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公寓楼合租室友(21)(第2/3页)

雪郁任由男人帮自己穿衣服,还有点没睡醒,低着声音问:“你买吃的了?”

“嗯,”傅炀老实应了声,又骂了句脏话,愤愤道:“你来的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周围屁也没有,我快跑出国外了才看到一家卖早餐的店铺。里头还没什么花样,买了个馄饨就回来了。”

雪郁恹恹地看了眼桌上包装随便的馄饨,又看了眼蹲在他面前给他穿鞋的男人。

傅炀比起昨天见面的时候精神很多,下巴的胡茬刮了,狭长英挺的眼含着股匪气,日光从外面洒进来,把他的下巴和脸庞轮廓勾得深如刀削。

这个在昙市位高权重的男人,明明可以不把他当回事,可以不用帮他暖被窝还帮他买早饭,可是他就是这么做了,被打也不还手。

雪郁抿着唇不说话。

傅炀看他这样,以为是自己昨天太过分了,老实巴交认错:“你得理解一下,我太久没见你了,实在忍不住。你是不是还疼,我去给你买药……”

雪郁表情一顿,脸色又被气得涨红起来,把山一样堵在他跟前的男人推开,走去浴室洗漱。

出来时,傅炀还像只做错事的狗狗一样,急得不知道怎么是好,雪郁瞥他一眼,坐在凳子上,淡淡道:“我饿了。”

傅炀马上走到桌子旁,掀开塑料盖子,舀起一颗饱满润滑的馄饨,晾了会送到雪郁嘴边。

雪郁把手搭在傅炀结实的胳膊上,那张漂亮的小脸往过探了探,就着这个姿势咬住那颗馄饨,嫣红嘴唇微张,隐约可见软烂的舌尖。

傅炀又没出息地滑了下喉头。

他就这么如法炮制地喂了几颗,雪郁就说饱了,掀开被子回床上睡回笼觉。

傅炀不敢问雪郁回不回去,他只要能见到这个人就行,走之前公司交给了信任的人打理,只有实在拿不准主意的,才会发消息征求他意见。

他接下来一直待在雪郁身边,雪郁去哪儿他都缀在后面,跟烦人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傅炀心想,就算天王老子来赶他他也不会走的。

因为这几天雪郁都乖得不像话,只要不过分的亲热,都不会推开他,有时候还会仰着头回应一下。

捏捏腰就会乖乖张开嘴巴,懒得动的时候就会软乎乎窝在他怀里,高兴了哄着干什么都行,傅炀简直爱死了这样的雪郁。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一动不动都能让他心潮澎湃食髓知味,要是再主动点儿,他非得死在雪郁手里不可。

……

雪郁这两天很少出门,他被傅炀缠着,觉也睡不够。

今天才勉强恢复一点精神,穿上衣服想出去走走,傅炀整个人如临大敌,穿着长款外套跟在他身后,表情像是要和谁去打仗。

雪郁懒得理他,把磨得还有点红的下巴埋进衣领里,恹恹地朝酒店门外走。

门一打开,薄荷叶的味覆面而来,雪郁还没抬起眼,就听见一道委屈巴巴的嗓音:“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傅炀和雪郁同时抬起头。

酒店门口的白寄一身潮牌,耳廓打着一排骨钉,鞋子也是限量版的球鞋,他一进来也没看别人,直勾勾盯着雪郁。

雪郁一个头两个大,敷衍回他:“没走。”

白寄薄唇微张还想说什么,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眼皮一掀,与傅炀对上视线。

白寄本身快一米九,平时上街很少看到有人比自己高,可眼前这人却显而易见比他还要高一截,皮肤是很健康的深色,把站在他前面一点的雪郁衬得肤肉更白。

连那张肿胀的、红到发深的嘴唇都衬得更明显。

唇珠肿到鼓起,一看就是被谁含住吮了无数次。

白寄一向朗润的笑都收了收,委屈劲更浓:“你告诉我你没对象的。”

雪郁头更大,舔了口发胀的唇肉,无语道:“……他又不是。”

白寄眼睛又焕发出热情的光:“那我还有机会?”

傅炀脸一下臭了,想骂人,又怕雪郁不高兴,只能小声地嘀咕:“什么歪瓜裂枣也敢打别人的主意。”

雪郁:“……”

他站在中间,被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围着,引得不少注目。

实在不想站在大门口丢人,雪郁只想离这俩人远一点,推开门刚想出去,傅炀不知道犯什么浑,把他拽回来,又急又凶地抵开他的唇缝。

他们两人身高差距过大,这两天傅炀都会把他抱在自己大腿上,除了让他张张嘴,其它都不会让他辛苦动一下。

雪郁一时没习惯,仰着下巴里面发麻了才反应过来,颤着手指推开傅炀。

稠丽的眼尾泛起红,水灵漂亮的眼睛又聚起水雾,好像下一刻就会掉出水来。

雪郁蹙着眉尖,心情又不好了,他很不喜欢一次又一次被亲,除了不舒服,还会把他弄得很湿,下巴流着不知道是谁的水痕。

连去骂傅炀的心思都没有,手指触了触下巴,他哑着嗓子催促:“擦掉。”

傅炀停顿了两秒,凑过来,从下巴尖一路吻上他的嘴角。

雪郁气得心梗,睫毛一个劲颤,不仅是因为傅炀犯浑,还因为旁边的白寄,怔然地、完全移不开目光地盯着他,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直白地盯过。

咬了咬唇,他努力维持镇定:“我让你擦掉,你就是这么擦的?”

傅炀嘲弄的目光从白寄身上移开时,又变回正常,凝视着雪郁生气时会抿起的唇缝,声音很低地认错:“没带纸。”

雪郁:“…………”

雪郁最烦他混账完又很快地道歉,搞得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干脆闭上嘴,绕开他走出了酒店。

外面的风头正盛,夹雪带霜地吹过来。

雪郁鼻尖又敏感得红了,提了提衣领,盖住小半张脸,余光瞧见身后跟出两个尾巴。

白寄比雪郁来得早,而且不止一次来,雪郁出去的时候,他一般都充当东道主的角色,带着雪郁四处玩,雪郁一走,他几乎是自然而然地跟了上来。

哪怕他要追的人前几分钟才和别的男人接过吻。

傅炀牙根泛痒,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轻嗤了一下。

他对白寄有同类人相斥的敌意,这点非常确切,在谢青昀身上也一样。

遵从身体本能的意识,宽硬肩膀微侧,恰好挡住白寄的去路,他缓慢地、字音清晰地出声道:“我们出去,你就不用跟着了。”

白寄脚步顿住,瞳色偏淡的眼睛挪了挪,看向他的眸光温度降了不止一倍。

傅炀下颌紧而冷硬,保持在正常的水平高度,只垂了垂眼睑,眼缝变得狭长,看人的目光带上了居高临下的轻蔑。

两道目光交锋,像两头水火不容的肉食猛兽,直到一方被绞得血肉淋淋才能停下。

雪郁打一开始就没有等他们的意思,自顾自往前走了。