太阳穴:“我是独生子女,哪儿来的姐姐哥哥。”

“或许前世有缘。”

祁飞星听着笑了一下,梦里的场景在以很快的速度变得模糊,他已经记不清他们的脸了。

倒回床上毫无睡意,祁飞星缓缓道:“或许吧。”

他一直睁眼到天光大亮,今天精神恍惚,跟着解颐去教室,路上碰到姚延,就听那家伙又凑上来叽叽喳喳。

“祁哥祁哥,祁哥等等我。”

祁飞星站在原地看姚延走上来,说:“祁哥来吃瓜。”

追上来后姚延喘着粗气,他想说话,但看到边上的解颐后,又欲言又止,祁飞星一眼看穿他在想什么,说:“解颐跟你一样。”

姚延秒懂,他兴冲冲看着解颐道:“没想到学神也撞鬼了,那咱们的秘密小队,就变成三人了!”

他废话连篇,迟迟走不上正题,祁飞星微笑道:“离上课还有十分钟,我希望你能在上课之前讲完。”

姚延一秒被拉回正题。

“昨晚上锦川博物馆失窃了!”

“哪个博物馆?”祁飞星反应过来问:“展览将军墓的?”

“就是这个!”姚延道。

看他说这话时候兴冲冲的样子,祁飞星委婉提出质疑:“你疯了?怎么博物馆失窃你这么高兴?”

“不是,”姚延道:“失窃了,但又没完全失窃。”

“今早上博物馆工作人员上班,一去就发现将军的甲胄竟然不见了,监控中毫无反应,博物馆警报声没响过,就连放置甲胄的玻璃柜都完好无损!”

“这简直太像京市那个盗窃团伙干的了。”姚延说。

将军的甲胄价值连城,博物馆的人当即大惊失色,转头就把事情上报给了公安局。

但谁知道,工作人员刚过去,还没来得说案件情况,只报了博物馆的名字,就见民警乐呵呵从里边拿了个箱子出来,一打开,可不就是他们失窃的甲胄!

“据我爸说,早上有公安局的人去上班,到门口就见到个穿道袍的道士倒在门口,起先他们还以为是谁晕过去了,没想到却在他边上看到了甲胄。”

“恰好那个民警也参观过将军墓,当场警觉起来,将人带走一番盘问,没想到还真是京市逃过来的偷窃犯。”

姚延搓搓手,面带兴奋,问:“这事太玄了,工作人员还在犯人身上找到一张博物馆专用的a4纸,上边歪歪扭扭写了不少字,经专家鉴定,是三千年前付国的文字,只是内容还没破译出来。”

他摸摸下巴问:“您看这个,是不是哪位高人出手擒获的?”

姚延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是不是祁飞星出的手,但祁飞星摇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起博物馆里,那些沉默的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