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亲情无法复制!(第4/7页)

女人笑的很开心,把昔日那段苦难的日子当成自己珍贵的童年回忆。

“后来呢?”

陈牧轻声继续问道,很自然的将曼迦叶的手握住,而后十指相扣。

女人微凉滑软的柔荑与男人温柔的掌心契合在一起,却并没有多少情感传递,只是单纯的产生共情情绪。

曼迦叶低头看着被握住的手,眼神飘忽,似在回忆从前。

“后来我就被师父收养了,可能是看到了我身上的狠劲,教我修行,教我杀人。反正日子很枯燥,后来小竹儿出现,才有了点乐趣。”

“那你杀过多少人?”男人很好奇。

曼迦叶口吻带着一丝戏谑与嘲讽:“肯定比你想的要多,你也别幻想我是什么锄强扶弱的侠客杀手,只要接了任务,管他是不是无辜,杀了便是。”

“我没那么圣母。”

陈牧笑了笑,伸手将女人脸颊一侧吹乱的秀发捋在耳后,柔声道。“你能活下来我很高兴,毕竟这么漂亮的美人死了那就是暴殄天物。”

在男人心目中,曼迦叶的颜值是排列前三的。

带有异域风情的混血五官,以及长时间养成的冷魅气质,就像是一杯陈酿的葡萄美酒,越闻越迷醉。

“过分了啊。”

曼迦叶眼神警告,将手用力抽了出来。“真以为凭这点伎俩就想骗我芳心?我说了,你这些烂招对我没用。”

“你其实还是有点喜欢我的。”

男人一副自恋表情。

不曾想曼迦叶并没有否认,瓷白柔嫩的指尖轻抚着男人稍稍冒尖的胡渣,怅然道:

“红竹儿说,我是有些喜欢你的,毕竟这辈子只有你一个男人与我亲近,我也觉得是这样。可能是你小子确实长得很俊,也可能是孟言卿的缘故。”

“也可能我本身就有魅力。”陈牧补充道。

“或许吧。”

曼迦叶将螓首靠在男人肩膀上。“但要说爱,那是远远不够的,你太花心了,花心的让人恶心,可又吐不出来。我对你喜欢大于反感,但恶心大于爱。”

“这是我听过最有趣的表白。”陈牧乐了。

“所以啊……”

曼迦叶姣好的唇瓣凑到男人唇边,彼此间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暧昧氛围渐渐浓郁。“离我远一点!”

话音刚落,她一把将男人给朝后推了下去。

陈牧跌倒在了地上,灰头土脸。

女人发出了鹅叫笑声,前俯后仰,全然没有一丝淑女该有的形象气质,极是洒脱。

陈牧狼狈的站起身来:“能不能让我亲一口。”

“抱歉,不能。”

曼迦叶一边笑着给男人拍打身上的灰土,一边说道。“还是那句话,做朋友我很喜欢你,但做情人,我真的非常恶心你。咱两还是别越界的好。”

“听到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真怕你以后纠缠我,若真的收了你,我其他女人就危险了。”

陈牧长舒了口气。

而原本嬉闹的女人在听到这句话后,却敛去了娇颜上的笑容。

她无言的帮陈牧将身上的尘土拍打干净,低着头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缓缓说道:

“我知道你对我有了占有欲,你也尝试过用很多方法撩拨我。你喜欢收藏女人,收藏一些非常有魅力的独特女人,而我又能填补你的其他缺失口味。

我们两其实有时候性格很像,但不代表就相配。

陈牧啊,你这辈子是睡不到我了,多花些心思去追其他女人吧,比如神女什么的。”

这是一段来自女人很真挚的忠告和答案。

它就像是一把温柔的剪刀,将男人抛出的情线剪断,然后很贴心的打了个花结。

让本来感情无形升温的两人重新拉开距离。

在陈牧认识的女人里,曼迦叶无疑是最骚的那一个。

然而也是感情最冷的那一个。

看似风骚豪放的表面下,却冷冻着一颗孤傲的心,很难将其融合并打动。

陈牧也不再开玩笑,正色道:“如果某一天我有机会睡了你,那我肯定会很高兴,但如果睡不了也不要紧。只是我不希望某天我们会成为敌人。”

“还真说不准,世事难料啊。”

曼迦叶翻腕握起一把薄如蝉翼的长剑,细嫩的指肚轻轻滑过锋利剑身。

“记得师父曾经将这把剑交给我时,说道:身为一名杀手,如果想要活的久一点,就要学会如何用最锋利的剑刃刺穿朋友的喉咙。”

女人抬眼望着陈牧,如羊脂细腻雪白的脸在剑身的映照下透着几分冷魅。

“如果某一天我们真的是对手,若我手下留情,那我注定会死在你手里。不要怀疑,时间会证明一切。”

“若我手下留情呢?”

“死的是你。”

“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会,我会很伤心。”曼迦叶语气温柔,却刻意疏远了距离。“但我依旧会杀你,哪怕我一生都活在自责里。”

陈牧叹了口气,“目前我们唯一会成为对手的可能性在于红竹儿,毕竟她痛恨的仇人是我的岳父。为了防止某一天你我真的刀剑相对,我会考虑睡服红竹儿。”

“哈哈哈……”

混血美人大笑了起来,花枝乱颤。

笑了好久她才稳住情绪,伸出大拇指:“那我提前给你打气了,希望你能睡服她。”

陈牧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剑锋。

殷红的鲜血立即从刺破的伤口缓缓渗出,于银白的剑身上划下几道红线。

曼迦叶笑容凝固。

她怔怔看着血珠滴落在自己的手上,看了许久,语声恍惚:“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人是谁吗?”

“肯定不会是我。”

“是我娘亲。”

曼迦叶眼里隐隐氤氲着雾气,莹蓝色的瞳孔如被折射的宝石,教人沉醉其中。“在我记事起,她似乎就一直在嫌弃我,怨我为什么是个女孩。”

“重男轻女很正常。”

“不,不是重男轻女。”女人摇了摇头。“她对邻居家的女孩儿很好,唯独对我很严厉。

让我穿男孩子的衣服,扎男孩子的发髻,嗓音也要故意学男孩,但凡我表现的像个女孩,她就会打我,把我关进黑乎乎的地窖里,不给我吃的……

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父母的疼爱,有些时候我会很讨厌自己,讨厌为什么不是男孩,这样或许母亲会喜欢我多一些。”

在陈牧的视线里,此刻的女人把自己藏在心底脆弱的一面暴露了出来。

她的眼里有讽、有恨、有憾、有光、有痛。

陈牧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有时候曼迦叶会刻意装作男人。

“娘亲去世后,我本应该是高兴的,可我却难受的紧……被李婆婆收养时,很多时候做梦都会梦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